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這塊燃燒的巨石從天而降的,是兩個女子……不,應該說,是兩個毛孩子。
此刻,這兩個毛孩子如同浮空一般,手腳用着肉眼難辨的速度互相交鋒!在從天而降的那短短一段距離,陶寨德已經完全不知道她們已經互毆了多少拳,互踢了多少腳!
在落在巨石上的瞬間,這塊燃燒着的巨大岩石驟然粉碎!那兩個小家夥也是瞬間就此分開!左邊那個飛退的過程中,黑色的火焰如同切開空氣一般四散,将四周那些樹木紛紛點燃。右邊那個飛退的時候無數的空氣更是為之停頓,憑借着那些停滞的空氣減慢後退的速度。
雙方停止後退,左邊那個小丫頭大喊一聲,雙手猛地往前一推,兩團黑暗火焰立刻成型,轟向右邊的那個小丫頭。而右邊的那個小丫頭也是反應極快,雙手迅速指向那黑暗火焰,火焰固定在半空。可是那個火焰小丫頭卻是在下一瞬間直接沖破這些火焰,那還帶着烈火殘餘的拳頭毫不留情地轟向空間停止小丫頭。
空間小丫頭完全不在乎地擡起左拳硬接,在發出碰地一聲巨響,火焰再次如同環一般向着四周擴散的瞬間,她擡起另外一隻拳頭打向火焰小丫頭,火焰小丫頭立刻伸出左手同樣擋住。可是下一刻,空間小丫頭卻是猛地擡起額頭,重重地撞在了火焰小丫頭的腦門之上。等到火焰小丫頭吃痛而松手的瞬間,空間小丫頭立刻用空間固定住對方,将其高舉之空中,再狠狠地砸向地面!
被壓在地上的火焰小丫頭一點都不認輸,她猛地一聲大叫直接站了起來!伴随着的,是從她身上冒出來的黑暗烈焰!
這些火焰宛如一隻手爪一般直接抓向遠處的空間小丫頭。根本不給對方任何躲避的空間!火焰瞬間轟中,但是在這道烈焰結束之後,空間小丫頭卻是直接不管身上那還在燃燒着的黑暗烈焰。快速向着這邊的火焰小丫頭沖來!而火焰小丫頭也是一樣,雙拳互擊之後。同樣也是頂着對方的氣壓沖了上去!
在雙方接近的那一瞬間……這兩個小丫頭的身體在這黑暗的森林之中瞬間消失!而下一秒……
轟――――――――!!!
整個森林,此刻似乎都開始為之顫抖!
雖然對這塊土地的破壞力不及逆時掌,但方圓五十米之内的地面完全凹陷,陶寨德也因為這強烈的氣壓被吹飛,無助地飄蕩出去,一直到挂在一株樹枝上才算是結束。
仿佛可以震碎耳膜的聲音,久久才算是安靜下來。
在那深坑的兩端,小欠債和小剔骨兩個丫頭全都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裡。看起來。這兩個小丫頭似乎都無法完全壓制住對方。但是這兩個小丫頭的眼睛裡面,卻全都洋溢着無比的熱情。
“師父?師父!”
在這安靜的毀滅之森中,也隻有慕容明蘭的聲音才算是這場戰鬥中唯一的插曲了吧。
這個男扮女裝的徒兒依然抱着那個玫紅镂金盒,拖着那有些行動不便的長裙子從森林的那邊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他在看到深坑裡面的那兩個正在休息的小丫頭後,不敢出聲打擾,而是立刻朝着這邊被挂在樹上的陶寨德跑來。
慕容明蘭躍起,輕輕将陶寨德脖子後面的樹枝切斷,将其安安穩穩地放在旁邊的草叢上。他看了一眼那邊被忘我保護着的小邪兒,再看看這邊的陶寨德,有些焦急地說道:“小宮主!您能不能不要打了?師父……師父傷得很重!再打下去。估計就不好了!”
