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龍神殺手異聞錄

12.偵探的第六感

龍神殺手異聞錄 月夜修 4486 2024-01-31 01:02

  第一天的晚上,到了赤羽活動的最佳時間了。為了行動方便,赤羽特地準備了一番,穿上了自己先前犯案時常常穿的衣服嗎,然後像一個普通乘客一樣悠悠然地來到3樓甲闆。她靠在甲闆邊緣的欄杆上,雙手放在上面,把下巴擱在手背上,仰望着天空。今年的出現,不過是為了偵察一下情況,因為她并不認為那兩個叛徒會在客輪啟航的第一天晚上就下手去偷盜寶石。一般警惕一點的人都是不會這麼做的,除了……

  一個黑影從赤羽身後晃過。

  赤羽猛然轉過身,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她知道那不是冥王或者是任務裡出現的另外幾個參與任務者,而是――“叛徒”。此時,月亮幽幽散漫出一個明亮而溫暖的光圈,柔情地圈住整個月亮。這幾天連續都是滿月。而當這一抹唯一的明亮出現在最深處的黑暗時,它就顯得耀眼無比,晶瑩剔透。所謂,一片黑暗中,隻要是能發光的東西,就是污穢中最耀眼的存在了。可以說,赤羽就是如此。空氣中彌漫着水汽,夾雜着水草的清香和晚風,外面除了赤羽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

  赤羽看看眼前的走廊――深幽而甯靜。

  這個走廊的盡頭,就是藏着寶石的房間了。

  赤羽慢慢地朝裡走去,直到拐了一個彎後站在那個房間巨大的鐵門之前。這種門,隻允許指紋跟他的主人完全一樣、輸入的密碼也完全相同的人進入。盡管這種障礙對于赤羽來說根本算不上是障礙,但是對于一個普通的人類――也就是那個叛徒來說,可能難了一點。等等,人類……不,這一次的被暗殺者,并非人類。

  仔細一想,前一次的暗殺任務,那個名叫陸珊的女舞蹈演員就是個龍神士。這是赤羽通過兩人之間的對話發現的,尤其是有關吃飯的那一段。赤羽早就知道陸珊小姐在這一次表演完畢以後就有一個長達1個月的休假,那是因為那一天晚上的演出是最後一場,在排練下一場演出之前她可以休息。而她所說的“沒有空跟别人出去吃飯”是不可能的,而她這麼說是為了推脫,防止吃飯時被發現是龍神。龍神是不吃人類食物的,因為他們以人類為食。而她到了餐館不吃飯是很容易被懷疑的。至于第二次的任務,她拿到了提示,那是因為她在花園裡找到了那張寫着關于任務的提示單子。可是,應該“什麼都沒有做”的冥王也拿到了提示,這是怎麼一回事?赤羽想。

  頓時,她想通了,“切”了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櫻井這個家夥……”

  “339,又有案子了。”這個時候,239和339的宿舍裡,339看着報紙,而他的專屬特工從警視廳抱進來一大疊書,書的最上方有一張紙,“來幫我拿一下,我沒有手。”

  “連手都沒有……”偵探一邊裝模作樣地感歎着,想氣他,一邊走過來抽出上面的紙走到書桌旁邊,“真可憐。”

  “你說什麼,339?”

  偵探拉開椅子坐下來,剛拿起紙,馬山推開椅子站起身來:“章毅警官呢?!”叫完,再一次的,翼文穿上外套就跑了出去。239怔怔看着他消失在門口,才反應過來:“喂!339!給我站住――”手裡的書掉了一地,“可惡的家夥。”他摔在地上後喃喃自語。

  章毅警官手裡拿着一個本子,站在屍體旁邊,一邊做着記錄,一邊緊蹙着眉頭。他看了一下表――339還沒有到。而此時,正在互相抱怨的239好339正焦躁不安地坐在地鐵上。“又是因為等你才耽誤了時間。”339說。

  “啊?又不是急着抓犯人。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急什麼,屍體又不會被章警官吃掉!”

