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劍川的修行歲月

第五十七集遭暗算出意外,冰舞私放劍川

劍川的修行歲月 往生老魔 6387 2024-01-31 00:59

  劍川與君如一拉了手出門,劍川大是尴尬,這般親親密密模樣,除卻當年與天門曦如雲,還有老妖原火若水這般親昵過,再确實沒有如此時一般暧昧過呢。至于有數次去妓院,那卻是做不得數的,一則從沒有得手,二來那等女子就是做生意,得了錢财便是,往後卻是迎面不識呢!這般一思量,忽然一驚,膽顫心驚的偷眼觀視了那君如一一眼,心裡暗自想道:

  “虧得如一不知我将她與**相比較,否則還不知其會怎樣惱怒呢!”

  “劍師兄,這樣慌張行出來,可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那邊美人兒?”

  那君如一仍舊拉了劍川手不放,口裡卻是笑道。那君如一何人?乃是元丹大能,法能高絕,方才隻是一觀那名喚作水月者女修術士,沒來由心間一凜,知道此女危險,恐有傷害劍川修法心境之能焉,故急急避之。此時見劍川心不在焉,便有了擔憂,遂有了此一問。

  “昨夜我正坐禅修佛,那女子帶了那三位佛家弟子進來,道是要我展示佛門神通瞻仰,遭我拒絕了。”

  劍川不搭其問話,卻是自顧自說道。

  “拒絕的好!哪有這樣冒失之人?”

  “可是其卻言道,小乘佛法不堪大用,所修終是無用功!”

  “啊呀,此賤人好生可惡,敢毀人道心!”

  君如一怒極,咒罵道。

  “呵呵呵,如一可是着相了!兇中有浮屠,處處皆佛門。佛自在人心,修法不過可以近切些罷了,豈有高低之分?彼雖惡毒,然修佛已然處下乘矣。”

  “劍師兄所言甚是!”

  君如一聞得劍川這樣說話,心間終是大安。

  便是這樣,君如一拉了劍川手兒,兩人行出去大街上方才撒手,而後并肩閑轉一陣,瞧得前面一座寺廟,那君如一忽然皺了眉頭,劍川不知其怎生便忽然不喜,隻候其言語解釋,那君如一忽然道:

  “似乎有什麼聲息呼喚了我心間意識,似乎乃是······”

  觀那君如一如此模樣,劍川道:

  “何不去寺廟中敬香?”

  “嗯,也好,順便許個願。”

  劍川聞言許願,不禁詫異望了君如一一眼,卻是未有話說,隻是擡步上了那寺廟台階。紅牆青瓦,角樓飛檐,雕欄畫棟,着實古樸清雅。山門半開,唯一沙彌眯了眼,坐在門檻上打盹。劍川上去,開口道:

  “阿彌陀佛,小師傅相阻禮佛,卻是何為?”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佛自在心中,何人可以相阻?再說施主怎知我是相阻,而非是相迎呢?”

  “哦,這個······這個······呵呵呵,小可受教!”

  劍川聞言尴尬笑道。

  “二位裡面請,我家佛爺久候了!”

  那劍川君如一二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心下裡大感震驚,何等大德高僧,居然可以知我等此來?

  “請問小師傅,你家佛爺是何人?”

  劍川開言問道。

  “名字很重要麼?”

  那小沙彌道。

  “名字不重要麼?”

  君如一追問道。

  “阿彌陀佛!”

  那小沙彌雙手合十,高聲誦佛号,卻再不言語。劍川暗自一笑,知道君如一的辯才,便是自家嘴拙,根本沾不了邊,這小沙彌哪裡是其對手。

  “昔日佛在舍利國演經說法,道是以誠心默誦阿彌陀佛,一聲虔誠,則來世便可以往生極樂佛國,則少了六道輪回之磨難,與天地同春呢!由是觀之,佛名乃重中之重,不可不察!”

