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相信,公主要杖打她。
她張開嗓子就要哀嚎,翠榮看穿她的小心思,當即便讓婆子鉗制住她的手腳,在她嘴裡塞了一個布團。
“公主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來人将她拖下去,行刑。”
“嗚嗚......”周氏奮力掙紮,可惜她沒有那兩個婆子力氣大,她就這樣被拖到了外面。
沈聿臣想要阻攔,翠榮讓小厮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眼底滿是怒意,冷冷地看着翠榮:“你真是大膽,無論如何,我也是驸馬......你區區一個奴婢,怎能以下犯上?”
翠榮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她忍不住仰頭哈哈笑了起來:“哈哈,驸馬?”
“你算是哪門子的驸馬?不過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物。公主現在稀罕你,對你言聽計從了一些,你就别以為你能一飛沖天,要當我們的男主人了?”
沈聿臣的臉色鐵青。
他氣得幾乎快要吐血,欺人太甚。
他不會放了這個賤婢的。
下一刻,杖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周氏痛得嗷嗷大叫。
沈雲惜吓得哭了起來:“娘。”
“大哥,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他們打死娘嗎?”
沈聿臣攥着拳頭,他盯着翠榮的眼睛,一字一頓命令:“我命令你讓他們停手......”
翠榮輕蔑地看了眼他一眼,嗤笑一聲:“抱歉啊,我是在遵從公主的吩咐辦事而已......恐怕無法聽從驸馬的指令。”
她的姿态極為嚣張,那輕蔑的眼神,猶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戳入沈聿臣的心頭。
沈聿臣的眼底滿是陰鸷,他冷笑一聲,當即便轉身走出了院子,他俯身抱住了周氏,替她承擔杖刑。
“子代母過,打我吧。”
周氏淚流滿面,嗚咽痛哭。
太欺負了。
今日之仇,她記在了心裡,要是有機會她定然會将這個翠榮給碎屍萬段的。
行刑的小厮頓時停了動作,不敢杖打驸馬。
公主對驸馬的喜歡,他們是有耳聞的,萬一公主發怒,他們就全完了。
他們連忙去請示翠榮。
翠榮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凝着沈聿臣那一身虛僞的傲骨:“呵,既然他想代替那老太婆,那就代替吧。”
“繼續打......不必留情。”
啪啪啪的闆子,狠狠地砸在沈聿臣的身上。
沈聿臣咬牙,一聲不吭。
他的背上很快便氤氲出鮮紅的血來。
二十個闆子很快便打完了。
他踉跄着站起身來,拽掉了周氏嘴裡的布團,他顫巍巍地跪在院門口:“既然我們有罪,自該向公主親自謝罪才是。”
“公主若是不願意見我,那我就跪在這裡......永遠都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