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間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就是例如穿骨勒腸之類的。”
聞言,君清夜和白溪二人都不禁狠狠地吸了口冷氣,無間這經曆的都是些什麼啊,光是聽來就心顫不已,他們倆無法想象,當真正面臨這種東西的時候,又當是如何的恐怖、令人心神失守?
二人尚小,不敢再聽下去,因為這并不是什麼恐怖故事,而是面前的人的切實經曆啊!
薛無間見他們害怕,加之自己也不願提起,就此作罷。
後來君清夜和白溪兩人也都互相闡述了自己的故事,不過都是些市井小民的故事,況且他們又都還小,沒有什麼特别出彩的經曆。
不過白胖子倒是暴露了他一項缺點(他自認為這是身為一個男人所必須具備的特征),那就是――猥瑣!哦不!,說猥瑣就太難聽了,應該是好色!
他從小就喜歡偷看各種類型的美女洗澡,小到十一二歲,大到三十五六,太小的他沒興趣,太大的不适合他。
每天晚上,他都可以說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來偷窺美女沐浴,最叼的是:他至今還沒被發現過!
所以他每天晚上都是樂呵樂呵地入睡的……
白溪引以為豪,樂在其中,自稱為入勝小王子,并且總是提及:男人不色,那還是男人嗎?而且不時地拿此事跟小夥伴們炫耀。
君清夜和薛無間聽得是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在兩人面前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顯然是驚得不輕……
白溪在一旁嘿嘿地笑着,看着兩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心中在想,怎麼樣,老哥我厲害吧?哈哈!
殊不知君清夜和薛無間兩人都是将他原來在他們心中重情重義、廣交好友的光輝形象都添加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猥瑣!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或聽過猥瑣的人的猥瑣事迹,但從沒見過這還不到十歲的猥瑣小王子!
簡直驚為天人!
這隻能用天賦來形容了……
好色的天賦!
甚至于兩人心中都産生了一絲想法,以後還是少和此人來往為妙,以免自己被他帶壞……
白溪一人渾然不知對面二人的想法,猶自哈哈大笑,回憶着一個個飽滿青澀的**……
好在這間房中此事還有一人不知,那就是昏迷過去仍舊未醒的曾尋芳,他是最讨厭這種好色之徒的了……
三人聊了一晚上,白溪和君清夜都還小,又從沒熬過夜,講着講着聽着聽着就迷迷糊糊地先後趴在桌子上入睡了。
昏黃的燭火搖曳着,照出薛無間冷峻的面龐,他看着窗外高懸的朗朗明月,這是兩年來,他第一次與人交心……
在薛無間回想着兩年前及兩年間的種種過往的時候,明月終于落下,一抹魚肚白揭開了次日的清晨,終于拂曉。
薛無間緩緩起身,看着君清夜和白溪,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曾尋芳,嘴角掀起了一絲發自内心的溫暖笑容,他深吸一口氣,相信未來将會很美好!因為,自己已經不再孤單!
他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
楊延昭屋。
身為夢魂門的内門弟子,楊延昭自然有着獨住一間的權力,如果連這點待遇都沒有,夢魂門也就不必開宗立派了。
“你來了。”楊延昭打開門,看見一道雖不算健壯但也不至于瘦得太難看的身影,回想起數日之前,面前的孩子還是一個瘦削得不像樣的人,也頗為感歎。
“是的師兄,無間來接受懲罰了。”
薛無間這幾日表現突出,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的樣子讓楊延昭記憶尤為深刻,所以他一直記着“薛無間”這個名字。
記得幾年前自己差點神魂俱滅的時候,好像也是被一個姓薛的男子救了,所以他對于薛無間特别有好感,他知道,那一切都是黃偉咎由自取,若他不是本門中人,他也會殺了此人,這世界本就是如此,所以楊延昭已經下定決心要幫薛無間一次。
他帶着薛無間到飯堂取過八十九個飯籠,少了一個是因為黃偉已經被淘汰了。
現在九十七個人,八十九個飯籠,還是要淘汰八個人,因為,黃偉不是被楊延昭淘汰的!
薛無間就這麼眼見着楊延昭一臉輕松地帶着懸浮在空中的飯籠,來到了一如既往的飯桌前,将其擺好。
然後,楊延昭摸了摸手上中指的戒指,隻見那戒指上光芒一閃,楊延昭手中便憑空多出了一個十字架!
這,就是修士随身攜帶大量物品的法寶,儲物戒!又稱,納戒!
所謂納戒,即是指彌須納戒,内含小彌須空間的戒指,故可儲物。
高級的納戒甚至可以将生靈放進去!
納戒并不一定就是戒指,有彌須空間就行,隻是大多數修士為了美觀、輕松攜帶,才做成了戒指模樣。
一枚高級納戒,甚至可以作為修士之間的定情信物,高級納戒的價值由此可見一斑,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楊延昭當然沒有高級納戒,他隻是一個修為低下的内門弟子,隻有一枚低級納戒。
十字架上黑色滾粗的鎖鍊纏繞,薛無間心想,這應該就是用來懲罰我的東西吧?要不然師兄也不會此刻拿出來。
“無間師弟,我待會會下狠手,你盡量保持兇狠的模樣,給他們震懾之感,事後,我會用魂力幫你恢複。”楊延昭的話讓薛無間疑惑不已,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薛無間不知道,索性不去想,不過楊師兄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和韓爺爺的話如出一轍?
早餐時間到,楊延昭取出一隻鈴铛,灌輸進魂力,搖蕩起來,鈴聲雖小,卻傳入了每一個新晉外門弟子的耳中。
“無間!”君清夜和白溪醒來發現無間不見了,哪還不知他是去接受懲罰了,都是一臉擔憂,不過擔憂無用,還是得去搶飯。
君清夜按照薛無間的話沒有出來,靜靜地呆在屋内。
所以今天三個人甚至可能清醒過來的曾尋芳的飯都靠白溪一人了,白溪頓時感覺壓力山大,不過在所不惜!
當大家來到飯桌前看見楊延昭和薛無間的時候,都是一臉驚訝,師兄怎麼會和這種窮兇極惡的人站在一塊?
他們顯然都已經知道了一天前發生的事情,對薛無間忌憚不已,同時又憎惡這種能随意殺人而又不在意的人。
白溪是知道情況的,看着大家夥帶着敵意的眼神,心中也是害怕得緊,害怕無間接受懲罰後沒有還手之力,到時候豈不是會被這群人欺負?
給讀者的話:
鑒于有讀者指出在閱讀本書開篇的時候因沒有修眼境界及眼色的具體介紹有閱讀困難,因此特在本書第一章開出設定介紹,大家也可以回去看看,有咱們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