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心發威完畢,笑眯眯的望着韓雨道:“哎,我這兒也算是幫了你一把,走,你請客去感謝我一下。我才剛剛匆匆健身房出來,正渴的難受呢。”
說完便當先邁步向前走去,馬尾一甩一甩的。火影忙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當然,它那一身髒兮兮的毛發,不能靠的太近……
韓雨禁不住搖頭啊,哪兒有這麼主動招呼着讓人請客的?可偏偏他無法拒絕,隻得跟上。
他慢慢悠悠的跟在墨雨心的後面,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對方的屁股上。嗯,那圓鼓鼓的形狀顫顫巍巍,左右搖擺,仿佛催眠似得發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召喚……
韓雨忙将頭揚了起來,緊走兩步和她并駕齊驅,這兒冬天,太過幹冷,容易上火啊……
遠處,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中,一個看上去十分具有威嚴的中年人朝這裡瞄了一眼,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他眉頭微微皺起,立即給人一種沉悶的壓力。雖然已經人過中年,可皮膚包養的很好,沒有一點褶皺。
隻是一雙平靜的眸子裡卻帶着一種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從容,緩緩道:“跟雨心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
他的聲音低沉,極具有穿透力。說話雖慢,可透着一股經常發号施令的威儀。此時,他正透過車窗,望着韓雨和墨雨心。
“回主人,他就是遮天社團的老大,外号黑衣。”坐在前面的年輕人扭過頭,恭敬道。
中年人愣了一下:“他就是那個黑衣?”他再次盯了韓雨的背影一眼,淡淡的道:“回頭你去找他談談,讓他不要跟雨心走的太近了。”
“是!”前面的那個面容冷峻的年輕人忙答應一聲,緩緩的發動了車子。
什麼墨雨心是從健身房裡出來啊,她剛剛是從這車子中出去的。再說了,誰去健身房會穿着短裙?生怕不洩漏了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風景?
這樣的事兒或許鳳姐之流能幹的上來,可墨心卻絕不會。
就在那輛漸行漸遠的奧迪車對面,李初升坐在一輛出租車裡,面色陰冷的盯着韓雨。
“黑衣,你便是遮天的老大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得罪了我,我一樣能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初升緊緊的握着拳頭,指甲刺進了手心裡都沒有察覺。
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恨一個人,從來都沒有。
“李少,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是有點錢,可人家有人,我聽我爸說,遮天小弟數萬,而且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再說,你又不是不認識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可是咱們市裡的副局長,咱們鬥不過他的!”一名坐在後面的年輕人苦着臉道。
李初升哼了一聲,他也知道遮天的勢力強大,與之為敵頗為不智,可這麼一口鳥氣,就這麼咽了下去,那他以後還怎麼混?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舔咪咪,你笑着舔咪咪~好像那話兒開在唇縫裡開在唇縫裡……在哪裡,在哪裡奸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獸襲,我一直想**,啊……,在夢裡,夢裡猛力奸過你,舔咪咪時笑得多甜蜜……”
李初升低下頭看了一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用不着咱們動手了,能教訓他們的人來了……”
說着,他忙清了清嗓子,滿臉賠笑的接通了電話:“哎呦,夏少,您怎麼得空給我打電話啊?哎呦,您就放心吧,小妞啊早就給您物色到了一個。不過,暫時并沒有驚動目标,等着您親自來捕獵呢!哎,好好,我馬上就過去,哎,您等着我……”
說着,他将電話一挂,冷冷一笑:“對付他的人來了。”說着,讓人發動了車子。
韓雨和墨雨心一起去了一家叫聽風茶樓的地方,茶是好茶,上等的雨前龍井。韓雨從早晨到現在,已經快一天水米都沒沾牙了,此時隻覺得能夠喝上兩杯茶,暖暖肚子也是好的。
可墨雨心偏偏慢條斯理的坐在那裡,用着一個小蒲扇輕輕的扇着下面的炭火,猩紅的火焰上,煨着一個紫砂壺。不大一會,便有袅袅的青煙飄了起來。
那穿着旗袍的美麗女服務生,早被她給趕了出去,此時親自操刀,和韓雨正對而坐。
這兒聽風茶樓,古色古韻。他們所在的是一雅緻的亭台,四周種植了桃李梅等樹,此時或枯枝揚空或冷梅飄香,再配上這兒四角的涼亭,撩起的遮風竹席,亭邊一尺來寬的一道細細流水中,活泛的遊動着幾尾錦色的鯉魚,簡直就有一種從都市忽然穿越到了桃花源的感覺。
喝茶這兒個東西,是個細活,也容易修身養性。自古以來,那些愛好詩詞書畫的人,就沒有幾個不喜歡畫畫的。同時,這東西比喝酒的講究還多,甚至是形成了自己獨到的茶文化。
比如煮茶,從茶水,炭火,器皿,到手法,火候掌握的技巧,已經擺弄茶葉的手段,四周的環境,乃至于飲茶人的心情,妙語等等,幾乎全都會對茶的品味有影響,嗯,這兒已經上升到哲學的高度了。
韓雨眼巴巴的望着墨雨心将茶水輕輕的倒在了幾個杯子裡,然後放了一小杯在他面前,也顧不得燙,直接拿起來倒進了嘴兒裡。
墨雨心靜靜的望着他,眉色溫柔道:“怎麼樣?”
