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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東西對抗

邪門兒 苗棋淼丶 2854 2024-01-31 01:00

  在村裡打聽消息,葉森不行,對牧東來說卻完全沒有問題,沒到天黑他就回來了:“聽說,那邊的仙師姓盛,其他的沒打聽出來。”

  “姓盛?盛家?”我的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極點,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能擰出水來。

  盛家還真是跟我沒完沒了了,這次任務的背後肯定也有盛家在推波助瀾。盛家雖然讓我心寒,可是,我直到今天之前還沒有跟他們不死不休的想法。

  可是,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我又該如何?

  那一夜,我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坐到天亮,才睡了一會兒。整個安平村在那兩天裡顯得異常平靜,甚至出來走動的人都很少,那個小丫頭也不再過來找牧東了。看來所有人都知道沉陰木就要來了。

  第三天上午,杜渺如約而至。再見杜渺時,他清瘦了不少,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更加危險了。看來,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裡,他的功力更進了一步,似乎距離天咒師的層次越來越近了。

  杜渺來了之後就一直在村裡轉悠,直到傍晚才回了院子:“我沒發覺這裡有被人下咒的迹象。想要驗證你的猜想,咱們還得再進一步調查……”

  “怎麼調查?”我看杜渺欲言又止,就知道她的辦法肯定存在一定的難度。

  “開棺驗屍。”杜渺很認真地說道:“必須找到在外面橫死村民的屍體,才有可能找出蛛絲馬迹。否則,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無可奈何。”

  “不行!”牧東開口道:“村裡人不會同意你們這麼做的。你們要是敢開棺,村裡人保證能跟你們玩命。”

  杜渺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我也隻能開口道:“這件事兒,還是押後再說吧。今晚沉陰木就要來了,我們還是趕緊備戰的好。葉森,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備好了沒有?”

  葉森點頭道:“已經好了,完全沒有問題。”

  “那好,都打起精神來,等天黑。”

  我讓杜渺陪在牧東身邊,自己和檀越、葉森一塊兒躍上屋頂,專等着沉陰木的出現。葉森拿着羅盤道:“你們看村子後面的河道,從上遊山上下來之後,在臨近村子的位置分成了人字形,從村子東西兩側流向不同支流。這個就是上流漂下來的木頭不确定會出現在什麼地方的原因。”

  我轉頭往村西看了一眼:“看來,我們有百分五十的希望不會遇上沉陰木了。”

  “可以這麼說吧……”葉森正說話的時候,河道上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鼓聲。密集如雨的鼓點聽在耳朵裡,不由得讓人一陣陣心驚,就好像心髒跳動的頻率都在跟着鼓點變動。

  杜渺在屋裡低聲喊道:“來了,你們自己小心。”

  牧東跟我說過,每次沉陰木出現之前都會伴着鼓聲,鼓聲一響,就得趕緊燒香磕頭,祈禱沉陰木别往自己這邊漂。

  沒過一會兒,我就聽見村西頭響起了一陣樂聲,我雖然沒聽出對方是在用什麼樂器演奏,卻覺得那中樂聲顯得異常莊重威嚴。

  “禮樂!”葉森一皺眉頭:“這幫王八蛋,為了讓沉陰木到我們這邊,連禮樂都用上了。好像是在祈福……不對!他們是在搶奪我們的氣運。”

  禮樂在封建時代有着特殊的地位,也是華夏文明重要的組成部分。但是,儒門術士說到底,還是脫離不了“術”的限制,禮樂在他們手裡也隻不過是“術”的一種,說白了就是跟鬼神争鬥的一種手段。

  盛家那邊看上去像是在用禮樂祭祀、祈福,實際上他們是在用術搶奪我們的氣運。一旦我們這邊黴運當頭,沉陰木就有九成九的機會轉向東頭。

  我轉身看向那邊時,一隻手已經摸向了身後的背包,那裡有我事先準備好的炸藥。

  等我把炸藥拿到手裡時,河道上頭的鼓聲已經由脆亮變得異常沉悶,聽上去就像是在刻意壓制怒火,向某種東西發出警告。一旦對方不顧警告我行我素,擂鼓之人就會向對方發動猛攻。

