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川師徒二人離開大京,直接遁入空域,直接往中央之地的所謂大世界大陸而去。雖然劍川已經是散仙修為,可是也不可能不施展法能直接飛馳。故而日日奔波之後,兩人便暫歇一二,到了第二日再行。
這一日,二人到了一處名喚輪台城的小城,入城暫時寄宿在一處道觀内。本來布歸是不願到道觀借宿,因那樣少了大爺的派頭,且吃喝不夠自由,不夠爽口。可是劍川猛可裡瞅了那道觀,忽然打心裡産生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由瞠目結舌!
“這地兒乃是我的機緣之地,莫要錯過了!”
言罷,不等布歸反對,幾步上前叩開了那道觀門戶。
“啊呀,師尊,怎麼住道觀呢?這般龌蹉之地,有什麼意思?”
劍川不言不語,徑直叩響那門戶。吱呀一聲,那門戶洞開,一道童探頭探腦伸出頭來,對了劍川開口道:
“仙家何來?”
“我來自下洞天,到此地問詢天道的秘密!”
“啊!是道爺到了!師尊,道爺到了!”
“啊,什麼胡話?哪裡來的道爺・・・・・・等一等,童兒,你剛剛說什麼?是誰到了?”
“就是師尊說得道爺到了!”
“啊!高功大德到了麼?”
那老道急匆匆沖到了道觀門口,急急打開門戶,對了劍川深深鞠躬。
“大德真人,弟子恭迎!”
“免禮!不過・・・・・・”
“真人,什麼也别說,請進來一唔。”
“好吧!”
劍川随了那道人進門,布歸還在那裡癡癡傻傻思索其中因果呢。
“啊呀,師尊等等我!”
劍川也是迷迷糊糊到了那道觀中央一座大殿,先是拜了三清聖主,而後與那老道分賓主坐下,劍川端了那老道親自奉上的茶點,而後猶猶豫豫問道:
“道長,在下不明白,在下・・・・・・”
“真人可識得天門十八師姐麼?”
“啊呀!十八師姐?她在哪裡?”
“貧道不知!貧道隻有這樣一塊玉簡奉上。”
劍川伸手接過那玉簡,那物事忽然閃耀了一陣兒大光明,而後倏然入了劍川意識海中。其間現出一篇宏大仙文,字字玑珠,神妙莫名。劍川閱讀其中意思,竟然迷迷糊糊,不甚明了!
“什麼東西?”
劍川心裡暗暗疑惑,不過嗅到了那玉簡上,仙文上一股熟悉的氣息,已經是大為開心了。
“我師姐說沒說過,她要去哪裡?”
“聖主說起去往乃是與真人一緻!會有一天,你們會重逢的。”
“哦,隻是某家有些思念她了!”
“真人,此地乃是你的,今後還是你的!若是你有需要,老道我必會傾盡全力相助!”
“嗯,曉得了!告辭!”
而後劍川又是倏然而逝!
“師尊,你怎麼知曉此地與你有緣?”
“我隻是進城後忽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我十八師姐的氣息啊!”
“哦,你是聞着女人的味兒來的?”
“嗯,胡說什麼?我是・・・・・・也是,我還真就是問了我家師姐的氣息來的!嘿嘿嘿,你說的原也沒錯,隻是太他媽直接了。”
“師尊,你這師姐似乎・・・・・・”
“似乎什麼?”
“似乎有通天徹地之能!”
“那是!我・・・・・・咦,你怎麼知道?”
“她怎麼就知道你将來有一天會到這裡呢?而且還留有一家勢力相助于你?”
“你說的還真是呢!可是・・・・・・我隻是與她心意相投,不過卻沒有相處太久的時間呀。”
“唉,何必太久?有些人既是相處一輩子,也是不會有任何感情的!”
“呃,你好像比老子還能呢!”
“那是!我自幼聰慧,少就有天賦驚人的贊譽,即年長・・・・・・”
“得了,誇你一下,就不知道自己的小名兒了!”
