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的霍銘哲正坐在諾大會議廳裡聽着集團各部門的業績彙報,還沒從此時站在台上演講的秘書的展示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了慕澤恩語氣不善的暗諷,怒火叢生。
眉頭緊蹙,眼眸冷冽地瞟過台上的人示意其繼續,自己卻兀自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什麼意思?”
“你就不能先把你們家的情債收拾好?舒大小姐到底是記恨你還是跟那個瘸子真心相愛?慕栩墨幾時成了你的妹夫我都不知道!”
慕澤恩越說越煩躁,站在醫院門口怒視着前方,擡手使勁扯了扯領帶,好似這樣能讓心口那股怒火澆滅得快一些。
霍銘哲聞言,握着手機的手猛地用力,指尖泛白,喉嚨好像被灌了毒,赤辣疼痛,就連咽一口氣都覺得難以忍受。
“我會去查。”低啞撕裂的聲音隔了好久才從電話那頭緩緩傳入慕澤恩耳中,男人隻是怒極反笑,“行,我給你時間處理,但是,”眼眸暗色再沉一度,“銘哲,你别忘了,舒岩夫婦還有一個月就要回葉城了......如果到時這件事還沒處理好,那你别怪我對舒大小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
病房裡,慕老爺子在舒未他們離開以後也順勢支開了林秘書和幾個看護人員,留下輪椅上神情淡漠的慕栩墨和自己共處一室。
“你到底想幹什麼?”蒼老的聲音帶着些愠怒,半躺在床上的慕耀司微閡雙眸,臉上布滿的皺紋深刻顯眼。
慕栩墨表情似笑非笑,“爺爺……結婚協議書都簽了,您還在擔心什麼?”
語畢,本來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怒瞪着一臉滿不在乎的男人,慕耀司因為激動甚至重重咳了幾聲,“小子……當初人是你領回來的,婚也是你自己要結的,現在戲演過了你反倒來埋怨我了?”
輪椅上的男人見狀收斂了情緒,聲音恢複冷靜沉淡,嘴角卻不自覺帶了絲細微的譏笑,“十年前我都沒埋怨過,現在哪來的資格?”
十年前的車禍是整個葉城都心知肚明的事實,卻要他忍氣吞聲躲到美國,一走十年,誰給過他機會埋汰始作俑者?一個也沒有。
“……”氣息微弱的老人一下子感覺衰敗了許多,神色微怔無言……
像是抽幹了所有的空氣一般,房間裡瞬間變得窒息瘆人。
過了許久,慕耀司才歎了歎氣,聲音有種歲月将盡的無力,“栩墨,就算殺了人要判刑,可為什麼自認為是受害者的你卻選擇給自己判了無期?沒有人能帶你走出來,除了你自己……”
如果當初他把一切的事實攤開擺上台面,沒有人會是這場戰争裡的受益者。
“你應該清楚,時至今日,不是我給了你全部的股份就能讓你一雪前恥,想站得穩,隻有舒未能幫你……”畢竟她身後站着的,是整個舒家——葉城現時無人能越的權勢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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