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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交謎團

冥妻的秘密 夏南柳 2929 2024-01-31 01:00

  我仔細的看了她的臉,幹幹淨淨的,根本沒有濃妝豔抹,門口也沒有高跟鞋,黑鴨子正乖巧的趴在她的腳邊,見了我,嘎嘎的叫了幾聲。

  你是不是跟人約會去了?一醒過來,你就沒了人影,我知道你最近對我有些情緒,如果你不想過了,我希望你直接告訴我,好嗎?她抹淚哀傷的看着我。

  我有些淩亂了,從出租車爆胎,到我打車回到家,前前後後不到二十分鐘,而這期間,我并沒有看到公交車經過,因為除了這輛詭異的“靈車”沒有任何公交車晚上一點還會運行。

  最不可思議的是,我是親眼看見公交車上了火葬場那條路,就算它返回來也需要時間,而且王玲還要卸妝、換衣服,時間太倉促,除非她長了翅膀,瞬間從火葬場飛了回來。

  此刻,她楚楚可憐,是那麼的無辜,我有些懷疑,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我的臆想,難道說我又夢遊了?

  如果不是我在夢遊,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王玲發現了我的跟蹤計劃,不管她是怎麼回來的,她這是打算跟我演到底了。

  對于她的眼淚,我早已麻木,她說什麼在我聽來都不重要,我思考的是怎麼回答她,别讓她起疑,以便繼續跟她演下去。

  我,我也不知道,我很可能是被人勾魂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我需要靜一靜。

  我說完,走進卧室,關上房門,趴在床底下搜尋王玲的證據,床底下什麼都沒有,沒有木盒子,也沒有任何的痕迹。

  王玲消滅了證據,還是我最近精神壓力過大,産生的幻想?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從口袋裡摸香煙,想要醒醒神,指尖一觸到煙盒火辣辣的疼。

  我一看,中指上紮的小孔清晰可見,前面在被子裡,我也不知道到底紮了多少下,但現在指頭上全是幹固的血痕。

  我頓時明白過來,我沒有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雖然我不知道王玲使了什麼法子,在短時間内回到家,将這一切處理的如此完美。但她顯然沒想到,我是用紮針這個法子清醒的,我拿出手機,上面有一個未接來電,顯示的是老婆,時間正是1點十三分,那時候她在公交車站等車。

  這一切都證明,我确實是追查王玲去了。

  王玲,你的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吧,裝的挺像那麼一回事,嘿嘿,我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我掐滅香煙,腦子飛快的旋轉,我必須穩住王玲,别把她惹毛了,萬一她真是邪術師或者鬼邪,我隻怕不夠她玩的。

  想到這,我打開了房門,滿臉無奈的走了出來,從後面攬住她,柔聲說:“玲子,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想,我夢遊了,我又去了公交站……”

  王玲轉過身依偎在我的懷抱裡:“張楓,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過下去,希望這一切都快點過去。”

  我對王玲的感情很複雜,不過此刻我隻想說一句,鬼才願意跟她過下去,就沖她上了“靈車”,我跟她就不是一路人,我現在隻想找回自己的魂魄,然後逃離這個女人。

  這一晚上,我們誰也沒了睡意,在大廳坐了一晚上。

  王玲也沒怪我,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之間的話很少,我每天該吃該睡工作照舊,也沒再去跟蹤她。王玲照例給我做早餐、晚餐,然後去旅行社上班。

  我意識到犯了一個低級錯誤,我應該主動搜索王玲的線索,為什麼不去她上班的地方打聽呢?

  王玲無父無母,是孫瞎子帶大的,這隻是她的一面之詞,但她總有同事吧。

  到了旅行社,她們的同事都說王玲今天帶團出去了,我問王玲是去的哪?

  同事說,去的郊外的無相庵裡,那邊是新開發的旅遊景點,我問了地址,然後記了下來。

  去完了旅行社,我又到了公交車公司,因為跟他們打過交道,彼此還算熟絡,我問公司的徐經理,有沒有增開47路,尾号是174車牌老式公交車。

  徐經理給我遞了一支煙,滿臉憂愁說,小張,你就别跟我開玩笑了,現在賠償的事情把我搞的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心思再增開。

  我又問他,公司有個瞎了一隻眼的司機嗎?我把孫瞎子的樣子描述了一遍。

  徐輝搖頭說,公司怎麼可能招一個殘疾,那不拿乘客的命開玩笑嘛。

  他見我問的這些很怪,就問我怎麼打聽起174來了。

  我聳了聳肩,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那輛在晚上出現的174,很可能是一輛不存在的“靈車”,孫瞎子也絕非公交車司機。

  徐輝見我神色不對,歎了口氣,小聲說:小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事實上,有很多人反映晚上十二點以後見過174,當初在設定這條線路的時候就不對,公交車是活人坐的,在火葬場設這麼一站,這不寒碜人嘛。但是沒辦法,規矩就是這麼定的。

  這趟車邪了很多年,關于它的鬼怪傳說,多不勝數,公交公司早就聽到了風言風語,但不知為何卻一直沒取消。

  我說,47路這次出了人命案,應該會取消吧。

  他彈了彈煙灰,臉色凝重說:“怕是懸,這趟車從上一任經理到我,已經提出很多次要取消了,現在都沒司機願意接手,但是上頭發了話,必須得開下去。别看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車該發還得發。”

  徐輝說的是市裡的某些大領導,我就納悶了,出了這麼大事,上頭早該撂攤子,為何如此執着47路?這趟車根本就不盈利,司機也不願意開,這位發話的領導吃閑的蛋疼,死盯着47路幹嘛?

  當然這話我也就和徐輝發發牢騷,咱們平頭老百姓,人微言輕,在達官貴人面前也說不上話。

  離開公交公司,我回到了辦公室,越想越覺得這事有些草蛋,因為我想起來柳絮跟我提過這麼一嘴,說出事那天,車裡的人其實在起火前就已經全死了。

  這趟車,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絮也沒給我講明白。但現在我既然卷進來了,總不能眼巴巴的看着“靈車”再害人。

  我上了網,給市裡的郵箱發了封信,建議47路停了,同時發了晚上拍的47路照片,證明這趟車确實有問題。

  發完以後,我心裡總算痛快些了。

  張楓,泡茶!

  老姚與一個光頭男人有說有笑的從我辦公室門口走過,并敲了敲我的門。

  我平時跟老姚比較熟,他雖然是領導,但沒什麼架子,沒事還能貧幾句。因為我嘴比較緊人又老實,他平時吃喝應酬,都會帶上我。當然,使喚是少不了的,我們這破地方,沒有辦公室文秘,就幾個大老爺們,所以端茶倒水的活,也就我幹了。

  到了辦公室,兩人正嘀咕聊着呢,光頭陰沉着臉,嘴裡罵罵咧咧的,老姚在一旁陪笑。

  那光頭我認識,是本地一個有錢的趙姓老闆,開娛樂城的,我跟老姚去他那玩過,按理來說,他這種人是不會來我們這種地方打交道的。

  我上了茶水,回到辦公室看新聞。

  聊了一會兒,老姚将趙老闆給送走了,走進我的辦公室,歎了口氣說,你說現在的有錢人是不是都他媽作,閑的蛋疼。

  我說咋了,老姚指着車場外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說,看到了嗎?多好的車。

  我點了點頭,A6頂配,沒幾十萬拿不下來。

  開了沒半年,這車主動申請報銷,老姚歎了口氣說。

  我去,錢多燒的吧,這車還算是新車,倒個手也能落個幾十萬,有錢也不至于這麼浪費吧,不要送我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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