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術士”巴利召喚出一隻鑽地的大型蟲獸,毫不猶豫地逃走了。
根迪躍上蟲獸的額頭揮出短刀,星光閃過,迸飛了一大塊像盾牌那樣結實的鱗甲,可是沒能阻止它。
巴利留下的犬形蟲獸兇猛地撲向他,死了一隻又上一隻,不要命地拖住了根迪,讓大蟲獸有了充足的時間鑽出一條地道,消失在幽黑的地底。
幾乎血戰了半個鐘聲的時間,上百隻蟲獸才被一一幹掉。叢林裡再也沒有蟲獸竄出來了。班索累得仰面躺地,大口喘氣。再看根迪,殺了那麼多蟲獸都沒露出疲态,真不愧是戰師。
根迪不打算繼續掩飾他的身份,凝聚起一抹星光戰氣把佩刀上的污血給蒸發掉。把短刀插回腰間後,他走到班索身邊,彎腰伸手,微笑道:“你感覺還可以嗎?”
班索握住他的手,坐起身,回笑道:“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對付一隻蟲獸。”
“哈哈!我可不希望再見到那些東西。”
根迪的話音中流露出對自己實力的自信。班索總算明白為什麼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人能夠當上二副,原來他憑借的不隻是機靈。
随後,根迪斂起笑容,嚴肅地凝望着地道深處的黑暗。蟲獸的血漿彙聚成小小的溪流,汩汩地流入洞口。
班索試探地問:“要去追他嗎?”根迪搖搖頭,說太危險了。
說的也是,那個狡猾的家夥說不定挖好了陷阱,等着他們跳下去呢。地道那麼窄,對戰師而言是一種束縛,不利于施展力量。
“他不會再出來了。”根迪淡淡地說。過了一會兒,他補充道:“我失去他的行蹤了。”
原來他能感知弟弟在哪裡啊!這家夥,剛才一定是躲在一邊觀察他弟弟的表現吧!不然哪裡會出現得那麼巧合。難道他不怕弟弟提前把獵物殺了嗎?
班索對根迪把他當誘餌的行為很不滿,不過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就把怨氣洩掉了。
說起來,自己能活下來還真的多虧了他。要是讓“蟲術士”操縱着蟲獸向他進攻,哪怕他吃了獸晶變成了獸妖精,下場恐怕和那些化為幹屍的叢林獸沒兩樣。
把生命寄托在不可控的力量上實在是太不可靠了。他認同根迪對巴利說過的話,不屬于自己的力量,再強大也沒有用。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向根迪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你是怎麼成為戰師的?”這好比在問商人,那麼多木紋币是怎麼賺來的。
根迪無奈地看着班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想問的是,你是在哪裡學會使用武器。”
“我的家族每隔幾年就聘請厲害的傭兵做老師,教年輕的族人一些基礎的戰鬥技巧。”
班索點點頭。
有錢人一般都是用這樣的方法讓孩子成為合格的戰士,再讓他們通過嚴格的考核後晉升為硬木勇士,以後的人生一般會過得比較順利,無論是進一步修煉,還是加入一些勢力,都有了實力資本。而窮人的孩子基本上注定是農民、漁夫或獵人,想成為勇士或戰師,除了加入軍隊接受訓練之外,幾乎沒有其它途徑了。
“‘母蟲’是巴利抱着的那枚蟲獸卵嗎?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它究竟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它原本的樣子你是見過的,不是現在的樣子。我猜它準備成熟了。”
“你知道封印它的方法?”班索簡直有問不完的問題,因為他的疑惑太多了。
根迪不打算回答這樣的問題了,說:“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再問下去就觸及根迪的秘密了,班索順着問話來轉移話題:“船長派我們去尋找‘陸地之心’,我和他們走散了,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那回去吧。”
于是根迪帶班索返回營地。
(未寫完,先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