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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怎麼看

邪門兒 苗棋淼丶 2915 2024-01-31 01:00

  檀越說他其心可誅,并沒有錯。

  劇務為了抓薛秀兒的把柄,并沒提醒過沈凝夢,甚至沒暗示過程明,靜等着事态發展。或許,在他看來,隻有沈凝夢受到的傷害越深,程明越容易暴怒,薛秀兒的下場才會越慘。

  不過,我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理會劇務究竟是什麼心态,沉聲問道:“你還發現過什麼?”

  劇務掃了檀越一眼,面無愧色地道:“小甯回來之後,我曾經找過她幾次,有一回,我發現她在悄悄地拜一個牌位。她發現我在附近之後,非常生氣,立刻把牌位給卷了起來,還跟我大吵了一架。除了這些,我再沒有什麼線索了。”

  我起身道:“這屋裡還有沒有跟薛秀兒走得近的人?”

  連問了兩遍都沒人說話,我頓時火了:“都他麼聾啊?我問你們話呢!都他麼不說是不是?檀越,把法陣收了,咱們走!他們死不死跟我們沒關系!”

  “别!别……”導演急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咱們現在應該同舟共濟……”

  “滾!”我冷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連句實話都不敢說。你們是想在這兒等到天亮,再找活路是不是?怕現在說了實話,将來得罪人是不是?那好!那你們就留在這兒慢慢等天亮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活下來幾個!”

  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怕當出頭鳥。就算關系到自己,也想讓别人先出頭,自己跟在後面。隻要自己不帶頭,最少也能占個法不責衆,就算事情鬧得再大,也找不到自己頭上。更聰明的人,幹脆作壁上觀。我把事情辦完了,肯定不能扔下他們;辦不成,他們也不得罪人。

  那些人見檀越真要收拾東西,頓時慌了,有人馬上把主意打到了沈凝夢身上:“先别走!凝夢姐,都是一個劇組的人,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不等沈凝夢說話,就先冷着臉道:“想讓人救,得先自救。小算盤打得越精,就越容易坐失良機。我沒時間等着你們盤算。自己想死,神仙都沒法兒救你們。”

  沈凝夢不得不開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找到薛秀兒才是自救的關鍵。你們……”

  有人混在人堆裡說了一句:“小冰跟薛秀兒很熟。”

  “我跟她不熟!”那人剛說完,就有一個女孩尖叫了起來:“你别瞎說!我跟薛秀兒隻是普通同事關系……”

  我不等小冰說完,就一步搶了過去,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啊――你幹什麼?”小冰尖叫之中,我一手抓住小冰肩膀,把她一條袖子給扯了下來。

  “流氓――”

  小冰還沒喊完,我又扯掉了她另外一條袖子,随即伸手往她領口上抓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救命啊――”小冰吓得眼淚直流。

  “李孽!”沈凝夢沖了過來:“你住手!我……”

  沈凝夢還沒到跟前,我已經雙手抓着小冰的領口,刺啦一聲,把她的衣服前襟扯成了兩片,小冰羊脂一樣的皮膚立刻露在了外面。

  “李孽!你給我住手!”沈凝夢氣得臉色發青:“住手――”

  我一隻手扳住小冰護在兇前的胳膊,另一手指向她肩頭稍微偏下的位置:“這是從哪兒來的?”

  沈凝夢這才看見,小冰身上貼着一塊像是膏藥似的東西,立刻不說話了。

  “我……我肩膀疼……”小冰支支吾吾地道:“你看不出來這是……”

  我不等她說完,抓住膏藥一角,擡手扯了下來。那下面果然貼着一張人皮符:“這東西能治風濕?”

  檀越這時也走了過來,擡手扣住了小冰的肩膀:“這張人皮符還沒啟用。”

  “你說什麼?”小冰臉色發白:“你說什麼符?”

  “人,皮,符!”我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張符是用死人皮畫的,貼着這種符的人,已經死了三個。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乖乖配合我。”

  “不可能!秀兒姐不會害我的!肯定是你們搞錯了,這怎麼能是人皮!”

  小冰掙開我的手,尖叫着往人皮符上抓了過去。她僅僅碰了一下,就慘叫一聲,捂着肩膀蹲在了地上,疼得渾身打顫。

  我蹲在小冰面前:“人皮符已經長進你的肉裡了,隻要對方施法,你就會變得不人不鬼。你現在還信她嗎?”

  小冰聲嘶力竭地大哭道:“她為什麼要害我?我把她當成親姐姐,什麼都聽她的!她為什麼害我?”

  沈凝夢摟住小冰的肩頭:“别怕,李孽會幫你的……”

  我看小冰一時半會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幹脆站起身道:“誰身上還有人皮符?趕緊站出來!”

  人堆裡又走出來三四個人,他們身上無一例外都貼着人皮符。我沉聲問道:“薛秀兒是什麼時候給你們貼的人皮符?”

  有個攝影低聲道:“上次拍戲之後。就是拍《兇宅迷案》那次。”

  “《兇宅迷案》是剛剛上映不久的一部懸疑恐怖電影,當時導演為了力求效果真實,把整個劇組給拉到了一座民國時廢棄的莊園。

  當地人都說那座老宅鬧過,但是導演不在乎,還特意在兇宅外面跟整個劇組合了影。

  我記得當時劇組為了炒作,在一些娛樂小報上刊登過拍攝遇鬼的新聞,報道裡包括了那張合影。我特意看了一眼照片,那上面很多人的面孔都很模糊,看上去就像是蒙了一團白霧。”

  攝影繼續說道:“别人是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但是我從拍攝現場回來之後,就一直都在做惡夢。總是夢見自己被關在那座兇宅裡出不來。”

  “夢裡的兇宅,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我卻總覺得到處都有人在盯着我,所有門都打不開,我也找不到出路,隻能在裡面不停地跑。等我醒來之後,全身都酸疼。”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撞邪了,實在吓得不行,就找到了薛秀兒。她帶我找了一個陰陽先生,那人往我身上貼了一張符之後,我就再沒做過噩夢。”

  我轉頭向其他人問道:“你們都是這樣被她貼上人皮符的?”

  止住了哭聲的小冰搖頭道:“我不是。薛秀兒一直勸我信仙,還說能心想事成,我試了幾次,果然很靈,就繼續跟她信了下去。這張符,是她從比她更高級的先生那裡請來給我的。”

  “嗯?”我皺眉道:“除了給你們貼上了人皮符,還讓你們做過什麼?”

  “沒有。”幾個男人全都搖了頭:“她除了給我們貼上符咒之外,沒讓我們做任何事兒。”

  隻有小冰回答道:“她讓我們每天午夜之後拜一個神位。牌位上寫着祖師名諱,白牡丹。”

  我眉頭一皺,蹲下身去,小聲向小冰問道:“薛秀兒是不是領你們做過那種生意?”

  “沒有!”冰兒斷然否認道:“薛秀兒确實經常帶我們出去,但也隻是跟朋友喝喝酒、唱唱歌,我們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檀越沉聲道:“你沒有,别人呢?薛秀兒是不是帶别人做過那種生意?”

  “你們問這些做什麼?”冰兒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我已經說了,自己沒做過,别人做不做,我不知道!”

  小冰雖然一口否認,但是從她的态度上看,其他人肯定是做過生意,隻不過她不想多說而已。

  我起身看向檀越:“你怎麼看?”

  檀越皺眉道:“看不透,看着像是拜仙門,我又不敢确定。而且,如果他們拜的是呂洞賓我還能理解,可是拜白牡丹,這事兒未免有點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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