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這裡等待一下,城主大人很快就會結束晚宴,接下來就會接待你。”侍女将王止之引進一個裝飾華麗的卧室之中。
“謝謝。”他對她點了一下頭,侍女在給他倒了一杯茶後接着就離開了這裡。
王止之舉起茶盞開始細細品茗,并在房間裡慢慢踱步。
這裡明顯是悲傷女士的卧室,因為四周都挂着曆代城主的畫像,而最後一副根據标簽的時間應該是上任城主。
畫中的女人看起來典雅大方,隻有她的臉上沒有挂着黑色面紗,露出溫柔的微笑。
在他将這幅畫完整看完以後,房門終于被推開,在兩名衛兵的護送下,城主――悲傷女士走了進來。
“讓你久等了。”美麗的城主點頭抱歉着,“要接待埃拉西亞的公使所以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不過看起來不僅僅是‘接待’那麼簡單。
王止之卻搖搖頭,表示他不介意,順便的,他将已經空的茶杯輕輕的放到桌上。
“你們可以出去了。”城主揮了揮手,兩名衛兵恭敬的退了出去。
“你知道我為何找你?”城主露出迷人的黑色雙眼,可以從她身着的綢緞薄紗黑裙隐隐約約看出她的曼妙身材。
“為了向我表示感謝,順便把帳給我結了嗎?”王止之伸出雙手,他想要上次那箱金币。
城主被他這句話逗的笑出聲,她将兇前的紐扣解開從裡面露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春色。
“我上次說過,對于解救蘇諾城的勇士,我要用自己的身體報答。”她透過面紗輕輕的吹氣到他的面前,足令人神魂颠倒。
但王止之絲毫不受影響,他看起來有點失望,“沒有錢嗎?那這次解救城市就當是我附贈的吧,真是倒黴。”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隻留下半裸的城主,她看起來有點搞不清狀況。
這個男人竟然對自己毫無興趣!在她的印象中這是從來沒有出現的情況,無論多麼正經的男人都不能抵擋她的迷人誘惑,從來沒有!
王止之的手已經放到了門上,看起來随時将要推門而出。
“這幕戲剛要到最高潮,為什麼要着急離開呢?”
出人意料的,城主說出這句别有深意的話。
王止之果然停了下來,接着慢慢轉過身,黑色的眼眸裡透出平靜,他似乎并不對現在的狀況感到驚奇。
隻是,當他完全轉過身後,發現面前城主除了臉上的那面黑紗,已經将身上的羅裙完全褪去,露出那誘人的胴體。
王止之松了松領口,他感覺這個房間有點燥熱的喘不過氣來。
女人向他款款走開,毫不遮掩的向他展示自己的曼妙身姿,如果燈火一樣,吸引無數的飛蛾撲向她,并葬身在她的腳底之下。
“我美嗎?”她嬌聲問道,甜的似要融化。
王止之退後的坐到椅子上,他感到自己的雙腿有點虛弱。
女人卻不依不饒,她走上前并騎在王止之的身上,用那光滑的大腿來回摩挲着。
即使隔着一層布,男人也能感到欲望襲來,引誘着他随時墜入黑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她伸出舌頭順着他的兇口向上舔去,一直到他的脖子。
王止之閉上眼睛,他似乎很享受這個女人帶來的濕潤快感。
“怎麼樣,我的服侍還不錯吧?”女人舌頭已經滑到了他的耳邊,嘴唇散發的香氣湧進他的鼻子,足以讓人神魂颠倒。
但很可惜,他不是飛蛾。
王止之一把推開她,斜視着女人,似是鄙視似是可憐,“對不起,我對死人沒有興趣。”
“你說什麼!”原本溫柔無比的城主突然變得無比可怕,她的雙眼圓睜,面色猙獰。
她怒不可遏的大聲叫到:“你說誰是死人!”
“不是嗎?”王止之坐到椅子上,懶懶的擡起頭,他的刀不知什麼平放在膝上,卻沒有拔出。
“你的靈魂早已死去了吧,隻剩下這幅驅殼,一副被你的主人肆意擺弄的玩偶。”
“……你……你胡說!”城主大叫着,她的指甲開始伸長,形成了十根閃着寒光的鋒利鋼爪。
王止之拍拍腿腳,然後站起來,“果然是個怪物。”說罷,他抽出刀然後将刀柄扔向一邊。
看着對方泛着寒芒的刀,城主似乎并不在意,她還在糾結于王止之對她的稱呼,似乎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不願醒來,“我乃蘇諾城的至高城主,萬民的守護者!”
“不還是怪物?一個被随意玩弄的新娘。”他故意用言語刺激着她,這也是他戰術的一部分。
“你怎麼知道我是新娘!”悲傷女士大吃一驚。
“因為‘他’要進行他這麼龐大的計劃,怎麼會在沒有城主默許的情況下進行?除非,城主就是他的人。”
悲傷女士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你果然很聰明,就像傳說中的那樣。”
“那是當然,看穿一個死人對我來說向來不是什麼麻煩事。”王止之繼續采取語言攻勢。
“住嘴!”果然,悲傷女士被他說得心浮氣躁,她亮出鋼爪對準王止之的心髒,嗔怒道:“不管怎麼樣,主人要取你性命,雖然很不忍心,但是你必須得死。”
王止之舉起刀将其橫亘在自己面前,警覺問道:“你的主人是閑的窮餓無聊嗎?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這名小小的傭兵。”
悲傷女士笑了起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一個無價之寶,當你帶着她跨入這片領地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盯上!”
茜茜!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一切陰謀都是因她而起。在這片充滿危險的西陸土地上,帶着那個瘋癫的女人果然是最危險的。
“現在的我看起來正如三歲幼童懷金行于鬧市。”王止之苦笑了一下。
“隻可惜,你完全不知道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說罷他随即揮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