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能理解我說的話,擦了下眼角的淚水,撲在我的懷裡說道:“我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我能感覺到那是一種特别痛苦的情感,我看到她的時候,仿佛就像看到自己站在自己面前一樣,我的心就像被刀絞一般心痛。”
我歎了口氣,摸了摸阿玉的頭,心裡終于明白了當時戚将軍對我說的那句話:“如果有一天,她在你的面前消失了,你會怎樣?”
我不由得開始反問自己,如果阿玉有一天在我面前消失了,我會怎麼樣?我不能給自己一個答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就那麼抱着懷裡的阿玉,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管将來會發生什麼,至少這一刻,我們還在一起,那一切都還有機會。”
我看像那幅在石門上的畫,心裡覺得有些慌亂,究竟這一切都怎麼了?我越來越看不懂這些事情了。
她離開我的懷抱,看着我的眼睛,輕輕說道:“你說我會不會和這個戚将軍有什麼關系?”
我看着她,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現在才剛開始你就亂想,這個古墓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我們需要謹慎,千萬不能被眼前的東西迷了心神。”
我有些擔心的看着她,從她的态度來看,我越來越不敢讓她知道一些事情了,至少不是現在。
她沉思了一下,擦去眼角的淚水,笑了笑,再看了一眼石門上的畫像,幽幽說道:“是啊,這不過是表象罷了,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幻覺也說不定。”
“就當是吧。”我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
輕輕的摟着她,摸着她的頭笑着說道:“傻丫頭,别亂想了,我們都到了門口,想辦法進去看看吧。”
她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玉盒子,說道:“我總覺得我們要進去,必須拿到那個白玉盒子,隻是剛才……”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我們已經知道了女帝投影,就不用再怕被迷惑了,我敢斷定,剛才的情況就和這石門上的畫有關系。”
說着我把阿玉扶到了剛才女帝投影出現的位置,面朝白玉盒子站在那裡,對她說道:“你就站在這裡,我相信我一定能安全的拿到那個盒子。”
她點頭說道:“嗯,我相信你。”
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轉身繞過石床,來到了盒子跟前,看了一眼阿玉,向她微微一笑。
忽然我發現,石門上的畫竟然在沒有燈光照射的情況下,也投射出了女帝的投影,與阿玉的身體重合到了一起,仿佛阿玉此刻和戚将軍合體了一樣。
我呆呆的看着這一幕,面前的阿玉,完全被投影籠罩,面向我微笑着,仿佛就是女帝在向我微笑,我好像看到了幾千年前的戚将軍在和我面對面的站着,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多年未見的故人一樣的熱切,一直直直的看着我,眼睛裡滿是歲月的滄桑,籠上了她那俊美的臉龐。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輕輕的叫了一聲:“阿玉!”
她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看着我,微笑着,忽然兩行眼淚順着眼眸流了下來,她的笑容是阿玉從沒有過的,倒和之前遇到的戚将軍有幾分的相似,我的心裡微顫,不住的在問自己:“阿玉究竟和戚将軍有什麼聯系?”
我一直以為阿玉和戚将軍之間的聯系,應該隻是兩世人而已,隻是現在看來,恐怕并沒有那麼簡單,凝眉想要仔細的再看一看她們,可是忽然面前的投影慢慢模糊了起來,漸漸白影消失了,露出了阿玉的面貌,隻是她的眉宇間卻多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氣質,那是隻有戚将軍才有的氣質。
阿玉見我看着她發呆,她擔心的輕喚一聲:“志平哥?”
我猛的清醒,晃了一下腦袋,笑着看着她說道:“沒事,剛才有點走神了。”
我見她皺眉看着我,自然知道她不太相信我的話,于是直接岔開話題說道:“你别動,我現在就取白玉盒子。”
她點頭也沒再追問,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我蹲下身子,伸手去拿石床上的白玉盒子,心裡也越來越緊張,不知道這盒子裡究竟會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或許是打開後面石門的鑰匙,也或許是什麼秘寶,不管是哪一樣,都值得我對它産生好奇心。
一把将盒子拿在手中,這一次沒有了上次那種昏厥的感覺,看來我的分析沒有錯,上次的問題就出在石門上的壁畫上,如果沒有人站在那裡,或許這一次我依然會中招,再或者是因為這次是阿玉站在那個位置,我才沒有中招。
如果站在那裡的換成另外一個人,恐怕結果依然是無功而返,我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拿到白玉盒子,可能就是因為站在那裡的是阿玉,而不是别人,因為阿玉才是最關鍵的人物,如此看來,當年的女帝戚将軍,留給後來人的東西就是給我或者阿玉的,她早就知道我們回來到這裡。
我拿起盒子站了起來,阿玉見我拿到白玉盒子,眉頭一展,懸着的一顆心也終于放了下來I,她走過來看着白玉盒子,輕聲問道:“這盒子裡會有什麼東西?”
我吹了吹盒子上的灰塵,從身上撕下一塊紗布,将滿是灰塵的盒子擦了一遍,這才讓飽受歲月掩埋在灰塵裡的白玉盒子,露出了原來的面目。
潔白的白玉盒子上雕滿了各種花紋,上面雕了十幾隻烏鳥的模樣,圍繞着一個男人四處飛舞着,好像在歡呼着什麼,而那雕刻着的男人的身形,竟然和外面石畫上的背影一模一樣,我愣了一下,拿給阿玉看說道:“這個盒子果然不一般,想要打開面前的石門,恐怕還真的得拿到盒子裡的東西才行。”
“這是?”
阿玉看着盒子上被十幾隻烏鳥圍繞着的男人看了幾秒種後,忽然驚呼道:“這是外面石畫上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