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神志已經迷糊,但當聽到男人低沉渾濁的聲音,感受着男人越來越火熱的接觸,舒未此時已經完全睜開了眼睛,酒醒了大半,聲音微顫道,“慕栩墨......你先放開我......”
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無動于衷,啃着舒未脖頸處的嘴突然由下巴處吻了上來,随後直接含住女人微帶酒味的紅唇,趁着舒未開口叫停的瞬間,舌尖探了進去,越吻越深......
舒未本身因為喝酒關系已經酸軟無力,此刻加上濃重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圍繞,整個人最後竟被這似雲似夢的氛圍帶得開始回應了起來。
等到床上兩個人徹底沉浸在情谷欠的世界裡,門外的門卻被急促敲了起來償。
慕栩墨想要當成不知道的,畢竟最近身下這個女人在他的床上很聽話,情緒和情谷欠同時能達到一緻的情況是一段感情最讓人享受沉迷的時刻,所以格外要珍惜。
然,事與願違,敲門聲停了一會兒以後又繼續響了起來,這次慕栩墨直接帶着被打斷的怒火翻身下床了.....撄.
一臉陰沉地猛然打開門縫,随手披上一件睡袍的男人看上去很不爽,語氣不善道,
“到底什麼事?”
站在卧室門外的阿西低着頭,明顯被男人的低氣壓吓得狠,磕磕絆絆解釋道,“慕,慕先生,夏小姐她......不肯走......”
慕栩墨聞言眼瞳猛然一縮,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對着阿西擺了擺手,丢下一句,“那就讓她站着。”說完,啪的一聲,門已經被關上。
阿西,“......”
回到床邊,女人已經掖着被角,剛才的迷離褪去了大半,眼底深沉,若有所思地失焦盯着自己的手指,沒說話。
慕栩墨站在邊上看着女人恢複清醒的樣子,生怕女人又要多心跟他鬧,正想開口解釋,卻被女人雲淡風輕的聲音打斷了,“慕栩墨,你們聊聊吧......但是,今晚過後,我會像一個正常的妻子一樣,愛你在乎你,該吃醋時我不會忍着,夏安從此以後隻能是陌路,不可以再出現在我們之間。”
舒未對于自己心裡一旦明确的事情,不會模棱兩可,隻會坦白告知,然後勇往直前,無畏前途險惡。
今晚明顯被二次震驚的男人挑眉眯眸仔細瞧了瞧一臉坦然的女人,盯了很久也沒看出來女人哪裡不自然,于是重新解開睡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抱緊舒未,聲音淡淡道,“她從來就沒有出現在我們之間過,所以你的條件不成立,但是......”側首親了親女人柔軟的臉頰,低魅聲線自女人耳邊響起,“你什麼時候忍過你的醋意了,嗯?”
每次碰上夏安變着法子跟他鬧,根本沒見這個女人忍住吃醋的樣子。
舒未咬唇,不言一語。
“行了,洗澡去,全身酒氣,還有沒有一點兒貴太太的樣子?”看着女人懊惱的樣子,慕栩墨隻是笑了笑,然後一把抱起赤身的女人,徑直往浴室走去......
“那你不去跟夏小姐說清楚嗎?“乖順挂在男人身上,舒未盯着男人的側臉,輕哼問道。
“不用,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和她之間,從來三年前那一個分手開始,便是結束。
“哦。”
......
斐濟。
蘇晚剛潛完水回酒店房間,渾身帶着運動完的疲倦,一進門就開始自顧脫着衣服走進浴室洗澡。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原本緊閉的房門被輕輕刷卡打開,一個身影颀長的男人走了進來,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女人的身影,反倒是隐約聽到從廁所傳來的水聲......
長腿邁向正對着更衣室的沙發,閑适地靠坐在羽絨坐墊上,随手撿起茶幾上的一本雜志,男人面無表情地翻閱着。
浴室水聲過了一會兒戛然而止,蘇晚未着衣縷,邊用毛巾擦拭頭發,邊踱步出來......
