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被隕石降落而毀滅的新聞第二天見諸頭條,然而卻也并未引發太大反響。
一來,沒有見到從天而降的天使蛋。經過所謂的專家鑒定之後稱,那隕石降落,在大氣層中燃燒幾乎殆盡,落地之後餘威将整個村落毀滅掉了,同時隕石也徹底燃燒融化,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
二來,那些被附近村民稱之為魔鬼妖怪的東西最終被定性為幻覺。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一律定性為幻覺。至于被惡魔殺死的人,也權當是受到隕石威力波及而死。
當然,那麼多村民看到了惡魔的存在,看到了惡魔殺人,自然是要拼命說詞,特别是男人被吃掉的那個家庭,更是細緻入微地向記者朋友描述當時恐怖的場景。
記者的文章發表,立馬引起巨大贊揚,獲得了魔幻短片小說獎提名。
随後,政府撥款,用金錢治療了這些人的幻覺。村民們也開始紛紛承認,自己看到的東西似乎也沒有那麼清楚,那天晚上神情恍惚,似乎産生了幻覺。
距離天使蛋降落的日子過去了三天。
在桃花村不遠的一個小鎮,名為樂集鎮。鎮子不大,幾百戶人家,建造在矮小的山體之上,流水環繞。
此刻,在那小鎮當中的一處房屋的陰暗地下室當中,一個女人瑟縮着坐在地下室的木闆床上邊,在她的旁邊,用一塊毛毯包裹着那枚天使蛋蛋。
“王青出去好久了,你也睡了好久了……”姜婉兒嘴中嗫嚅呢喃,用手輕輕撫摸着蛋蛋光滑的蛋殼表面,心裡面有着莫名的擔憂和悲戚。
她将自己的耳朵湊近蛋殼的那個小孔,聽到裡面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便放下心。如果不是這呼吸聲平穩,姜婉兒一定以為這蛋蛋當中的嬰兒已經死掉了。
“媽媽不必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突然,從蛋蛋當中傳來嬰兒稚嫩的聲音,将姜婉兒吓了一跳。
由于之前實在太過疲倦,管九洲昏沉睡去,一睡就是三天,這個時候蘇醒過來,恰巧聽見姜婉兒的聲音。
“啊!!你會說話了,你……你進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姜婉兒既是驚喜又是害怕,連忙将臉頰從蛋蛋之上移開,瞪圓了自己的眼睛,看怪物一樣看着這個蛋。
管九洲坐在蛋蛋之中,伸出自己小小的手,輕輕握了握,感覺到充沛的力量感。自己的成長速度的确是肉眼可見,沒有想到僅僅過了三天便能夠口吐人言,這也是令他頗感意外。
肚子突然傳來“咕咕”的聲音,管九洲略微皺了皺眉頭,帶着哭腔:“媽媽,我餓了!我要喝奶奶!”
肚皮傳來的饑餓感讓管九洲感到有些難受,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齒,牙口已經是長齊了,啃東西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他靈機一動,心裡面流露出壞壞的想法來。
上一世的管九洲是如假包換的處男。除了在電影以及島國片子上看過一些女人的身體,他可還從未在現實生活之中見過真正的女人光着的模樣。更不用說觸碰了。這對于他來說,也是上輩子的某種遺憾。為了彌補這種遺憾,他不想這輩子再像以前一樣。
所以,他還特意将奶奶用綿羊的音調說成了“******”。
“你要喝奶!?我,媽媽去給你買!”姜婉兒心中一急,想到自己手機上還有幾百塊錢,便要從這潮濕昏暗的地下室走出去。可是,她又不放心蛋蛋,而且王青千叮囑萬囑咐一定不能離開蛋蛋,所以,姜婉兒想了想說,“你再等等,等王青回來了再去給你買奶喝。”
“我要媽媽的奶奶!”管九洲使壞,吐了吐自己的舌頭,實際上心中在竊喜,心跳也在加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姜婉兒一聽,原來這嬰兒是這個意思,俏臉微紅,說:“可是……可是媽媽還沒有生過小孩,沒有奶水!”
“媽媽有!媽媽有!我要試試!”管九洲興奮地在蛋蛋裡面跳,一副猥瑣的神情。
“我……”姜婉兒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心想,這隻是一個嬰兒,又有什麼關系,既然要試,便試一試,哪怕沒有,這嬰兒也就安心。
于是,姜婉兒開始脫衣裳。
“咕噜!!!”管九洲透過蛋殼上的小洞,借着外邊昏黃的燈光看着那衣裳緩緩剝落,忍不住狂咽一口唾沫,心肝懸到嗓子眼兒。
“磕磕磕磕磕磕!!!”
眼瞧着姜婉兒就要将BRA褪下,忽然想起敲門聲。
姜婉兒吓得連忙套上衣裳,略微整理,便去開門。是王青回來了。
“踏馬的!”管九洲氣得渾身發抖。
“王青!怎麼樣了?”姜婉兒焦急的問。
王青将買來的一堆吃的放在木桌上,攤了攤手,歎息一聲:“他媽的!哎。政府以隕石摧毀了我們村子為噱頭,号召各處愛心人士捐款捐資,并且打算在我們村子所在地建設一個隕石博物館。我想去申請一點救災扶助款項,卻被要求證明身份。我的東西都在家裡,已經全毀了,我知道你也一樣。我就讓表叔幫忙證明,他們說表叔戶口已經在鎮上,不能證明。一分錢沒要到!”
“那怎麼辦?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姜婉兒急得快要哭了模樣。
“不用着急,哪怕沒有救災款。我們也可以考那個東西發财!”王青露出笑容,指了指木闆床上的蛋蛋。
“哦!他會說話了,而且他餓了,要喝奶!人奶!”姜婉兒說到“人奶”兩個字,面頰沒來由羞紅一片。
“什麼!?外星人的成長速度這麼快嗎?”王青有些吃驚,連忙快走兩步來到床頭,蹲下來,湊近蛋蛋,開口說:“乖孩子,叫爸爸!”
“叫你麻痹!”管九洲沒好氣的罵道。
卧槽!王青一愣,錯愕的轉過頭看向姜婉兒,嘴角抽了抽,“你不會教他說髒話吧!!?”
“沒!沒啊!我怎麼會教他罵人!是他自己不知道哪兒學會的?可能是這兩天聽我們談話學會的!”姜婉兒同樣懵逼,撇着嘴角解釋。
“哎!算了!人奶嘛……得去婦保院看能不能搞點……”王青站起來,雙手環抱兇前,思考起來。
“磕磕磕!磕磕磕!”
這時候,地下室的房門詭異響起。
王青細心,所以剛才進門的時候便将地下室的房門反鎖。按理說不會有人來到這裡,這個時間表叔也不應該回家。究竟是誰?又會有什麼事情?
“是誰!?”王青開口問,小心走到地下室一旁,将一把鐵鏟子握在手心。
門外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