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門的生死台立在一座荒蕪的獨立山峰之上,整座山峰被人用武技給攔腰斬斷,留下一個巨大的平台,這個平台就是武者口中常說的生死台,這座山峰雖然平平無奇,可是經過了幾百年的歲月,不知道見證了多少生死交戰,整座山峰的峰頂都呈現一種暗淡的猩紅,空氣之中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這是死在生死台上的武者用鮮血澆灌而成的。
然而今天,一向比較冷清的生死台上卻彙聚了衆多了武者,有男有女,有神力境的普通弟子,也有搬山境級别的一峰之主,更有神武殿内的掌權長老。
所有人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别的,隻是為了當一次看客,見證神武門内兩位搬山境高手的生死比試。
一位是曾經神武門的天才弟子,沉澱多年終于成為了一位搬山境中期的武道高手,可以說是前途無量的雲中峰,峰主,張雲中。
另外一位卻是來頭卻十分的邪門,本是通過一次考核加入神武門的尋常神力境弟子,可是卻敢在神武門内斬殺弟子,執事,然而逃出神武門,甚至在逃跑的途中還詭異的斬殺了一位搬山境初期的高手,最後神武門卻連屁都沒有放一個,反而主動的将此人招為神武門的首席大弟子,跟重要的是,此人在入門之後便消失了,半年再次出現便已經是一位搬山境初期的高手了,如此可怕的潛力已經超越了門派之中的任何一人,此人便是白風,性格就和他的坐騎一樣,是一頭桀骜不馴的狼。
“來,來,來,趕快下注了,壓張雲中勝的,一賠一,壓白風勝利的一賠十,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發财的好機會就在眼前,你們這些窮鬼還在等什麼?”山峰上的一處地方,一位身材微胖的男子扯着嗓子大叫道:“老子三川郡易寶樓的當家坐莊,不怕賠,就怕你們不敢壓。”
“那個臭小子,看什麼看,沒錢就滾蛋,咦,還敢瞪我,有本事就來賭一把啊。”
“老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不敢賭的就站旁邊去,别妨礙了老子做生意。”
一些站在遠處的神武門高手,見此情景不禁皺眉道。
“怎麼回事,怎麼把易寶樓的徐胖子給招來了,還在這裡設下了賭莊,弄的山上烏煙瘴氣的。”謝慶生皺着眉頭有些不悅道。
“謝慶生,别太在意,徐胖子他想來誰敢攔,隻有給他一個面子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個白風可是你當初拉近山的,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一些表示?比如你賭那個白風勝,那可是一賠十,壓個一千丹就能賺一萬丹,既能支持又能賺丹藥,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謝慶生說道:“這個比試壓根就不應該發生,若是門主有心的話應該狠狠懲罰那個張雲中,然後安慰白風,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避免門派有更大的損失,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今日不管誰勝誰敗,神武門都會少一位搬山境高手。”
旁邊的幾位搬山境武者笑而不語,謝慶生一心為神武門,别人可不是。
“我壓一百血石丹張雲中勝,”
“我五血石丹,也是張雲中勝。”
“白風的賠率高,我壓一百血石丹。”
很開,三川郡易寶樓的大掌櫃,徐胖子的攤位前,許多武者紛紛下注買輸赢。
徐胖子眯着眼睛,笑容滿面,微胖的臉上肥肉抖動,對于這些丹藥他是來者不拒,他在這裡是穩準不賠的,若是輸了他收血石丹,就賠血晶丹,這其中就得賺取一成的差價,哪怕是賠也有得賺,而神武門下注買輸赢的不知道多少,怎麼算都能賺上一大筆。
實際上下注的人兩邊都差不多,一些沒什麼錢财的人更願意買白風赢,因為賠率實在是太高了,一旦中了便能翻十倍,不過這些人都是神力境武者居多,但是搬山境的高手卻更願意買張雲中赢,而且一買就是一大筆。
似乎他們已經可以十分肯定今日白風一定會輸。
負責這次主事的是神武殿的一位長老,他名叫公孫良,是一位身材高大,玉面美髯的中年男子,此刻他撫須四顧,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身為一位長老,公孫良的武道修為自然不簡單,擁有搬山境後期的境界,這樣的實力放在這裡足以震懾所有人。
“今日白風可有離開神武門的意圖?”公孫良看了看天色,覺得差不多了,可是依然未見白風出現,不禁問了旁邊的一位随從。
随從低聲說道:“據白風身邊的侍婢回報,白風今日必會參加比試,還請長老放心,另外張雲中此刻就在路上,馬上便到。”
公孫良聽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很好,今日這事情已經鬧的夠大了,他們若是突然不比,這事情便麻煩了。”
