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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着矮腳馬行走在白雪皚皚覆蓋的茫茫深山峻嶺裡,高聳林立的蒼翠松柏錯綜複雜的屹立在視線的每一處地方,彷如天然的迷宮一樣容易令人失去方向感;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厚厚的積雪林地裡,邁動的每一步都牽動着全身的力量,久而久之強烈的酸麻疲憊感便悄悄湧上身體。
所幸,夏蘭與潘迪莉娅身邊有一個熟谙這片深山雪林的獵人向導阿爾謝,對方輕車熟路的引領下無疑讓他們節省了許多的體力與時間,村長摩弗裡沒有說謊,倘若沒有一個向導的話他們真的很難離開這片複雜神秘的森林。
離開雪林至抵達奎羅菲最近的城鎮時與預計的時間差不多,夕陽的餘晖浸染了整片天空,绯紅的色彩點綴着地平線上浮現的城鎮輪廓,經過城衛士兵簡單的盤查,夏蘭一行人相當輕易的得到了通行。
城鎮不大,可是來往的商旅冒險者們卻随處可見,畢竟這裡是奎羅菲邊上最近的城鎮,大多數來不及趕往奎羅菲的人們都會選擇在這裡短暫休整,所以城鎮的旅館時常都會出現爆滿的情況,而一些人沒有住處的時候便會付錢給鎮民們尋求借宿一晚。
夏蘭等人在城鎮内四處尋找旅館的時候基本都被告知客房已滿,不過,這樣的情況并沒有帶給他們任何困擾,因為夏蘭直接用數倍以上的金錢從别人手裡砸出了三間空餘的客房。
阿爾謝跟随在夏蘭與潘迪莉娅身邊的時候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寡言,他像是一個沉悶的石頭,偶爾潘迪莉娅向他搭話的時候也隻是簡單的點頭搖頭,如此下來,潘迪莉娅也失去了與他交流的興緻。
在旅館客房安置好後,夏蘭便讓阿爾謝注意保護好潘迪莉娅的安全後便獨自一個人離開了旅館,他清楚阿爾謝的實力。單單是對方*的強度便已經有中位頂尖戰士的程度,更不提他作為獵人練就的敏捷身手。
至于信任方面,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酒館向來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在這裡你可以享受到美酒女人的快樂。也可以發洩平日心中積累的抑郁,肆無忌憚的喧鬧氛圍影響下人的精神狀态都會發生改變。
夏蘭來到酒館的時候在吧台處點了一杯價格昂貴的艾莎蘭威士忌,輕飲一口杯中色澤棕黃帶紅的濃烈酒液,抿了抿嘴巴,夏蘭微微搖了搖頭,因為酒是假酒。
隻有喝過真酒的人才會知道酒水的真假,兩者的區别同時還需要敏銳的味覺去分辨。
然而,夏蘭來酒館的目的可不是借酒鬧事。
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币,用手指按在金币的邊緣上來歸滾動在吧台的桌面,這番舉動頓時吸引了酒館内不少流莺妓女與地痞無賴蠢蠢欲動的目光。可惜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夏蘭便已将桌面的金币直接彈出道優美的弧線,精準的落在吧台處擦拭着酒杯的酒保上衣口袋裡。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您的地方嗎?”
酒保是個非常知趣懂規矩的人,停下手中的工作。他來到夏蘭的跟前,隔着吧台露出營業式的微笑道。
“這裡的情報販子有誰?”夏蘭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輕聲道。
“情報販子嗎?不知道先生您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報?”酒保道。
“針對奎羅菲與莫羅恩子爵所有秘辛的情報。”夏蘭用手指輕敲着吧台桌面道。
酒保抖了抖眉毛,看似有些詫愕,片刻,他的神色重新恢複正常,看了眼周圍沉浸在喧鬧吵嚷氛圍中的酒客後。大概覺得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間的對話内容後,酒保微微點頭道:“我的确知道有個清楚這方面的情報販子,隻不過,這個情報販子索取的報酬卻非常古怪。”
夏蘭點點頭,從懷裡再次摸出枚金币抛向酒保道:“他是誰?”
酒保不露聲色的将金币收入懷裡道:“她叫卡絲缇莉。”
“女人?!”夏蘭微微一怔,敲打桌面的手指也停住了動作。
“是的。一個非常神秘的女士。”酒保淡淡微笑道。
夏蘭似在回想思索着什麼,道:“我曾經在奎羅菲停留過一段日子,為何我卻對卡絲缇莉這個女人的名字絲毫沒有印象。”
“那是因為卡絲缇莉女士是近幾年才出現在了奎羅菲,您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而且卡絲缇莉女士接待客人情報委托的時候也很古怪。如果不是特别有意思的情報委托她根本不會接待。”酒保道。
夏蘭又抛出了枚金币予酒保道:“可以和我詳細說說她的事情嗎?”