  君如一侃侃而談,言語鄭重,音色恭敬,便是那小沙彌也是大感佛心十足,不由道:

  “我家佛爺乃是普世大師。”

  劍川聞得此言,不由絞盡腦汁,卻是着實想不起來普世此僧。倒是曾聞聽燕冰舞談起過其師門有高僧名普渡者,當世聖僧,佛法無出其右者!至于此普世卻是聞所未聞。

  劍川與君如一随了那小沙彌入去内中禅林,有一大和尚,肥頭大耳,疊坐佛堂,高聲誦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挂礙,無挂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那和尚高聲吟唱,一遍複一遍。劍川聞得其誦佛經,雙手合十,随了默念一遍,而後深深禮拜,那君如一也是有樣學樣,而後大聲道:

  “大和尚念誦的好經文啊!不過大和尚可知經上所指此何處麼?”

  劍川詫異回望君如一,見其一臉正經樣,遂皺皺眉頭繼續拜倒蒲團上,閉目誦經。

  “是空色之地!”

  那大和尚停了經文,對了劍川二人打個問訊,而後答道。

  “錯!乃是極樂地!乃是諸佛地!無空亦無色,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是大光明地!無老死,亦無老死盡,乃是永生地!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乃是億萬恒河之沙般佛咒之所生地,故乃是極樂地!”

  劍川從蒲團上爬起,圓掙了雙眼,吃驚對了君如一怔怔兒觀視,一臉傻瓜像。其明明知道君如一乃是胡亂瞎說,可是又知其句句似乎在理,便是那老和尚也是緊皺了眉頭思考。

  “如此施主且于我說一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一句經文做何解?”

  “色者物欲也,空者寂滅也,此一句是說物欲與空相不相排斥,物欲其實就是空滅!此乃是教化信衆修持空相,而後可以為佛之意呢。”

  君如一笑而答曰。劍川仔細思量,忽然醒悟,自家自幼時讀經,隻是囫囵吞棗,唯經文意卻是聞聽寺中老和尚講解,從沒有自家深思之所得。此時聽君如一這般解釋經文,雖不能說既是對的,可卻是自家理解,随即心中對君如一高看了許多。

  “這妮子卻也是恁地了得,居然有這般口才。”

  “······所以諸法才是空相,既然其為空相,自然就沒有所謂生滅、垢淨、增減之說,所以空裡哪裡來的物欲,自然也就沒有産生衆生物欲的諸般實物,所謂六識之類,也就沒有意識之所謂思量。”

  劍川觀視那老和尚頭頂挂了虛汗,便是自家也是渾身不适,剛欲張開口咳嗽一聲提醒,那老和尚卻是雙手合十,低首思量,似乎聽得愈加認真起來。于是劍川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言語。

  “······大光明乃是恒常存世,從來就沒有斷絕過,因其本體既是空相······故而哪裡有過生死,此皆迷幻空相,故而也就沒有苦集滅道,也就沒有所謂慧智與得道,如此人才會心無挂礙,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遠離世間苦厄······所以唯有極樂界才是真實不虛的。”

  劍川看一眼那大和尚,一直低了頭顱,雙手合十!便是那樣不移不動,忽然心下裡大是不安。其擡眼觀視一眼君如一,又看一看漸漸圍攏而來的數位僧人,悄悄對了君如一道:

  “如一,似乎我二人還有些俗事未了呢。”

  “嗯,走吧!”

  那君如一也是眉間存了不安,急急随了劍川行出去。

  劍川也不言語,隻是低頭疾行。

  “劍師兄,怎得走這般快?”

  君如一大是不喜,邊走邊開言道。

  “咳咳咳······這個······似乎那老和尚······”

  劍川忐忑不安開言,便是此時寺廟中一聲接了一聲喪鐘敲起,成百和尚誦經的聲音響徹此一道街面。

  “那老和尚死了?”

  “嗯!肯定是!你講解經文時候,其已是圓寂了!大約是心病犯了吧,我觀其頭上滿頭大汗,而後忽然垂了頭顱不動。”

  劍川一邊疾走,一邊解釋。

  “嗯?怎麼會?我不過是覺得其定然是你說的那什麼燕冰舞的師伯之類,故意曲解經文,好讓其記得我,卻是存了與燕冰舞較勁的意思,可沒有想說死他呢!”

