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沒有給白溪時間繼續思考下去,開口一句話便打斷了他的思緒。
“今天有兩件事,第一,”楊延昭看向薛無間,“大家應該都知道他是誰吧?”
衆人應聲點頭。
楊延昭又繼續說道:“一天前,他因為救室友而殺了黃偉、廢了另外兩人的手臂。”
殺了黃偉、廢了另外兩人的手臂的事大家都知道,可是薛無間是因為救室友才出手的大家都不知道,聽了楊延昭的話,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畢颩和趙星兩人。
感情這兩人隐瞞了一部分事實!
不過即便這薛無間是因為救人才殺人、廢人的,可是畢竟殺了人、廢了人啊!
這種殘忍的人大家同仇敵忾!
“把他關起來!把他關起來!”一隻又一隻手舉了起來,殺了薛無間這群孩子喊不出口,他們不是薛無間!
楊延昭看着孩子們的呼喊聲越來越大,一隻手當空向下按了按。
孩子們頓時安靜下來。
“給他的懲罰已經确定了下來,你們絕對能接受。”
“楊師兄,是什麼懲罰啊?”一個孩子弱弱地問道。
楊延昭笑着指了指身後插在地上的鎖鍊纏繞的木十字架。
“那是什麼啊?”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讨論了起來。
楊延昭一揮手,薛無間便騰空而起,飛向了那個木十字架,鎖鍊主動讓開,等到木頭十字架架住了薛無間後,一部分鎖鍊便将他的四肢、軀體死死地纏住,無論薛無間如何掙紮都動彈不了,他最讨厭這種沒有還手之力的感覺!
“楊師兄這樣是要幹什麼啊?”
“不會是**吧?”
“咦~好惡心!”
“應該不會的吧?我看楊師兄是個好人啊?”
“這和是不是好人有什麼關系?**是癖好好不好?”
“你們真無聊!”
楊延昭聽着這些私下裡議論自己的話有種要吐血的沖動,上下撫了撫前兇和腹部,強行憋住。
“這就是給他的懲罰。”楊延昭說道。
這時,薛無間腦中響起一句話:“記得待會忍住痛苦,給他們震懾,你應該能做到的!”
薛無間下意識看見楊延昭,發現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心中會意,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兩人交流完畢,另一部分未纏繞薛無間的鎖鍊再次無風自動。
在衆人驚駭無比、惡心想吐的目光下,一條鎖鍊直接穿透了薛無間的腹部!
大蓬大蓬的鮮血噴射而出!
“啊!”
“好恐怖!”
“哇!”大多數孩子見到這種場面都吓得捂住了眼睛,甚至于吐了起來。
這些都在楊延昭的意料之内,這也是他的一個目的,鮮血可以讓這些孩子快速成長!至于會不會讓他們心中出現陰影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扛不住的沒有資格走上修行之路!
修行之路就是這麼殘酷!
他不知,薛無間此前經曆的比之現在痛苦百倍!現在隻不過是鎖鍊穿腹而過!算不得什麼!
薛無間隻是口中噴出一道血箭後皺了皺眉頭。
“無間!”白溪看得睚眦欲裂,恨不得沖上去撕裂了楊延昭!因為他此時正在傷害自己的兄弟!他不知無間以前經曆了什麼,但是現在,卻正在下地獄!早在兩人一同被大蛇吞入腹中的時候,兄弟之情、兄弟之義就已經深深地刻在了白溪的心裡!
“咔嘣!”白溪恨得一顆牙齒都咬碎了!
“去死!”白溪以以前他從未做到過的飛快速度沖向了楊延昭,肥嘟嘟的拳頭對着楊延昭的面門用盡全力地砸了過去!
楊延昭一愣,沒想到這胖子這麼沖動、這麼重情義!
他随手一擋,就抵住了白溪的拳頭。
白溪如同發了狂一樣,根本就不管楊延昭是不是随意就能擋住自己,是不是殺了自己猶如殺一隻蝼蟻,不管自己是不是凡人、他是不是修士!
白溪的拳速越來越快,看得身後的那些個孩子目瞪口呆,這胖子是如何出拳能夠出得這麼快的?他們渾然忘記了薛無間剛才的慘狀。
白溪本就是假魂資質,隻差一步便能入選夢魂門内門弟子,如今以外門弟子身份進入内門的幾率也是極大的,潛力無限的他加之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會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拳速。
不過,這在楊延昭眼中不過是花拳繡腿,速度何其之慢?
無論白溪從哪裡出拳、速度如何,楊延昭都能輕松地一一接下。
這再次奠定了他在這群孩子心中的地位,或者是說奠定了修士在這群孩子心中強大無比的實力!
“胖子住手!”薛無間臉色慘白、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在腹部受傷的情況下說話實在是痛苦無比。
聽到這四個字白溪渾身一震,轉瞬回頭看向薛無間。
看到薛無間看着自己的眼珠都快瞪了出來,白溪連忙跑到他面前,雙手按住薛無間肩膀與手部連接的地方,急聲問道:“無間,你怎麼樣了?”
聽着白溪溫暖的關懷,薛無間燦爛一笑,一字一句地說道:“沒事,我不是說了這樣的懲罰我經曆過不知道多少嗎?隻是看上去慘了一點,你退下,放心吧,楊師兄不會讓我死的!”
“真的?”白溪狐疑地問道。
薛無間為了表示自己的話不假,還重重地點了下頭。
這一下點頭又讓薛無間的臉色白了幾分,再次吓得白溪不輕:“好好!我知道了,你省點力!”
說完白溪瞪了一眼楊延昭,恨步走開。
楊延昭苦笑,自己這個壞人做得……
然而楊延昭沒有對白溪出手這讓這群孩子駭然不已,楊師兄竟然如此縱容這個胖子?這個胖子是什麼來頭,莫不是楊師兄的表弟不成?隻不過這樣子也不像啊……一群人不由得瞅了瞅白溪和楊延昭的身材拿來對比……
楊延昭将場中的孩子冷靜下來後,又揮了揮手,鎖鍊再動,這一次卻是貫穿了薛無間的一隻肩頭!
“哇!”又有人吐了出來。
白溪指尖抓得肉掌滴出血來,睚眦欲裂,可是想到薛無間之前的話,硬生生地咬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