“樂意為您效勞。”酒保點點頭道:“卡絲缇莉女士的身份來曆誰也不清楚,隻是突然有一天她便出現在了夜莺酒館,沒有人看清過她的容貌,因為每一次她出現在人前的時候都是用黑紗遮蔽了面容,不過有些客人卻憑借卡絲缇莉女士的聲音判斷出她的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想來她應該是個風韻成熟的女士。”
酒保停頓了一下,眼睛習慣性地觀察了眼周圍酒客的動靜後才接着道:“關于卡絲缇莉女士情報的來源誰也不清楚,但是所有請她打聽情報的人都流露出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卡絲缇莉女士的情報從來都沒有任何虛假失實的地方,不過,更令人覺得有趣的是所有人對卡絲缇莉女士索取的報酬方面都一緻保持了緘默。”
“所以才說她索取的報酬非常古怪?”夏蘭道。
“是的,因為我聽說過一個傳聞,卡絲缇莉女士有次對某個客人提出的報酬條件便是讓這個客人品嘗人的糞便,因為卡絲缇莉女士想從那位客人的嘴裡知道人的糞便究竟是什麼味道。”酒保露出一絲異樣的怪笑道。
“相當惡心的條件。”夏蘭神色淡漠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很多人在打聽情報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排除卡絲缇莉女士,甚至有些避猶不及的味道,隻不過一旦涉及到非常隐秘重要的情報問題,他們總歸會求上卡絲缇莉女士的大門。”酒保道。“例如說,閣下您想知道的情報。”
“她一般什麼時候會出現在夜莺酒館?”夏蘭喝了口吧台上的艾莎蘭威士忌道。
“黃昏。”酒保簡潔道。
“黃昏?”
“是的,隻要超出黃昏的時間,卡絲缇莉女士便不會再出現在夜莺酒館。”酒保聳聳肩道:“所以奎羅菲附近情報圈内的人都喜歡稱呼她為黃昏的惡趣味女人。”
“黃昏的時候一般都是酒館剛剛熱鬧開始的時候。”夏蘭似有所指道。
“這位先生沒有說錯,聽說卡絲缇莉女士并不喜歡酒館夜晚時的環境,比如說現在這個時候。”酒保的目光随意掃了一眼酒館内喧雜吵鬧的環境道。
飲盡杯中的艾莎蘭威士忌,夏蘭耳邊聽着吵嚷的聲響點點頭道:“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個人興趣愛好不同而已,先生,需要再來一杯嗎?”酒保看了眼吧台上的空杯,職業習慣性地問道。
“不需要了,因為我不喜歡僞劣的假酒。”
留下這句話,夏蘭便轉身離開吧台緩緩消失在酒館的大門方向,酒保看了眼那人遠去的背影隻是淡然一笑,似乎并沒在意對方話裡的嘲弄,将吧台的空酒杯一收,随意在水槽内清洗了一下後酒保便用幹淨的白布開始擦拭起酒杯的工作。
夏蘭回到旅館的時候,阿爾謝依舊如忠誠的石像一樣守護在潘迪莉娅的房間門前,擺手示意他可以回房間休息後,夏蘭門也沒敲就直接推開了對方的房門走了進來。
此時的潘迪莉娅身披着白色的睡衣,濕漉漉的金黃色發絲随意搭在雙肩,空氣中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芬芳,隻見她卧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雙手間捧着一本封面灰白的書籍正聚精會神地閱覽着,絲毫不在意裸露的細長白嫩雙腿有多麼誘人。
“你回來了?”
她看也沒看房間裡推門而入的人便知道對方是誰,除了夏蘭外其他人根本不會如此放肆無禮。
“明日我們便要抵達奎羅菲了,到時候你有什麼打算?”
夏蘭坐在她的對面直接開口問道。
潘迪莉娅放下手中的書籍,懶懶地伸展了一下雙臂,*柔和美妙的弧線頓時一覽無遺,輕捂着小嘴打了個哈欠後,她道:“抵達奎羅菲後我會尋找渠道告知莫羅恩子爵我的消息和位置。”
“隻有這一個選擇嗎?”夏蘭道。
“除此之外你認為我還能有什麼選擇?”潘迪莉娅神情微微苦澀道。
夏蘭沉默了半會,道:“在此之前,我需要你暫時隐蔽一段時間。”
“原因?”潘迪莉娅問道。
“打探一些事情,避免某些不測的意外。”夏蘭道。
“溫妮呢?”潘迪莉娅問道。
“她?到時候我自有安排。”夏蘭淡淡道。
“她是個好姑娘。”潘迪莉娅突然莫名其妙道。
“你說什麼?”夏蘭雙眉微蹙道。
“我隻是想說,麻煩你照顧好她的性命安危,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奎羅菲似乎總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潘迪莉娅低垂着腦袋道。
“我也有相同的預感。”
半眯着眼,夏蘭的心神頓時投向了遠方陌生的奎羅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