  劍川聞言一個趔趄,這女人怎麼起了這等心思?

  待二人行得遠了,劍川便放緩了腳步,一步一回首。君如一看了半時開言道:

  “劍師兄,你回頭作甚?我不過是講解經文,又沒有殺他!”

  “你未殺伯夷,伯夷卻是因你而死!”

  “哼,那老和尚突然犯病,怎麼怪到我頭上?哦,我曉得了······”

  君如一本來有些心愧,可是忽然便是惱怒起來。

  “如一,你曉得什麼了?”

  劍川觀其如此大是驚訝,開言問道。

  “哼,你在等人!”

  “等人?等誰?”

  劍川訝然而問道。

  “哼,自家心事自家知!”

  “我知道什麼?我······”

  劍川見君如意這般不講理,心下裡不喜,随即拉下了臉,然而接着便是一聲熟悉聲音傳來。

  “大隐禅師,此去往哪裡禅修呢?”

  話語中譏諷之意明顯。劍川大是驚訝,擡眼觀視君如一一眼,再回頭時,卻是那燕冰舞翩翩而來,對了其笑吟吟說話。

  “嗯,這個······卻是巧了,在此地遇到施主。”

  劍川大是尴尬,一方面是落了話柄在君如一手中,一方面是猛可裡得遇此美人兒,心間暗暗有了一絲不妙之感。

  “呵呵,小女子是叫你劍川呢,還是石海呢,仰或就是大隐禅師?”

  那燕冰舞冷笑。

  “這個······這個······都一樣!都一樣!不過稱呼罷了。”

  劍川尴尬愈甚,幾乎連那修煉的厚實賽過城牆的臉也是泛了紅色。

  “是嗎?劍川此修是海魂道宗叛徒,石海此修卻是大地洞天細作之首領,至于大隐禅師此名号,怕是诓騙小女子的騙子吧!”

  燕冰舞仍舊一幅冷了臉面的笑容。

  “這位姐姐······”

  君如一觀得此女修言語間與劍川似乎有些暧昧,大是不喜,可是眼見劍川受挫,不由開口相助。

  “住口!普世師叔圓寂未完成之辯經,回頭我卻與你繼續!”

  燕冰舞一聲斷喝,驚得君如一立時住了口。因其此時仔細觀視此女修,卻然有看不透徹之感覺,知道其女子乃是元嬰大能。劍川也是此時才識出其法能大進,晉升為如同道家元嬰一般境界之大能了,心下裡也是大為震撼。佛門之修法艱澀,修成如道家元嬰境界者,元丹之境界中卻是萬衆無一!何因?蓋其修全在一個悟上,一時頓悟,法能大進,否則終身無所成就。而頓悟不過是恒河之沙中覓一晶粒,五洋水流中取一滴相異者,幾為渺茫不可知論!

  燕冰舞觀視劍川展了吃驚眼眸,半開的嘴唇合不攏,歎一聲氣道:

  “冰舞感謝大隐禅師點撥,使我佛門神通再上,請受小女子一拜。”

  “啊呀,不敢!不敢!施主自家頓悟,與小可哪裡有半點關系?”

  劍川慌得急急回禮。

  “普世師叔圓寂,因在這位女施主,還請二位随了我去寺中暫居。”

  燕冰舞深施一禮,而後靜靜兒盯視劍川不動。

  “這個······這個······冰舞施主,我二人不過是去禮佛,哪裡便是尋釁呢?請冰舞明鑒。”

  劍川裝出一副親昵道。

  “不敢當大師如此喚出小女子名号,還望大師自重!”

  燕冰舞何人?其隻是冷冷一聲。

  “啊,這個······這個······冰······呃,施主說的有理,小可逾越了!”

  那劍川大窘,幾無地兒可以鑽進去,否則定然不會立定站在此處。

  “是那老秃驢先動手的!”