韓雨将杯子向她面前一放,隻說了一個字:“倒!”
說完,便端起了旁邊倒好的茶杯,又是一飲而盡。就這兒樣,墨雨心煮的那一壺茶,轉眼間就空了。
墨雨心晃晃空空的茶壺,再次道:“哎呀,你先别光顧着吃啊,你倒是說說,怎麼樣?我這兒還是第一次煮茶給人吃呢!”
韓雨輕輕的打嗝,懊惱的晃了晃自己水裡咣當的肚子,輕歎道:“茶倒是不錯,就是少了點,越喝越餓了。哎,這人裡有點心嗎?我弄點墊吧一下,你這兒茶不喝還好,一喝,比剛才還餓了。”
墨雨心氣的差點沒将手裡的茶壺砸到他的頭上去。感情你這兒來我這填飽肚子來了?
她臉部抽搐着,狠狠道:“越喝越餓,你還喝那麼快幹什麼?一大茶壺呢,你就給我留了一小杯,怎麼不撐死你?”
“哎,要是能被撐死也好了,總好過我現在餓的眼暈心慌的好。難怪老人都說,肚子裡有糧,心裡不慌啊!”韓雨厚着臉皮笑笑,幹坐在哪兒。
墨雨心使勁白了他一眼,這才有些無奈的一按旁邊的通話按鈕,遲疑道:“給我旁邊的這兒位先生,嗯,送點糕點過來。”
很快,便有服務生端了兩盤精緻的差點走了上來,那盤子不大,在她皎白的小手上便托的穩穩當當的,中間隻擺着比大拇指肚大不了的東西。
韓雨一看就傻眼了,他用碟子上的小叉子擺弄了兩下一個綠色的糕點,喃喃道:“他們把老子當寵物了嗎?”
墨雨心撲哧一下就樂了出來,忙攔住那服務生道:“嗯,你去多弄一些!”
“哎,”韓雨忙叫住她:“你們這兒裡有沒有炒菜?給我弄幾個上來,要實惠點的,換大盤子,嗯,有土鍋大盤雞最好弄一盤,另外切點牛肉,饅頭,煎餅,米飯都行,哎,米飯要現蒸的啊,對了炒雞多放點蒜和辣椒,我就好這口……”
他這兒番話,徹底讓兩人傻眼了。要點茶點還在情理之中,畢竟喝杯小茶,稍微墊吧口點心,也算的上搭配。可在茶樓你硬是點出了飯店的東西,這兒就像是你在咖啡店裡要炸雞腿是一回事兒。
墨雨心悄悄的在他腿上踢了一下,低聲道:“哎,你能不能别丢人啊?想吃飯不會出去吃啊?你知道你這兒叫什麼?有辱斯文,破壞風雅,沒有情調,大老粗……”
“嘿,粗不粗的他們知道?反正我現在腿肚子有點軟,走不動道了。”韓雨毫不客氣的道:“先吃飽了再說!”
墨雨心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半晌才有氣無力的對着服務生道:“就按照他說的,去弄吧。”
“哎,有酒嗎?”韓雨又加了一句。
墨雨心看了他兩眼,将腦袋一耷拉,擺着手道:“去将我在這裡放着的那壇子三碗不過崗搬來吧。”
那服務生這才去了,韓雨這才嘿嘿直樂:“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
墨雨心瞪了他一眼:“你不就知道我是這裡的老闆,才故意糟蹋我的嗎?”
韓雨汗了一個,忙道:“可别這麼說啊,什麼叫糟蹋啊,有歧義,這要是被人聽見,我還說不清了呢!”
墨雨心又無語了。她低着頭,繼續煮茶。
韓雨三口兩口的将那些點心送入肚裡,這才拍拍手,等着自己的大餐。
火影呢,也不知道從哪兒裡洗的幹幹淨淨的跑了過來,老老實實的守在旁邊。那一身火紅色的毛發,耷拉在身上,半點威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