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陽公主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便将怒意全數都發洩在了元嶺身上。
她廢了元嶺,讓人将元嶺送回了元家,甚至還堂而皇之地寫了一封信,留在了那處暗室之中。
暗衛說完,便将嘉陽公主留下的信,呈給了秦勉。
秦勉倒吸一口冷氣,他将信封拆開。
信的内容,大緻意思就是......顧若翾承認就是她廢了元嶺。倘若元家有什麼不滿,盡管向皇上喊冤,她那裡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些年元嶺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子,并且如何對她大不敬的。
她明晃晃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隻要元家敢将此事,戳到皇上面前,她就能借此徹底讓整個元家覆滅。
這封信的内容,可謂是嚣張至極。
由此可見,廢了元嶺,并不能解了嘉陽公主的心頭之恨。
秦勉看了,暗暗心驚。
他心裡有些惱火,當即便将信紙狠狠地扔到了元焘的臉上:“舅父,之前你們怎麼和我保證的,說是要看着元嶺,不讓他再肆意妄為。結果呢,這才消停多少天,距離他上次殘害人命不過是幾日而已。他這次直接得罪了嘉陽公主......”
“嘉陽公主是誰?那是太子的胞妹,皇後與皇上的嫡皇女。她身份比雲珠不知道尊貴多少,元嶺他是怎麼有膽子,膽敢得罪嘉陽公主的?”
“嘉陽公主那裡,捏了元嶺不少的把柄,隻要我們将此事鬧到陛下的面前,她肯定會一窩端,将元家全數給毀了......”
嘉陽公主這一次,可是徹底的捏住了他們的命門。
今日這個窩囊氣,元家不願意咽下去,也得咽。
元焘臉色蒼白一片,他看着信中的内容,以及專屬于公主的印章,他身子戰栗得厲害。
元夫人眼底滿是憤恨,她不甘心地低吼一聲:“難道,我們就隻能忍下這口窩囊氣?任由嘉陽公主欺淩到我們頭上嗎?”
秦勉眼底滿是黯淡:“不想忍,也得忍。現在正是宸王的關鍵時刻,我們不能在這時候掉鍊子,壞了大事。”
“元嶺他這次咎由自取,居然膽敢招惹嘉陽公主......
元夫人滿臉都是怒意,她咬牙切齒地哭道:“你們能忍下這口氣,我忍不了。你們可以為了家族利益,選擇犧牲掉嶺兒,可我卻不能。嶺兒是我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他被害得那樣慘,身為母親卻不能為他報仇,不能為他讨回一個公道......我就算是死了,也難以瞑目。”
啪......元焘眼底滿是怒意,想也沒想直接扇了元夫人一個耳光。
“你要想死,别連累我們元家其他人。”
“那是嘉陽公主,不是旁人。元嶺得罪了她......那是大不敬,足以能誅九族的大罪。你是瘋了嗎?居然還敢報仇,讨回公道?”
“元嶺落到這個地步,全都是你害的......從小到大,你對他百依百順,寵溺無比。他要什麼,你給什麼......他做了壞事,你就幫着遮掩,維護。不管他闖下多大的禍,你都極力替他遮掩。你一點點助長了他的膽子,讓他變得無法無天,視人命如草芥。”
“你讓他變得不知天高地厚,讓他以為即使他捅破了天,你都能幫他擺平,護他周全。所以他才有膽子,肆無忌憚地去得罪公主。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真正害了他的人,是你......是你一步步推着他,讓他走入了死路。”
元夫人猶如瘋了般,伸着尖銳的指甲,朝着元焘的臉龐撓了過去。
她一點也不認為,是她自己的錯。
她隻怪元焘沒用,隻管元家的這些人無能。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元焘,是你沒本事,不敢替嶺兒讨回公道。你休想将一切的錯處,都怪在我的身上......嶺兒是我一個人的兒子嗎?你就沒有任何的錯處?”
“平日裡,你有真的關心過他嗎?你有閑時間,都獻給了你的那些愛妾美人。兒子的風流成性,就是和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