  君如一忽然一聲。而後前進一步,對了那燕冰舞道:

  “此事乃是我一個人所為,與劍川師兄無關,我跟你去吧。”

  “哦?如一,此何意?什麼你一人所為?難道大師之死······”

  那劍川話語到了此處,忽然打住,緊緊兒盯視了燕冰舞。

  “哼哼!大隐禅師,哦,不,劍川,或者是石海,你果然有歌姬一般潛質,令得小女子大為心折!”

  那燕冰舞冷笑一聲道。劍川聞言心下裡大是沮喪,知道方才兩家辯經,自家注意力在經文上,卻不知君如一與那普渡禅師卻是在那裡暗地裡鬥法!此時卻是說不清楚了。不過其仔細一思量,心下裡又複大吃一驚,自家雖不能說乃是大能,然而其二人一番生死相争,自家卻是毫無所覺,可見其二人果然······

  “嗯,等一等,其二人鬥法自家不知?怎麼會?”

  劍川忽然倏忽一聲回頭,觀視君如一,那君如一平靜回望劍川道:

  “方才那大和尚無禮,先出手謀奪我身具秘寶,我不得已與其相争,失手取了其性命!當時我怕其招呼門下圍攻,故而以佛經之所辨析吸引衆僧與師兄注意力,卻與那和尚争了生死!劍師兄無怒!”

  “嗯?等一等,君如一,你不過元丹巅峰之修術士,哪裡能夠與功力堪同元嬰巅峰相較之修對抗?”

  劍川大是震驚,一臉驚吓狀問道。

  “乃是我身具之秘寶相助罷了。”

  君如一苦笑道。

  “如此乃是那老和尚謀奪你身具秘寶,怕他修知悉,不敢招搖,故而當時在那山門之外施了佛門神通,呼喚吾二人來此地入甕,卻是遣出其門下小沙彌出門相迎,以為迷惑我二人入寺禮佛?”

  劍川緊張問道。

  “大約即是如此。”

  君如一答道。

  “哼!”

  那燕冰舞一聲冷哼。

  “如此,燕冰舞道友,請放我二人離去吧。”

  劍川尴尬盡去,一臉正色道。

  “哼,此一面之詞!”

  “燕冰舞,佛門亦是有人修組成,有人便有萬般心機,你怎知你那普世師叔便是高僧大德,心間毫無藏私呢?”

  “是,可是你又如何知道你那······你那······這個女修說得處處都是事實?”

  “這很容易理解,首先,我們乃是偶遇寺廟進去禮佛,不存在設計好了謀算。其次,區區我二人神通,除去秘寶,怕是連此寺院都出不去吧,如何設計了來此地自殺?最後,你家師叔寺院中怕是沒有什麼寶貝值得我二人大動幹戈吧。”

  劍川冷靜道。

  “這個?”

  燕冰舞猶豫了。

  “好了,你們的人來了,我們不能久留,這就去了,後會有期!”

  便是此時,那劍川忽然感知到數十和尚蜂湧了出了寺廟門戶想此地行過來,便斷然開言告辭。

  “這······劍川······你們······唉,罷了······”

  那燕冰舞亦是猶豫不決,略略一思量歎口氣,将那玉手輕輕兒擺一擺。

  “惡賊,不要走!”

  忽然一聲震耳欲聾吼聲傳來,劍川眉頭緊皺,随即開言道:

  “我們這便走了。”

  劍川踩了步步生蓮神通,一手提了君如一飛馳而去。

  “燕師妹,怎麼放了那兩個惡人?”

  一年輕和尚疾馳而來,見劍川二人足下聖蓮變換,飛馳逃走,邊是驚懼,邊大是憤慨道。

  “其手上有秘寶,我無能拿下。”

  燕冰舞冷淡道。

  “哼,大約是師妹塵緣未了吧?”

  那和尚盯視那燕冰舞兇前凸起吞口口水,而後說道。

  “哼,胡言亂語!”

  燕冰舞感知其邪惡目光,惱羞道。

  “師妹可知罪?”

  那青年和尚一步上前,冷喝一聲道。

  “哼!想要動手麼?你且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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