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薄晏卿:“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霜:“或許是昨天,或許是更早之前......”
薄晏卿:“是誰告訴你的嗎?”
秦霜:“怎麼,我們之間有什麼過去,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嗎?”
她眯了眯眼,觀察着男人臉上的反應:“宋南栀?”
薄晏卿唇縫更是僵冷了幾分:“為什麼要提到她的名字?”
秦霜:“呵,那麼緊張幹什麼。”
她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你剛剛問我,是誰告訴我的,我可以回答你,是我大哥告訴我的。”
薄晏卿薄唇緊抿:“我不信。”
他不相信,秦世霖會做這麼蠢的事。
最希望她把過去忘得幹幹淨淨的,就是她那四個哥哥。
他甯肯相信,這些事,是高啟尉告訴她的。
秦霜道:“你不是問我,那天為什麼我去了S市?老太太病危,大哥說要帶兩個孩子回去看看老太太,我想去,他不讓我去,我感覺,他似乎有什麼事藏着掖着不肯告訴我,我便跟着一起去了。沒想到,好巧不巧,在下榻的酒店,我遇到了你的前下屬。我用了一點點小手段,她便告訴了一些事。我便拿着這些事,去問了我大哥。”
薄晏卿:“所以......你知道了什麼?”
秦霜:“你猜猜我知道了什麼?”
薄晏卿緊緊扣住她的肩膀,眼神閃爍:“我不想和你打啞謎。”
如果,她知道了一些什麼,那她就沒什麼要問他的嗎?
她若是不問,他甚至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
秦霜道:“薄晏卿,不管我知道了什麼,我們離婚了,這總是事實,如今,你有了另外的家庭,而我,以後也會有我自己的家庭。既然離婚了,那麼我們更應該保持距離,接觸更該有分寸,否則......”
薄晏卿道:“誰告訴你,我有另外的家庭?”
秦霜:“你到底有沒有另外成家,我其實不太關心,因為,我早就對你沒有感情了......”
她一邊說,一邊本能地要掙脫他。
然而,男人卻不容許她的掙脫。
幾番拉扯。
她竟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薄晏卿俯首看着她,微微咬着牙根:“秦霜,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不信你不在乎,更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次在瑞典,她明明曾喊過他的名字。
這說明,她被封存在深層意識中的靈魂,至少還在乎他。
秦霜冷笑道:“薄晏......不,紀寒洲!你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就知道,你接近我,一定不懷好意!我們曾經那段婚姻,是你辜負我,如今,既已離婚,那就應該橋歸橋,路歸路!你還糾纏我不放幹嘛?”
薄晏卿:“是,曾經是我辜負過你,但......”
秦霜:“‘但’?”
薄晏卿道:“四年,我從未放下過你,也從未放棄過你。秦霜,有句話,可能一直沒有機會說,其實,我......”
秦霜本能地扭過臉,好像不是很願意聽。
薄晏卿壓抑痛苦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愛過你。”
秦霜聞言,感覺靈魂都震顫了一下,萬分驚訝地看向他。
男人的眼中,焦距微微閃爍着,眼底隐隐泛紅,像是隐忍着什麼情緒:“......真的......我知道,挽回你,很難,可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