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究了她一次。
她也不想再那麼用力地這麼恨一個人了。
隻是,就像老太太說的,希望他們放下怨怼,能夠過好各自的人生。
她真的能徹底放下嗎?
......
看守所。
宋南栀躺在通鋪上。
她的身邊兩側十分擁擠。
十幾個人擠着睡在一條通鋪上,羁押的犯人,有的呼噜打得震天響,有的睡着睡着突然開始磨牙嚯嚯。
總之,宋南栀睡得很不安生。
加上她的雙手長期被拷着,她的手腕,已經被磨出厚厚一層繭子。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門從外面被人打開。
兩個管教走了進來,将她的手铐解了下來。
“4908号!宋南栀!”
宋南栀立刻正襟危坐:“到!”
“出來!”
宋南栀立刻翻身下床,走出門外。
兩個管教為她戴上手铐和腳鐐,領着她朝着醫務室走去。
宋南栀心生狐疑,卻不敢問。
如今已經很晚了,早就過了探視時間,這個時間點,不可能有人來探視她。
而且,她看管教領的方向,似乎是往醫務室的方向。
嫌疑犯每個月都有一次例行體檢,不過大多數都安排在白天。
這麼晚了。
他們要帶她去哪裡。
直到——
管教将她領到醫務室門口,面無表情地對她道:“進去吧。”
宋南栀心生疑窦,但在這裡,她隻能服從管教,不管有任何疑問,都不能提。
她硬着頭皮推開門走了進去。
醫務室裡,站着兩個女醫生。
其中一個醫生見到宋南栀,隻公式化地說了幾句。
“核對一下身份,宋南栀,二十七歲。”
宋南栀微微蹙眉:“是。”
“把褲子脫下,在床上躺好。”
宋南栀望着兩個面容冷冰冰的醫生,尤其是兩個人夾帶審視和眼神,刺得她渾身不舒服。
她有些尴尬地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女醫生:“‘檢查身體’。”
宋南栀聽了,卻是莞爾失笑了:“檢查身體的話......需要脫褲子嗎?”
女醫生又補充了一句:“婦科檢查。”
宋南栀心中更覺得詫異了。
她不明白,為何深更半夜的,她被獨自一個人帶到醫務室,單獨接受婦科檢查?
她心中充滿警惕:“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你們,不像是單純的要給我做什麼所謂‘婦科檢查’吧!”
女醫生隻是催促了一句:“時間有限,請你不要再耽誤時間,趕緊躺下來吧。”
宋南栀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尴尬地褪去褲子,在床上躺了下來。
女醫生見她還穿着底褲,走過來,随手一把扯掉了。
宋南栀倍感羞辱,失聲驚呼了一聲,聲音都發顫了起來:“你們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