“快看,張雲中來了。”忽的,靠近山道那邊的武者大呼道。
随着聲音剛剛落下,便看見一道人影從山腳一躍而至,強大的勁氣宛如一陣狂風圍繞在周身,使得他好像一隻大鵬鳥般沖上雲霄,那些離得近的武者被這勁風一吹皆是東倒西歪,有種無法站住腳的感覺。
“這就是搬山境中期的力量,當真是可怕,居然可以從山腳一下躍到山頂,簡直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那勁氣宣洩我們這麼都人都無法站穩,厲害,真是離開,看來這一次張雲中赢定了,哈哈,我剛才把全身的家當都壓了他赢。”
“那是當然,張雲中可是有着境界上的優勢,肯定能打赢那個白風的。”
對于張雲中的那立威之舉,武者們非但不感覺有什麼不妥,反而皆興奮無比,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在幫自己赢了錢一樣。
今日的張雲中身穿一件黑色錦服,來到生死台上的他負手而立,從容之間又展現出了那極大的自信,似乎對他而言白風根本就不算什麼,自己是必定能赢。
“我家山主壓自己赢,一萬丹。”上台之後,他身邊的一個随從便拿着一筆不菲的丹藥去下注了。
一萬丹是一萬血石丹,換成血晶丹的話也有一百。
如此之量已經讓不少人睜大了眼睛,顯得頗為吃驚了。
“一萬丹?張雲中居然壓了這麼多丹藥,隻怕将所有的身價都給壓上來了。”
“這是當然了,若是赢了那就名利雙收,若是輸了,那這性命都沒了還需要身價做什麼。”有人很快就點破了其中的原由。
不理會周圍人的議論,張雲中此刻開口道:“那個白風呢,怎麼沒有看見他,莫不是今日不想來了吧。”
環顧四周他并沒有看到白風的身影。
“眼下午時還未到。”負責此事的公孫良淡淡的說道:“放心,他會來的。”
“那就好。”張雲中說道。
實際上這生死台比試白風是可以不來的,這事情是用來解決私人恩怨的,所以沒有強制規定,要是比試的人怯場你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同時怯場之人也不會擔負任何的責任。
可是白風會怯場麼?
主動提出生死台比試的人可是他。
将近午時的時候,這座孤峰的山腳之下卻有一人乘騎而至。
“來了,白風出現了。”立刻便有放哨的人呼叫道。
這時候不少武者目光皆向着山腳看去。
山峰不高,他們都看見了有一匹坐騎載着兩人不緩不慢的向着山頂而來。
“總算是來了麼,我都有些迫不急了。”張雲中冷冷一笑,他這個幾天弄出這麼大的陣勢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這個白風是怎麼死的。
區區一位搬山境初期的武者也敢妄圖挑戰自己,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一聲低吼,
青狼龐大的身軀輕輕一躍,落到了山頂之上,
在這匹妖狼的身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不用多說,自然是這次參加比試的主角,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白風。
今日的白風依然是身穿一身皓月大袍,衣抉飄飄,潇灑自若,他此刻初擁着一位女子,這女子嬌豔動人,一雙含水的眸子之中時時刻刻留露出撩人的媚意,婀娜的身段微微晃動總給人一種别樣的誘惑,讓人最在意的是這女子兇前的軟峰,飽滿挺翹,看那衣服外的弧形,必定可以知道那物絕對分量十足,是一手無法覆蓋的極品,尤其是這女子衣襟處一抹深不見底的雪白若隐若現,讓人急的想要墊腳觀望。
“這女人就是引起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不少武者頗為驚異,
但是一些眼光毒辣之輩卻是覺得此事不算荒唐,這女人雖然姿色不算絕佳,但的确是個尤物,有讓人争搶的潛力。
不過别人再怎麼眼熱也沒用,這女人似乎隻對白風忠心,就算到了現在也不離不棄,沒有絲毫想要置身事外的感覺。
人群之中的常樂卻早打聽過,白風身邊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神武門的弟子,而是從外地過來專門來尋白風的,如此便可以推斷,這女人若不是白風的妻,也是白風的妾。
如此便能解釋為什麼白風會為了一個女人和張雲中死磕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絕後之悲,這三樣可是死結,尋常的武者碰上沒有任何理由隻有報仇。
“時間差不多剛好,不過今日的人看的可有點多。”白風翻身下了坐騎,取下了斬龍刀,大步向着生死台上走去。
張雲中嗤笑道:“怎麼,怕了?我之前對你忍讓可不是因為不敢與你交手,隻是不希望為了一個女人将事情弄到這個地步而已,不然别了還會以為我沒腦子。”
在衆多神武門的武者看來争風吃醋把命搭上是很愚蠢的行為,畢竟命隻有一條而這世上女人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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