  “你先别炸東西,我先去想想辦法!”葉森從我包裡抓走了幾根雷管,調頭跳下屋子,連閃了幾下身形,不見了。

  就這兒一會兒的工夫,鼓聲開始向河道岔路的地方慢慢推進,鼓點裡那種警告的意味也越發明顯。

  站在我們的位置上,視線正好被一座水神廟擋住了大半。從上遊下來的木頭不轉向岔道,就不會從水神廟後面露頭,我們自然也就沒法兒判斷沉陰木究竟會漂向哪個方向。

  按照牧東的說法,那座水神廟是創立安平村的大排頭故意修在那裡的,為的就是不讓人看見木頭的來路,以示公正。不管站在安平村的什麼位置上,都不可能看清水神廟後面的主河道。

  我雖然看不清從上遊下來的東西究竟到了什麼位置,但是可以通過聲音大緻推算它距離水神廟多遠。

  鼓聲距離水神廟越近,盛家禮樂的聲音也就顯得越急,我的心情也就越來越煩躁。

  老輩人說,人要倒黴之前肯定會莫名其妙的心煩,就像是有鬼磨人一樣,明明已經計劃好的事兒,卻偏偏忘得一幹二淨,或者臨時起意往别的方向走,最後肯定倒黴倒到姥姥家去。

  按照術道上的說法,這就是氣運流失的征兆。

  氣運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着,但是每有增減時,人都會有所感覺。人的氣運一旦低了,原先不敢過來的遊魂野鬼也會趁機溜過來給人制造點兒麻煩,順便搶點兒氣運。這就是老輩人所說的“小鬼兒磨人心”。

  現在,盛家強行搶奪我的氣運,我能不心煩才怪了。

  我咬牙堅持了片刻之後,估摸着鼓聲馬上快到水神廟背後時,擡手拉開了炸藥引線,舉着一根哧哧直響的炸藥管看向了水神廟背後。

  遠處的鼓聲也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我估計,等到鼓點再響的時候,它就會從水神廟背後沖過來。

  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抓着炸藥就要往遠處扔時,村西頭那邊忽然傳來轟的一聲悶響,緊跟着就是一陣尖叫和咒罵。有人氣急敗壞地喊道:“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奏樂!奏樂!”

  我僅僅一愣的工夫,手裡炸藥的引線忽然哧的一聲瞬間燒掉了多半截兒。眼看着炸藥就要在我手裡爆炸時,檀越忽然一劍掃向了我的手背。劍鋒貼着我手指邊一閃而過,不僅把炸藥削成了兩截,連帶着也把我手上的肉皮給削下來一塊。

  我手掌一抖的功夫,檀越立刻拉着我從房上跳了下去。我倆剛一落地,房上就竄起來一陣火光。等我們兩個再起身時,房頂上的火苗已經燒了一尺多高。

  我手裡的炸藥被檀越砍成兩段之後,雖然沒有爆炸,卻點燃了房頂。我們兩個也來不及救火,向屋裡的杜渺招呼了一聲,就跳上了另外一間屋頂。

  我本來是想用炸藥的爆炸聲壓制一下村西頭的樂聲,沒想到,短短瞬間就變得黴運連連――手裡炸藥的引線忽然加快燃燒不說,還差點兒沒扔出去;檀越一劍,有失水準;殘缺的火藥一下點了屋頂。這些全是因為我們氣運被奪的緣故。

  如果不是檀越反應夠快,我就算不死,也得丢掉一條胳膊。盛家這一手玩得實在太狠,他們很可能不僅奪了我的氣運,還把高群那邊的黴運給驅散了過來。

  要不是中途被人打斷,我不用跟鬼神交手就得先落下風,想要扭轉乾坤,難如登天。

  盛家是想要我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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