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被帶走的突然,百裡長卿拿到焰明瞿手中的另一半鑰匙後,也便沒讓梨花獸再在那邊守着,反而是跟着他來到了這一瓢飲客棧。
紅依被帶出後,兩人騎在梨花獸的身上便往琉璃國的地宮趕,紅依有些納悶,也有些懷疑:“你要帶我去哪?”
話語,那是沒有絲毫好氣的。
他讓他,不搶他的女人,那是念在他是他小姑的兒子,小姑當年是因為他才被人誤解棄佛而入魔的。
所以這份恩情他得記,但是這人,并不代表着從此他還得待他好好的,還得事事都由着他,恭維着他。
這場曆劫,是他身為天族太子紅依的曆劫,而不是要靠依靠着别人的幫助以及安排,在别人的攙扶下曆這個劫。
他能走,他能自己走,他也有能力自己去曆這個劫。
一句話問出,百裡長卿回過頭看他一眼:“去見你母親。”
百裡長卿:“沒什麼特殊的任務,就是去見你母親,琉璃國有一傳說,說是大概在建國之初的時候,有一名女子将一樣東西交給琉璃國的國主,并讓其好生保管。
切不可讓這樣東西被人所發現。
而當年,仙魔之戰的後期,鎖妖塔突然被開啟,在後期參戰的仙魔兩界之人,幾乎全部都被收在了鎖妖塔中。
而開啟鎖妖塔之人,很可能便是你母親。”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話意已經很明顯。就是讓他好去她母親那邊詢問‘另一半鑰匙的下落。’
紅依聽後,腦子裡轉了轉,也沒再說什麼。
現在還不是開啟九重鎖,破解鎖妖塔封印的時候,但是這人聰明至極,不可能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
多說多錯,倒不如等到了地方,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百裡長卿半眯着眸子,靠在梨花獸的背上,整個人閑散至極,等到了琉璃國皇宮的上空後,給了紅依一張地圖:“你找到地宮後,往這個方向走,我去視察一下魔界之人從琉璃國撤離的情況。”
紅依點頭,心下卻是十分的警惕,這人該不會又想獲得什麼功勞,然後直接推給他吧?
所以,表現上,他點頭也往地宮的那個方向走了,但走了沒多會,隐身後,便又在他身後跟了過來。
而且,還是跟的無聲無息的。
紅依現在的功力也早已經就恢複了十成十了,再加上經過七宿琉璃塔後,他的功力也有很大的提升。
所以跟在其身後,并把自己完全隐藏起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百裡長卿說要視察,倒還真的去視察了,走到街上,尤其是人多的地方,那動作是十分的快,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速度卻是閃現般的速度,從街頭的第一個人喉口,一直摸到街頭的最後一人。
就是為了判斷這些身體裡寄居的,倒還有沒有魔族之人。
而原本被占了身子的那些琉璃國國民,是否,他們的魂魄已經回到了他們自己體内。
就這樣速度極快的确認着,但凡碰到不對的,立馬就把人體内的魔族之人逼出,然後再将那被逼出的魔族之人重傷。
而紅依則是在後面跟着,一路警惕,倒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大概,半個時辰後,這邊,百裡長卿正在琉璃國首都所在城,與其它城交界處的地方,尋一棵粗壯的大樹,斜靠着。
雙手環抱,看不出什麼,倒像是等人。
他知道那烈焰國郡主焰明瞿口中所說的‘時日不多’,很可能,就是紅依的母親,原魔界的公主,她那僅剩的一縷殘魂,時日已經不多。
所以,他才帶紅依來見他母親一面,至于其他的,那在路上所說,本就是托詞。
到了琉璃國,借口檢查琉璃國内,魔界之人撤離的情況,那也隻是托辭。
畢竟,琉璃國這麼多民衆,即便他一個個排查了,也免不得有漏網之魚,而且魔界二護法竹螢雖答應将所有魔族之人撤離琉璃國。
但這種答應,會徹底落實嗎?
琉璃國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除非這樣東西的下落已經出來了,否則,他們即便是铤而走險,也會留一兩個人在這裡當卧底。
隻是不知紅依那邊怎麼樣了。
而紅依,則正在他附近,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薄靖萱,那邊跟薄景琂用了半個時辰後,這會剛到鳳凰國的都城。
而凰钰他們,則是都被送回了自己的國家。
烈焰國世子焰筱楓,以及世子琉璃月,則是讓天界的使者給送到了烈焰國,而琉璃國的世子,琉璃昊。
因為附身在其内的魔族二護法竹螢已經逃走了,薄景琂又給他分了點了氣運,眼下雖然醒了,但琉璃國現在局勢十分不好,便仍在乾龍國都城待着。
薄靖萱望着自家哥哥,走在其一側,手中原本一直把玩着的白色玉笛,則被換成了鞭子。
握在手中,走在路上,一張臉有些冷肅,江湖中行走的女俠風範盡顯。
但是一身女裝,雖是方便行走江湖的那種勁裝,但是面上看去,卻沒有過多行走江湖十分老練的那種感覺。
倒有點青澀,但這種青澀如同初出茅廬,但内裡的功夫,卻是不容小觑的。
尤其是那已經有些磨損的鞭子,表示着那鞭子絕非是第一次被使用,而且使用的頻繁,還年歲已久。
薄景琂手中一柄折扇,一身褐色華服,左手拇指上,有一指環,環上有一顆碩大的藍寶石。
無論走到哪裡,經過陽光的反射,炫目的光,永遠都是一個行走着的焦點。
薄景琂這人,其實也很喜歡這種顯擺。
在上界之人面前,他要低調,因為他們兄妹二人所看守的往生殿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一個知道秘密太多的地方,所以得低調。
但在下界,尤其是在路上,這整個九州鳳凰國的人,誰知道他就是薄景琂?
就是往生殿的看守者,就是一個上仙?
所以,這譜擺的是要多高有多高,一身貴公子裝扮,不光是氣質,而且還壕。
薄靖萱看着他,有些那啥:“哥,你可是有婦之夫,嫂子不說你嗎?”
一雙眸子瞥過,薄景琂:“我又沒拈花惹草,身為男人,不展示自己帥的一面,怎麼能抓住女人的心?”
薄靖萱抿唇,有些不啻的搖了搖頭:“我們這是來執行任務的,難道哥哥有了嫂子之後,還想再勾引其他女孩子,腳踏多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