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也好。
少傷點心。
沈若錦思忖了片刻,正要開口。
“已經到了城門口,進城也不急在這一時。”秦琅看了沈若錦一眼,語氣慵懶道:“趕了這麼久的路,馬兒也累了,且歇一歇。”
蔣淮安耿直道:“馬起來不累。”
“我累。”秦琅笑道:“蔣兄,你也累了。”
“我......”蔣淮安正要回話,忽然意識到什麼,生硬地改口道:“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累。”
秦琅滿意地點點頭,擡手招來幾名隐衛,低聲囑咐了兩句。
隐衛立刻領命而去。
派人去辦事之後,秦琅又從腰間解下酒壺遞給沈若錦,“雪雖停了,但化雪比先前更冷,喝兩口酒,暖暖身子。”
“好。”
沈若錦接過酒壺,打開蓋子就灌了一大口。
蔣淮安聞見了酒香,也有點饞酒,摸了摸腰間已經幹癟的酒囊,想着秦琅先前已經分過他一袋酒。
這時候再要,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秦琅笑着讓人給蔣哥兒拿一份,剩下的給弟兄們分喝了,連馬車裡的公主都沒落下,也送了一壺。
秦小王爺再不差錢,趕路途中,帶身上的酒水也不多,分完之後,他自己就沒得喝了。
沈若錦又喝了兩口,将酒壺遞還給秦琅。
後者就着她喝過的酒壺,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沈若錦見狀,微微一愣。
什麼都沒說。
大丈夫自當不拘小節。
小夫妻,共飲一壺,也無不可。
一旁的蔣淮安幹了半酒囊,正笑着說:“好酒。”
一看到秦琅喝沈若錦喝過的酒,臉色有些泛紅,立馬就别過頭去。
喝酒就喝酒,怎麼還當着他們這些外人的面談情說愛?
欺負他沒有夫人嗎?
沈若錦喝完酒,低聲問秦琅:“歇夠了嗎?”
“沒夠。”秦琅不緊不慢地把酒壺挂在馬鞍上,“再等會兒。”
“等什麼?”
沈若錦方才看着秦琅吩咐隐衛去辦事,但是沒聽到他都吩咐了些什麼。
大概能猜到,秦小王爺是讓隐衛去找人出城來迎接公主了。
“等該來的人。”秦琅笑道:“官員權貴計較得失、權衡利弊,不來就不來。隻要把公主到了遇水城的消息放出去,自有人會來。”
沈若錦立刻就懂了秦琅的意思,“你是說......”
“遇水城中的大齊百姓!”蔣淮安回過頭來,很是佩服地看着秦琅道:“難怪你能做沈家姑爺,長得好看不說,還有錢,腦子也好使!”
遇水城裡很很多從西昌國逃回來的齊人,也有先前在西昌飽受戰火侵擾的那些人,百姓們不懂皇室在争什麼搶什麼。
但他們知道安平公主是為了讓他們過上太平日子,才去西昌和親,追逐富貴榮華的人往往忘恩負義,活在苦難的人卻總是把恩情記得最重。
“蔣兄誇獎得很是中肯,秦某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