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一聲巨響過後,王止之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刀竟然被擋了下來。
一些輕微的火光從刀鋒處蹦出,但擋住他的并不是鋼鐵。
而是那個女人的指甲,她十指交合将他的刀尖卡在其中。
“作為主人的一名新娘,我可是也被他賜予了無上的力量!”城主擡起頭說道,雖然她豐滿的兇前搖曳不止,但沒有一個将死之人還會注意這裡。
王止之想将刀抽回,卻發現對方的力氣竟是如此之大,果然,惡魔的手下都一個比一個恐怖。
“怎麼,沒轍了嗎?”悲傷女士歪着頭笑着,她伸出舌頭,在冰冷的刀鋒上順着刀背舔舐上去。
王止之沒有搭話,他立刻松手接着雙手平攤,雙掌齊上朝她轟來。
女人柔軟的小腹被正中,一口熱血從她嘴裡噴出,但似乎并沒有置她于死地。
“你可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呢?”女人說完隻得松開手向後退去,但王止之不會錯失這個機會,雙手朝她方向連轟數十掌,緊接着依舊不依不饒的追上。
悲傷女士被他的掌風追的很不耐煩,一聲大叫,她的黑發竟然如同蛇般盤旋卷起,朝王止之直插過來。
王止之立刻淩空側翻躲過這擊,并順勢将掉落在地上的雪風抓在手裡。
但是下一刻他就感到不對勁,因為腹部有刺痛傳來。
“這當是我對你的回禮吧。”悲傷女士對她眨了一下眼。
“看起來你的全身都是武器。”王止之摸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剛才一瞬間就是這裡被她的頭發刺穿,裡面的鮮血涓涓流出。
“所以你不和我上床真是你的大損失哦,你不知道我們之間錯過了多少樂子。”
“樂子,是嗎?那還真是可惜。”王止之将指尖的血放進嘴裡,輕輕的點了一下,血腥讓他無比興奮。
此時,門外的兩個守衛聽到了房間裡傳來的異響,他們剛才才護送城主走進房間,不久就從裡面傳來像是打架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名守衛好奇的對另一個問道。
“你是才來當差的吧,不知道城主大人招待客人的方式嗎?”另一個衛兵不屑的瞥了一眼他的同伴,嘲笑他的少見多怪
“哦。”提問的人會意的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是很疑惑:“不過又必要搞得這麼激烈嗎?感覺從床上掉到床下再搞到桌子上一樣。”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就是特殊的樂趣!看看城主大人那個身材,啧啧,就不像是一般男人能夠滿足的,要不然她為什麼要一直找勇士?”
右手邊的衛兵歎了口氣,他是無福消受了。
王止之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因為總是抓不住面前的女人的身姿。
“你的刀慢下來了,怎麼,後悔了嗎?”城主向他緩緩走進,像是關切的說道,好似他們不是生死向搏的敵人。
王止之沒有回答,從剛才開始他就氣喘籲籲,額頭上滲出汗來,步伐也逐漸不穩,就連視野也變得模糊起來。
“我這是怎麼?”他茫然的擡起頭,腹部的傷口不至于讓他變成這樣,事情有點不對勁。
城主得意的指了指桌上那杯已經空的茶杯,“我在這裡面加了點特别的料。”
“什麼……”王止之有氣無力的說道,但他記得剛才抿了一口并沒有感到異常。
“那是當然,因為裡面的迷香無色無味,更重要的,它單獨使用并不會産生效果,還需要一個催化劑……”
王止之已經聽不清了,他頹然的向後走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看起來我身上的香味開始起效果了。”女人圍着王止之慢慢轉着圈,指甲縮短用手憐惜的摸着他的下巴。
王止之明白原來是從聞到她的香味開始身體有點不對勁,她的體香就是催化劑。
接着她貼近男人的臉,輕聲說道:“這個迷香加上我的香水能夠在一分鐘内要人命,看起來你就要沒有時間咯。不過在你死之前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吧,那個叫夏奇的女人現在正獨自朝我主人的居所而去,看起來她也要和你一起陪葬了。”
王止之閉上眼睛,看起來已經陷入了永眠――死亡之中。
城主直起身子,幽幽歎了一口氣,她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個喪生在自己的香氣之下的勇者。
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和之前的人不同,但依舊已經死了。
她掀開自己的面紗,一股悲傷的情緒湧了上來,至少讓他的屍體看清自己的臉吧。
一個清純的臉出現在燈光之下,她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但卻曆經人世滄桑。
她轉過身,準備通知主人她已經解決了這一切。
“這麼漂亮的臉為什麼要遮起來了。”一個聲音從椅子上傳來。
“什麼!”城主大吃一驚連忙轉過身來,卻發現那個應該閉上眼的男人此時正用慵懶的眼神欣賞着自己,好似在看着一件絕妙的雕像。
“你不是應該!”悲傷女士之前從來沒有失手過。
“我這個人用個很不好的習慣,出來到不認識的人家做客總是不怎麼識擡舉,喝的茶飲都隻是抿了一口就将它倒掉。”王止之微微緻歉道。
女人果然發現在窗簾底下有一攤深色的茶漬。
“你!”城主大喝一聲,指甲再次伸長,準備親自将他斃命。
但已經遲了,王止之已經出現在她面前,一掌揮到她的臉上,将她打翻到床上。
城主捂着臉,一絲鮮血從她嘴角滲出。
“雖然我不喜歡打女人,但這一掌是為了被你愚弄的那些女人!”王止之冷冷的看着她。
似乎在看一個死人。
“還有,你說的對,這個漫漫長夜,我們還有很多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