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憑什麼,瞬間将司徒**到了風口浪尖,而他之前也看到了白玉寒被國主叫入了偏殿,吳橫的話自然讓他想到有可能就是國主的意思。
“憑什麼?”司徒亮發出一絲怪異的冷笑,随後一指點出道:“憑我可以輕易的捏死你這個螞蟻!”
死亡的氣息、毀滅的力量,整個皇宮瞬間被黑暗之力所籠罩,一道暗之光束瞬間直射而出。
吳橫知道對方是要下殺手,可是他知道是一回事,想要還擊卻不可能,單就對方釋放的威嚴就已經讓他動彈不得。
在場的多數人都被司徒亮釋放的氣息所攝,包括國主、秦無傷也隻是稍有反應,也不敢阻擋。
眼看黑暗之力就要襲向吳橫,可是就在兇前一拳之隔的時候,突然這道神力停了下來,先是原地大轉,随後直接折返了回去,攻向了司徒亮。
“嗯?”司徒亮沒想到這裡會有人能反彈他的攻擊,而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于是急忙釋放第二道攻擊将之前的攻擊擋下,随後眼光不由瞟向了一旁的侯獻東身上。
“沒想到居然這裡還藏着高手!”
“高手不敢擋,勉強湊個熱鬧罷了!”侯獻東知道周凡出手有可能會暴露身份,而他雖然和司徒亮有過照面,但是本身實力對方并不了解,所以替吳橫擋下攻擊也算是給對方個障眼法。
“不知這位如何稱呼?”問話的是鐵丹國主,而他所看向的人正是白玉寒,因為他想到或許對方也是上面派下另有安排。
“我的一個手下罷了,登不上台面!”白玉寒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口氣道:“這次我等這些城主前來參加國主婚禮,自然是要為公主撐場面,如果有人要不識趣,我不介意給他點教訓!”
“就是!”身旁的那些城主聽了也随聲附和起來,似乎都忘記了之前司徒亮所釋放的殺意。
“和氣生财!”鐵丹國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白玉寒的一番話看起來是給他長臉,實則卻是在逼他,接下來已然變得不好收場。
這正是周凡要看到的結果,他就是要讓場面變得不可收拾,這樣才能阻止對方血誓衆人的目的。
“驸馬,難道你就不能展現一下自己的誠意嗎?”這時,一直選擇沉默的鐵雪柔開口了,而這番話一說顯然也是在針對司徒亮。
局勢瞬息萬變,司徒亮原本以為不過是走個過場的婚禮會變得這麼複雜,而且看面前的侯獻東等人,顯然實力也不在他之下,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的腦海中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像是遇到了天敵,哪怕是之前遇到紫離都沒有的感覺,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這婚禮是上面的意思,如果你不想,我大可以就此離去!”司徒亮不打算糾纏下去,索性來個痛快。
“父皇,你看呢?”雖然鐵雪柔的口氣平淡,但卻是在給鐵丹國主提醒,畢竟這關乎對方的聲望。
“咳咳!”鐵丹國主臉色有些難看的對司徒亮道:“賢婿,你看這麼多人在場呢,就當是給我些面子吧!”
“你的面子大還是上面面子大,你心裡應該掂量的清楚,如果這次聯姻不能順利進行,到頭來虧的可不是我一人!”司徒亮依舊是毫不退讓道。
這下鐵丹國主的臉色算是徹底陰沉下來,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那麼他可以接受對方的話,可是他是國主,在鐵血中世界掌控了整整五百年,現在居然被人如此打臉,他的自尊不允許這樣,“既然如此,那我們的婚禮看來可以押後了,而且我相信虧的也不隻一人,交代的也不會隻有我一人。”
狠話誰也會說,看的是誰更在乎後果。
司徒亮被反将一軍,頓時變得有些尴尬起來,不過他既自诩枭雄,自然有其過人之處,随即将話題轉移到了侯獻東身上道:“之前就你話最多,看來你對公主殿下也有好感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是自然!”侯獻東輕笑道。
“很,很好!”司徒亮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戰上一場,勝者得到佳人,也算是為這場婚禮助興了!”
“隻能是我嗎?”侯獻東突然問道。
司徒亮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侯獻東則是笑着解釋道:“我可以認為這是一場比武招親,有能力打敗你的都有資格娶公主殿下嗎?”
“我可沒這麼說!”司徒亮當機否認道。
“那你豈不是耍我,”侯獻東詭辯道:“你現在還不是驸馬,就算是,那也不能随便決定公主的人生,能決定的隻有她和國主大人!”
一番話說的頓時讓司徒亮有些氣惱,随時處在了暴走的邊緣,可是他知道,如果随意出手,那麼這一切就變得不可收拾。
侯獻東得意的笑着,如今的場面正是他要看到的,他要拖延,他要混亂,這樣便可以阻止對方血祭陣。
不過就在這時,突然,鐵雪柔再次站了出來道:“父皇,事已至此,還請由我自己來決定自己的未來吧!”
“雪兒?”鐵丹國主伸了伸手,可最後還是無奈的伸了回來,他雖統領一方中世界,可是膝下無子,隻有這一個女兒,所以極其看重,之前二人因為婚嫁之事已經鬧得有些不愉快,如今出現這種局面,他已然不想再管下去。
“我不會讓父親為難的,”鐵雪柔向鐵丹國主保證後,随即向前站了兩步,刻意的擋住司徒亮半個身位,似乎是在宣示自己的地位,而接下來便是對下方的衆人道:“我,鐵雪柔,是鐵丹國主唯一的女兒,也是鐵血中世界的掌管者唯一的女兒,所以我嫁的人也必須是獨一無二的,既然在座的都是整個中世界最強大的修行者,那麼好,現在我宣布,半個時辰的時間,如果有誰敢出來挑戰司徒亮并戰勝他,那麼我就嫁給那個人,反之,如果半個時辰内沒有人站出來,或者沒有人戰勝司徒亮,那麼我便無條件嫁給他!”
既保留了鐵丹國主的臉面,又讓司徒亮有台階下,鐵雪柔的一番話保持了兩方的平衡,可唯獨把自己當成了籌碼,讓自己成為了權利的犧牲品。
然而在場的多數人自然不會上去挑戰司徒亮,實力的差距已經擺在了明面上,不過他們的眼神卻看向了侯獻東,畢竟對方是之前一直敢叫闆司徒亮的人。
侯獻東有些騎虎難下,隻好決定應戰,可是步子才剛要擡起,身旁的吳橫卻站了出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大聲道:
“我要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