  “你說吃掉?”偵探轉過頭奇怪地問,感覺想起了些什麼。

  “嗯?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一直很害怕偵探的特工連忙解釋,因為他最怕被告狀到章毅警官那裡去。

  “這一次的兇手又是龍!”

  “為……什麼?”突然,這個提問的特工故意“哦”了一聲,“你不會想說是第六感吧?”

  “什麼啊?”偵探擠擠眼,“資料上說,屍體發現的時間是菲特舞廳事件後的第二天,沒有錯吧?而且,被殺死的人也是龍神,是玫瑰花花園的主人。這兩起案件的兇手都是龍神這一點不會錯。前一次是用醛和龍素混合體毒藥毒死了陸珊小姐,這連我這種專門研究龍神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一般的人不會知道的,而且能從龍那麼弄來龍素,從這幾點來看就能知道那一次的兇手是龍神了。而這一次……兩次驗屍下來,時間不是有一定的關聯性嗎?”

  “什麼關聯性?”一個聲音疑惑地問。

  239和339也擡起頭,坐在位置上的他們看到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高個子男生,左手正抓着地鐵上面的扶手,另一隻手則插在口袋裡。這時候,偵探才發現本來不允許在公共場合說的事情洩露出去了。

  那個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啊,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說。”

  “你是誰?”特工問道。

  “我是特工639,”那個人指了指自己回答道,微微一笑,“我也跟你們去同樣的地方――參過一下現場而以。”

  翼文和蔣卅不安地對視了一眼,同時看着這個跟赤羽一樣有着紅色短發和藍色眼睛的人。尤其是翼文,非常警惕地看着這個人,直到他們來到章毅警官面前。

  閻翼文的第一句話就是悄悄湊在警官耳邊,遠遠看着他說的:“警官,那是誰?”

  “哦哦,你說639。”警官突然笑了,“那是我們警務部隊的狙擊手,名字叫飛松赤也,新來的。”

  “飛松赤也?日本人嗎?”

  “啊,沒錯,他媽媽是日本人。”

  “爸爸呢?”

  “噓!”警官看了看在遠處跟239看屍體的代号為639的飛松,“不要在他面前提這個。他母親是單身媽媽。”

  “哦,這樣……總之先不說這個了,”偵探急忙解釋,“情況怎麼樣?”

  “屍體就在那裡,你自己去看看吧……”

  翼文走到屍體旁邊還沒有看到屍體的時候,就看到蹲在地上仔細端詳着屍體的639,聽到他說:“身上沒有什麼特别大而明顯的傷口,但是淤青很多,身體上沒有流血但是嘴角有血溢出的痕迹,從臉部五官變形來看是頭部受到重擊而死。衣服上的刮傷并非刀具所造成,而是撕扯的痕迹,也些則是在玫瑰園裡打鬥,玫瑰刺所造成的。顯然是與罪犯在花園旁邊進行了一場肉搏戰。”

  “哎――”偵探走了過來,一小縷金黃色的頭發留在兩眼中間,搭在鼻梁旁邊,“你很了解嘛!”

  “是啊,”他站起身來,臉上挂着一點微笑,看着這位高中生偵探,“畢竟,以前我常常跟着章毅警官到處跑,那時候我的師兄還是個對屍體很了解的人。”

  “對……屍體很……了解?”翼文奇怪地重複着這句有點問題的話。

  “嗯?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你是不是剛剛學習中文……”

  “算是吧。”

  “那就對了。”翼文歎了口氣。

  翼文不僅僅是覺得這個人對于這一具屍體分析透徹的程度不一般,而且發現――這個人跟偵探很像。同時,他的紅發和藍瞳也很讓翼文覺得可疑,盡管他自己心裡無數遍告訴自己這個人跟赤羽沒有關系。

  經過檢查,這個玫瑰花園的主人确實是龍神沒有錯,跟閻翼文心裡想的一摸一樣。兇手顯然也是龍神沒有錯,但是,為什麼會進行一場肉搏戰?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悄無聲息地下毒,而且挑選了深夜裡這種時間。還有,這個花園主人這麼晚出來又是為什麼?

