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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胯下之痛

漁色大宋 阿巽 2456 2024-01-31 01:01

  徐子桢吓了一跳,慌忙搖手道:“不行不行,你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我徐子桢何德何能敢收你當丫鬟?這不是折我的壽麼?”

  寇巧衣一臉倔強,認真地說道:“恩公義薄雲天豪情蓋世,巧衣如今漂泊無依,若恩公不願收我,那巧衣便隻有……”

  徐子桢頓時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趕緊攔住她話頭:“别别别,咱有話好商量,你也别着急,好不好?”說完他求助般地看向柳風随,低聲道,“二弟,趕緊給我想個轍,老子頂不住了。”

  柳風随幸災樂禍地看着他,笑道:“大哥,巧衣姑娘一片真心,嘿嘿……長得這麼漂亮,以小弟愚見大哥就收了她又何妨?”

  “你!”

  徐子桢差點氣得噎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李猛一臉認真地道:“叔,我覺得巧衣姐姐挺可憐的,你就收留她吧。”說完不等徐子桢答話,又回頭對寇巧衣道,“巧衣姐姐,你會做飯麼?”

  寇巧衣點點頭:“我自幼喪母,女紅針線洗衣做飯等事雖不說jīng通,卻也俱都粗識。”

  李猛一拍手,笑道:“那太好了,以後巧衣姐姐管做飯,我負責洗衣服,你說好不好?”

  看着兩人自說自話,徐子桢在一旁哭笑不得,從這裡到蘭州翻山越嶺的,帶着個大姑娘始終不方便,而且他現在還算是個逃犯,帶着個丫鬟算怎麼回事啊?他有心想要拒絕,可看着寇巧衣楚楚可憐的模樣,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媽的!你敢跟我就敢收,老子豁出去了!

  他眼珠一轉,壞笑道:“你可想清楚了,當我的丫鬟可還得管暖床的。”

  寇巧衣俏臉一紅,垂低了腦袋,聲若蚊鳴地道:“巧衣願意。”

  這下徐子桢可真傻了眼,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吃吃地道:“不是吧?這……這你都肯?”

  柳風随扳過他肩膀,象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道:“大哥,丫鬟給主子暖床乃是天經地義,你為何會如此詫異?”

  徐子桢張口結舌:老子又忘了,這是宋朝……

  話已經說出去了,沒法再收回來,于是從今天起,徐子桢這個逃犯的身邊多了個如花似玉知書達理的俏丫鬟。

  夔州沒法再呆了,哪怕是城外的山裡也一樣,保不齊夔州知府什麼時候派人來搜山,那就麻煩了,四人收拾了一番,拜别了寇端的孤墳,就此朝西北進發。

  四人先是向北而行,過金州穿京兆府,一路上走走停停,盡是選着那城外的偏遠地帶走着,欣賞着中華大地西北一隅的風土人情,柳風随則是在閑時便拉着李猛找個安靜所在教上一會功夫。

  就這麼不疾不徐地走了二十多天,終于進入了大宋版圖西北角的秦鳳路。

  秦鳳路,是北宋熙甯年間設置,共有一府十二州,一府是鳳翔府,總領這一路的各州縣,而蘭州則正是這十二州之一,位于西北角,曆來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北宋時期馬匹緊缺,如果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根本買不到馬,西夏産駿馬,但嚴控着馬匹交易,徐子桢等四人一路上或步行或搭乘牛車,直到進入了蘭州之南的熙州境内,才花了大代價在當地一個黑市中買了三匹劣馬。

  四人三馬,倒不是徐子桢舍不得花錢,實在是馬這東西在這地方你有錢都買不到,這黑市老闆也是個有路子的,認識一個賺亡命錢的馬販,這才有那麼幾匹,用他的話說,徐子桢能淘到這三匹馬已經是運氣不錯的了。

  徐子桢以前生活在都市中,哪有機會騎馬?就算是偶爾去個什麼景區有那披紅挂綠的老馬給拍照的,那也隻能說是坐一下而已。

  眼下這三匹馬幾乎全是從西夏偷來的淘汰戰馬,xìng子暴戾之極,才剛一牽辔頭就要翻蹄亮掌的,徐子桢才剛翻身上馬,屁股都沒坐穩就被颠翻到了另一側,把柳風随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疼。

  四人之中,柳風随他爹張清就是馬上戰将,他也從小在母親的教導下練得騎術jīng湛,而李猛有一半西夏血統,再加上小時候就是在西夏長大,馬是沒少騎的,四人中倒屬他的騎術最好。

  唯一讓徐子桢感到安慰的是寇巧衣也不會騎馬,好歹給他挽回了些面子,隻是跟一個姑娘比丢人,他可真做不出來。

  他向來是個倔脾氣,從來都不信有自己做不好的事,既然不會騎馬,那行,先不走了,牽了馬找了片空地,翻身上馬練了起來。

  一開始他依然是摔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但有柳風随和李猛兩個名師在,再加上他天生發達的運動細胞,才半天工夫居然就騎得象模象樣了起來,但他剛洋洋得意了沒多久,柳風随就語重心長地跟他說道:“大哥,以你如今這騎術,若是行商販貨倒也罷了,可要是打仗……”

  簡單的一句話讓他頓時驚醒,對啊,不光是西夏人,以後少不得會跟金人打仗,要是老子再活久一些的話還得和蒙古人打,難不成自己跟師父武松一樣當個步軍?

  于是他咬着牙忍着長時間騎馬帶來的胯下之痛,堅持練了起來,反正他知道,西夏和大宋時不時的都要打仗,自己也不急着趕去蘭州。

  李猛倒是樂于這樣的結果,天天纏着柳風随教他飛石和槍法,小家夥和徐子桢一樣是個倔脾氣,哪怕在柳風随手下天天被飛石和木棍打得渾身傷痕,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隻是徐子桢正埋頭苦練騎術,對他的進展卻是一無所知。

  就這麼過了十來天,那匹劣馬已被徐子桢馴得服服帖帖,而他的騎術也有了一個飛躍xìng的進展,他剛要找柳風随炫耀一番,可後者卻已找上了他,認真地道:“大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小弟尚有要事在身,無法再相陪大哥了。”

  徐子桢早知他不是為給什麼姑母拜壽而來西北的了,但是柳風随不說他也不去問,隻是點了點頭:“好,你什麼時候走?”

  柳風随道:“現在。”

  徐子桢默然不語,這些rì子以來他和柳風随相處得越來越融洽,真如親兄弟一般親密無間,此刻他說走就走,心裡實在有些難舍,他沉默了片刻後問道:“那以後我去哪兒能找到你?”

  柳風随頓了頓,笑道:“若是有緣,随處可遇見,大哥,保重!”

  在這一刻徐子桢忽然發現柳風随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凜:他這是要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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