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秦琅來北境就曾經差點命喪于此,至今沒查出是何人害他。
她擔心那些世子黨在緊要關頭為了私心坑秦琅,将領們不知道沈若錦的真是身份,隻以為她是秦琅的隐衛。
将領們從未有過帶兵出去的時候,還有人在明面上盯着他們這種情況,對此十分憤怒,高聲反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将軍要是信不過我們,直接罷免我們便是,讓隐衛在邊上盯着算怎麼回事?”
“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
“有本事你們自己上!”
隐衛們早就得了主子的吩咐,要聽夫人調遣。
尤其是鐘黍,對這些将領的怨言充耳不聞,反正夫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沈若錦道:“讓隐衛随行,隻是為了護衛諸位将軍,戰場上刀劍無眼,多兩人護衛你們,有什麼不好?”
有将領憤憤道:“你說的好聽!”
沈若錦道:“隻要你們不做虧心事,讓隐衛同行又何妨?”
衆将領被她一句話問住了。
也有心裡完全沒鬼的将領表示可以接受,“反正我不做虧心事,有隐衛跟着也無妨,正如這位兄弟所說,多兩人保護我,這有什麼不好的?”
“眼下最要緊的是殺退北漠兵,要跟着我盡管跟!”
大半人都表示無所謂。
隐衛又不是皇帝派來的監軍,什麼都不懂還要指手畫腳。
無非是因為軍中還有些将領懷着私心,隐衛們為了主子的安全,防範于未然也是應該的。
秦祁把安撫好那幾個極力反對隐衛跟着的将領,将衆人按照原計劃派了出去。
最後主帳之中,隻剩下他和沈若錦兩個人。
沈若錦轉身正要掀簾而出。
“若錦。”秦祁忽然開口叫住了她。
沈若錦回頭道:“世子還有何事?”
“你不該來北境。”秦祁在看到沈若錦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開始,就想跟她說這句話。
沈若錦道:“不該來也已經來了。”
她何嘗不知,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溜出京城,跑到這千裡之外的北境來,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但秦琅在這裡。
她總是要來的。
“既然來了,你就要僞裝地好一點,藏好一些,你這樣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裡,調派隐衛......”秦祁簡直不知道說她什麼好,“這裡除了我,可能還有别人認識你。”
“那又如何?”沈若錦道:“隻要你不說,我不認,别人又能怎麼樣?”
秦祁頓了頓,“我自是不會說的。”
“那就行了。”
沈若錦并不擔心她的身份會暴露。
鎮北王府還有一個‘沈若錦’在,即便有人說在北境見到了她,隻要死不承認,到時候皇帝也拿她沒辦法。
更何況,她來北境之後一直做男裝打扮,裝成了秦琅的隐衛。
至今為止,也隻有秦祁一個人認出了她。
隻要封住秦祁的嘴,其他人,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