小欠債沒有回話,此時的她已經停止了那種大口大口的喘氣。隻是,嘴角的那一抹極其邪惡的笑容。卻是沒有任何的掩飾。
和小欠債相同,剔骨雙眼中的猩紅也是越發的炙熱。她的笑容雖然沒有小欠債那麼邪惡,卻是充滿了一種狂熱感。
雙方都在努力休息,希望能夠盡快地恢複體内的念力!隻要誰先恢複些許,那麼就代表誰能夠更快地擊殺對方!
這種刺激而又生死一線間的感覺……很明顯,讓這兩個不過五歲的孩子産生了興奮!就如同找到了最喜歡的玩具,最喜歡的活動一般,不管出現任何事情都必須要進行下去的興奮!
陶寨德現在也想阻攔自己這個坑爹的小丫頭,不來幫忙也就算了。怎麼突然間和剔骨這個完全不相幹的丫頭打起來了?
但,他現在卻沒有力氣喊出來。就算想要阻止也出不了聲。原本他還以為那邊的小邪兒應該會有些許的想法,但是此刻。忘我卻是直接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很顯然,作為主人的小邪兒一定也是發生了什麼狀況,現在根本就無法反應過來。
接下來,就在這一刻……
“吸(剔)……好苦我(保護我)……西開(離開)……!”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那邊的樹林中傳來,陶寨德擡起頭看,隻見蟬現如今扶着旁邊的樹木,顯得十分疲憊地出現在那裡。
她的雙腿不停地顫抖,一張臉似乎也因為麻痹而無法準确地調整自己的表情。一張嘴總是無法合起,隻能不住地抖動,發出些許含混不清的聲音。
隻可惜,此時此刻的剔骨似乎完全聽不到師姐的話。她雙眼中的猩紅越發的炙熱!相比起這邊的小欠債,她竟然率先一步地邁開腳步。那沒有穿鞋的小腳丫直接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地,朝着欠債走去!
欠債的眼中沒有恐懼,隻有興奮!她的雙拳略微捏緊,再松開,黑色的火焰也是再次在這個孩子的雙掌上燃燒起來。
“吸(剔)……開我西開(帶我離開)!吸(你)……抗(聽)……阿語(沒有)?!”
這個孩子自然完全沒有在聽。
伴随着那一步步踏出的腳步,很顯然,這個小丫頭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外界的任何聲音。
血統帶來的弑殺與好戰的基因,在與小欠債的這一戰中已經被完全的調動起來。擁有這種血統之人一旦開始興奮,那麼在不徹底擊殺眼前之人或是被殺之外,就已經沒有任何可能停下來了!
………………………………但是,這是真的嗎?
眼見剔骨完全不聽自己的話,蟬緊張地靠着樹幹,手指十分顫抖地深入懷,過了好久,她才用兩根顫抖的手指銜着一隻小小的哨子出來,艱難地放在嘴邊。
她鼓起腮幫子,用一隻手的手背強行抵住自己的喉嚨,讓自己的嘴巴閉攏。依靠這樣含住小哨子之後,她才能夠用力地吹了起來。
………………沒有聲音。
這個哨子,壞了?
就在陶寨德這樣想的時候,卻不料那邊嘴角露出狂笑,正在逐漸走進欠債的小剔骨卻是猛地雙眼圓睜!在下一刻,這個小丫頭連忙捂着自己的耳朵,好像受到什麼非常痛苦的對待一般,疼的在地上不斷翻滾!
原本已經準備迎戰的欠債這下子也是愣住了,她手掌上的火焰熄滅,看了一會兒之後,她連忙對着旁邊正在吹哨子的蟬,大聲道:“喂!你在幹什麼!”
蟬不理會,繼續吹。越是吹,下面的剔骨越是痛的哇哇大叫!趴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同時還不斷地用腦袋撞擊地面!
看到剔骨這麼痛苦,欠債再次大喝道:“喂!這個阿姨!不要吹了!我不準你再吹了!!!”
蟬看了小欠債一眼,終于放下了哨子,顫顫巍巍地說道:“開我(帶我)……西開(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