兩人步行到了那輪台城一處坊市,劍川随意閑逛,很随意的居然尋到了一家鑄器坊。
“咦,大錘鑄器坊?嘿嘿嘿,這名兒・・・・・・呵呵呵。”
劍川一邊傻笑,一邊卻是渡步入了那大錘鑄器坊。大錘鑄器坊中鑄器師正在乒乒乓乓打鐵,一件一件的刀槍劍戟成形,而後在擺到了一邊,有一個挺俊秀的少年人行過來,對了劍川一禮,而後大聲問道:
“客官可有什麼瞧得上眼的嗎?我們大錘鑄器坊乃是實打實的古法鑄器,所成法器寶物一個個一件件都是精品!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你這裡有鑄造飛行類介子法器的麼?”
“呃,介子法器?這個・・・・・・沒有!”
“某可否借用你家竈台一用?”
“咦,客官也會鑄器?”
“不敢,粗通爾!”
“本來是不能・・・・・・這樣吧,我去給老闆說一聲。”
“多謝小哥兒!”
那小哥兒過去對了一位粗壯老頭修家,兩人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那小哥兒便就行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其對了劍川道:
“我家老闆說,如果先生鑄器容我等觀摩,咳咳・・・・・・便就可以免費借用我家器械。當然了,這個・・・・・・我等也是知道鑄器一道乃是秘術,一般是不示人的,可是・・・・・・咳咳,我等也是酷愛鑄器一道,我家・・・・・・“
“呵呵呵,不必說了!我容爾等觀摩便是。”
于是将劍川便就開始了在此地大錘鑄器坊的鑄器事兒。先是選擇了一處寬敞的地兒搭起了鑄器棚,而後便是刻畫鑄造圖錄,按圖開具各類材料單子,收集各類布陣器具與介子法陣所用空幻晶石等珍稀寶物。雖然劍川身具寶物無數,當其中有個别幾種,他也是沒有多少,隻能外購了。
準備了大約半年許,劍川開始動手鑄造法器粗胚。那整個兒就是一鐵匠的活計。日日以億計鍛打之術鑄造粗胚,刻畫法陣,再一道道祭煉雕琢禁制,辛苦是實實在在的,縱然劍川仙家之法能,也是不由有了一絲疲憊。
三年後,劍川手制的飛舟介子道器成功,同時那一夥大錘鑄器坊中鑄器修家也是一個個成就了大師的威名。無論是其鍛造之術,法陣刻畫之功,禁制祭煉之能都有了長足的提高,一時之間名聲大顯,助長了其大錘鑄器坊的赫赫威名。
劍川告辭離去,直接與布歸乘坐了飛舟,直沖天宇。
“師尊,那大錘鑄器坊中那厮等一衆修家似欲算計我們哩,幹嘛不教訓一通了再離開?”
“呵呵呵,何必?其借了器械給我使用,我同意其一衆門人觀摩,已經是兩不相欠了,我又何必圖添因果?人之貪婪與私欲無可磨滅,縱然仙家也是如此,故而為人處世何必太過斤斤計較!”
“師尊,你似乎又悟了!”
“呵呵呵,好呀!悟了好!”
大錘鑄器坊,那一夥修家此時正在相互抱怨。
“我說頭兒,要是我們當時能夠狠下心來,将其一通藥物麻翻,此時我等手頭肯定是有了無數鑄造技藝與圖錄了!”
“難道你沒有看出開其人其事乃是一介大修麼?”
“大修?哼,我看是一介寒儒吧!”
“爾等不要争了!其人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那艘寶船非高階大修不能鑄造的麼?其人定然是隐者一族中的大者,給了我們機緣,助長了我們的修造技藝,已經是功德無量了!切莫要再人心不足了!”
倒是那個俊雅小生說出了大家的疑惑。
“是呀,好生提高記憶,看看什麼時候能夠把我們畫好的寶船飛舟的圖錄變成實實在在的物事!”
那老闆也是歎息一聲,加了一句。而後大家夥兒的聲音與情緒漸漸歸于平靜,那大錘鑄器坊内唯餘乒乒乓乓的打鐵聲音了。隻是那打鐵聲音已經不是原來那般節奏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近乎道韻的神妙聲響。便是遠地來此地的大能也是好奇莫名,前來問詢。卻然輩告知有仙家曾經在此地坐地鑄造道器。
本來此乃是大錘鑄器坊中修家的吹噓,可是竟然完好的迎合與解說了劍川的鑄器。諸家大佬果然毫不懷疑,皆肯定那是一定的!