男人坐着的地方是在跟寝室相隔一堵白牆的背面,而洗手間是在寝室裡面。
所以,當蘇晚穿過寝室的拱門徑直走向更衣室的時候,她并沒有看見左手邊沙發裡那個正在閑适等待着的男人。
其實蘇晚的這個習慣已經被舒未吐槽過無數次了,但是蘇家的傭人素來都知道蘇晚極度讨厭别人進她的房間,所以一般沒有她的吩咐,無人敢貿然進她的房間。一來二去,蘇晚也從來沒有警覺自己的裸-體會在隻有自己的房間被一個男人一覽無遺。
從蘇晚走進來,男人便聽到腳步聲擡眸望了過去。
這一望,視覺很震撼。
他不是不知道蘇晚身材好,隻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副肌肉線條緊緻的軀體是屬于她的......
不同于一般女生的蒼白柔弱,蘇晚的身材顯示了她從小運動的成果。
男人也有耳聞,青聯會的大小姐,除了有一雙能夠畫出價值連城的油畫的巧手以外,對于她的身材管理也是極盡嚴苛的,如今有幸觀賞,倒也證實傳言不虛。
隻是這麼限制級的畫面,好像有點兒尴尬?
蘇晚自顧從衣櫃裡抓了一間睡袍便穿上,終于在系着腰帶邊轉身的時候擡眸看到了沙發上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
還挂着水滴的俏臉頓時石化......
好吧,她第一次知道了不聽勸的下場——太作。
努力壓下自己早已翻騰成災的情緒,蘇晚冷笑,“顔少爺好像除了霸道不講理以外,還特别不懂得尊重别人的*?”
顔澈瞬間就笑了出聲,好似從他懂事以來,沒有人用這麼......有歧義的詞來形容過他。
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頭,男人的俊臉上依舊維持着溫和的微笑,“遲早是要做夫妻的人,這個程度也不是難以接受吧?”男人好整以暇,笑意裡竟透着不易察覺的痞氣,“更何況,蘇小姐的身段......應該自傲才是......”
蘇晚面無表情,直接把手上正在擦拭頭發的毛巾扔到一旁的沙發上,随即優雅入座。
“說吧,顔少需要我做什麼。”
“不是你有求于我?”
“呵。”蘇晚笑意冷冽。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顔少。”
“你說。”
白皙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着發梢,女人神情挑釁又冷淡,“顔少上次說你也是這段婚約的最後知情人......你一直不表态,好像今天這話的意思,如果我沒理解錯,你已經默認了這段婚約。”
顔澈神色未變,溫淡的笑屹立不動,“嗯,好像是這個意思。”
“那麼,”女人輕輕吸了口氣,“我想請問顔少,我們結婚,你能得到什麼?”
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上城古董鑒賞名家顔家顔大少爺有着一紙從未對外公布的婚約,無奈至極。
顔澈眯眸,墨沉的眼睛盯着對面的女人,專注又意外深長。
能得到什麼?他想要得到什麼從來不需要借别人之手,更不需要犧牲自己的婚姻。隻是,他現在确實需要一段婚姻。
“可能最近就缺一個太太。”
蘇晚,“......”
缺太太就不能随便找個其他人将就将就就算了嗎?何必拖她下水。
“其實我也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蘇小姐。”男人看着沉默的蘇晚,突然來了興緻。
“嗯?”
“你之所以這麼抗拒我,是因為你真的覺得許凝聖能夠為了你對抗整個許家嗎?”
顔澈沒有明說,但蘇晚聽懂了。
臉上的溫度随即冷至冰點。
就像是被一個陌生人毫不留情地揭了一塊傷疤一般,疼痛難堪。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溫淡,但是真的不好招惹。甚至,蘇晚能感到他的冷漠無情。
他聰明細心,稍微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看透。
但他一直又給她一種假象:他對不關他的事情毫無興趣,甚至是漠視。
所以今天他直接挑開了問,不算意外,但也有些驚訝。
強制性讓自己鎮定下來,蘇晚輕輕把揣緊的手松了松,聲線不帶一絲溫度,“呵,顔少真有顆玲珑心。”
随随便便就能看透一個他僅見過兩次面的女人。甚至都能幫她想好籌碼,分寸拿捏得準确無誤。
“嫁給我沒什麼不好,至少你會比現在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