  突然,他想通了。

  既然花園主人是龍神,大晚上跑出來不是為了吃飯還能為什麼?然而,當本來就想要殺死花園主人的兇手故意裝成無辜的樣子路過,故意吸引這個饑餓的龍的時候……

  “警官。兇手跟上次一樣,也是龍神。”翼文走到章毅警官旁邊說。

  “為什麼你這麼确定?”他問。

  “第六感,第六感……”239偷笑着插嘴。

  翼文瞥了他一眼,他隻是笑了笑。“我剛剛觀察了一下花園旁邊有草地的地方的痕迹。”翼文說,“兇手為了殺人而不引起懷疑,所以假裝自己隻是一個路過人類,從花園旁邊的那一片草地走過,”他指了指遠處一片不滿鮮綠色的草地,草地的中間不僅有一些顯而易見的腳印,還有一塊一塊的棕褐色,“不僅有穩穩當當站着的腳印,還有扭打的痕迹。”他帶着警官走到那片草地,指着最遠處的角尖朝着花園反方向的腳印,“那就是兇手的腳印,他(她)是先站在那個地方等着花園主人的來到的。而這邊的,”他用手指了指草地上一串草被壓平的微小痕迹,“是花園的主人走過來。他是龍神,目的就是解決自己的晚飯問題。而當他靠近兇手的時候,兇手與這個人開始了肉搏。這裡是戰鬥剛剛開始的腳印,步伐比較均勻,可見兩個人當時的戰鬥不分上下,實力很平均,但是到後來,是其中一方腳步亂了……”他指了指帶着大塊大塊褐色斑駁的草地,“于是,逐漸變成為一個人隻顧出手,一個人隻能挨打,甚至被打倒在地上,在地上滾來滾去地掙紮,最後如……赤也……啊,不,飛松所說,”翼文有些别扭念着這個日文名,“就是其中一方――花園的主人被打死的情況。”

  “他們最後的戰鬥是在緊挨着玫瑰園的嗎?你剛剛好像說衣服上有玫瑰刺劃過的痕迹。”239問飛松。

  “啊,沒錯,”翼文替飛松說道,“當然,他們并不是挨着玫瑰花園的玫瑰花壇戰鬥的,而是被兇手直接拎起來扔向了花壇。但是沒有扔進去,可能是故意的吧,因為如果摔倒草叢裡就不會造成傷害了,玫瑰刺隻是刮到了他的衣服,而他的頭則是重擊在地面上。”

  “居然能分析得這麼透徹?”639看着他說,微微笑着。

  “第六感,嗯嗯,沒錯。”239特工再一次插嘴,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沒有料到的是,偵探居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吐出舌頭狡猾地笑了笑,“可能吧!”

  但是,當警官問到他這兩起案件的兇手是否是同一個人的時候,他猶豫了。雖然,所謂的第六感告訴他是同一個人,但是,心裡他又覺得不太像。之前采用的是污蔑别人下毒的手法,謹慎而精妙。但是這一次的不僅直接而且大膽,連腳印的信息都沒有封鎖起來。看起來并不像是同一個人的做事風格。

  “你在想什麼?”639突然出現在翼文身邊,湊在他耳邊悄聲問道。

  “啊,沒什麼……”翼文吓了一跳,馬上轉過頭回答,并連連後退。

  可是,639一步一步地逼了過來,直到翼文的背碰觸到了牆,已經不能再後退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個紅色頭發的詭異少年給了翼文一種奇異的壓力感,讓他感到害怕,尤其是那種跟赤羽非常像的笑,使他不寒而栗。赤也雙手插在口袋裡,微微低下頭看着翼文,一臉的陰森。

  “赤羽嗎?你想說……”

  回到宿舍以後,翼文郁悶地用筆敲着桌子,一隻手撐着下巴。

  特工仿佛保姆一般把水果放到盤子裡以後端到翼文旁邊,卻吓了敏感的翼文一大跳。

  “你怎麼了?這麼神經質。”

  “唉……不是啦……”翼文歎了口氣,癱在桌子上,臉擱在筆旁邊,“那個赤也……我真覺得有問題。”

  “看你的鬼樣,”蔣卅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一個注意,“來!陪我去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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