又過去了半年有餘,劍川二人終于到了仙人洞中央大陸那一片大世界邊緣,劍川感知了一下那地兒,知道其地乃是有高人祭煉了一道界陣攔阻。僅僅将那中央大陸圍攏在了一處。内有小世界之美,修家各個不俗,宗派門閥勢力各個驚人。
或許是劍川如今已經是心境大開,其居然乖乖兒下了飛舟,收取其入了一處脈穴之地,而後帶了布歸兩人到了那大陣邊緣地帶。
“師尊,難道我們要直接闖進去麼?”
“不過一介界陣爾,有何難哉?徒兒,随我進去吧。”
“好吧。隻是希望我們不要遇到什麼危險。”
“呵呵呵,說一說你當年是如何逃離中央大世界的?”
“逃離?哪裡會?我就是直接坐了傳送法陣出來,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哼,是麼?你不是狼狽逃竄的?”
“我・・・・・・我我乃是・・・・・・我乃是遭人追殺,化妝成乞丐逃離成功的!我・・・・・・此乃是我的奇恥大辱呀!師尊,那時候我不過區區練虛修家,妻子背離,愛人背叛,族人近之如遇茅坑,遠遠兒繞去,唯恐避之不及!仇家步步緊逼,家族終于迫于壓力抛棄了我,将我綁縛送與仇家,虧得一歌女冒死傳遞了一道信息給我那莫逆之交,由其偷入仇家大獄,以李代桃僵之術,将一死囚換了我身,才得以遁離避禍至今。師尊,我布歸恨呐!”
“呵呵呵,不過區區劫難爾,有何耿耿于懷處?古語雲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實則就是一種磨練,這才是真正的修行呢!”
“師尊所言,我何嘗不知?隻是每每痛定思痛,往往卻是痛何如哉!”
“還要繼續曆練才好呀!”
師徒二人一邊說着修行的真谛,一邊收斂了渾身法能,直接入了那界陣之中。界陣寬上千裡,其内山川地理複雜,危險繁複,既有天災等着修家來過,也有人禍候着入門者吃癟。
劍川二人入了界陣不過數十裡便遇到了一隻修行得了妖獸之道果的白虎。其虎視眈眈對了劍川二人吼叫,要吞噬了劍川師徒。
“兀那大白虎,乖乖過來做我坐騎,某家饒你一命,還有機緣給你,否則你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劍川觀視那白虎怒火熊熊,不由開口勸解。
“啊呀,師尊,那畜生哪裡知曉這些,不如讓弟子收拾了他!”
“誰・・・・・・誰說我不曉得這些事?狗眼看人低!”
“咦,你他奶奶的,你居然罵人?你一個畜生,翻到說我是狗眼看人?奶奶的,你膽子很大呀!”
“我可不怕你!因為我就要成為你的師弟了!嘿嘿嘿・・・・・・“
那白虎忽然跪倒地上,對了劍川叩頭,一邊大聲說道:
“師尊在上,弟子白虎叩首!弟子願意侍奉師尊。”
“咦?媽的,你還要臉不?我師父還沒有說要收你哩,你他媽就成了我師弟了?”
“師尊,弟子願意侍奉你老人家!”
那白虎别别扭扭說着人族語言,劍川忽然笑了,說道:
“起來吧!我們往前去,穿過這界陣,深入中央大陸所謂小世界中去。”
“是,師尊!”
劍川将身一坐那白虎背上,兩人一虎開始吊兒郎當往那界陣内部而去。
結果還沒有到界陣中央五百裡處,劍川已經得遇數次危險了,盡管那些危險根本就是一個小小的障礙罷了,可是還是影響了劍川師徒的速度。到其離開界陣進入中央之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了。
“師尊,前面既是器門的山門所在。其内修家大多有鑄器之能,且武力也很是不凡,乃是中央之地邊緣之地的一家大派。”
“此門中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與法訣之類可供選擇麼?”
“有呀!乃是一部古法鑄器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