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秦家住了五六天,沈聿臣都沒有半點接她回家的意思。到最後,她隻得灰溜溜地回了沈府。
周氏得意無比,開始讓秦詩柔孝敬自己。
茶要喝秦詩柔親自泡的,洗腳也要秦詩柔親自伺候。
她甚至還将洗腳水,故意潑到秦詩柔的臉上。
秦詩柔怒不可遏,險些還手。
可她想到沈聿臣如今的勢頭,生生将怒意給忍了下去。
周氏得意地笑着......想盡法子磋磨秦詩柔。
沈聿臣對于這一切,全都假裝不知......他任由周氏折磨秦詩柔。
他現在又物色了一個長相類似翾娘的女子。
他明目張膽地将其納為妾室,帶到了後院。
秦詩柔氣得,砸了屋内所有的東西。
周氏現在的日子,過得無比惬意。
有錢有勢有閑,心情要是不好了,還能折磨折磨秦詩柔......
她躺在床榻上,快活地哼起歌來。
漸漸地,她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為何,她在夢中夢見了翾娘。
翾娘哭着說自己死得冤。
周氏皺眉,她連忙破口大罵起來:“是你自己愚蠢,你怪得了誰?你活着都鬥不過我,死了居然還敢來找我?”
“滾,别來找我,要不然我非得讓你魂飛魄散不可......”
呵,突然一聲嗤笑,在她耳邊炸開。
周氏猛然驚醒。
她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張妖冶無比的面容,她眼底滿是驚愕,忍不住大叫起來:“啊,你是誰?”
慕今安擡手,捂住她的嘴巴,直接握着刀子,狠狠地紮入她的咽喉。
鮮血迸濺出來,濺落在他臉龐。
他猶如殺神臨世,在頃刻間就取了周氏的性命。
他殷紅的薄唇,在她耳畔低聲呢喃:“嘉陽公主派我來向你索命......”
周氏劇烈地掙紮,她嗚嗚地叫着,脖頸處的鮮血猶如泉湧,突突的往外冒。
她一雙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
漸漸地,她便沒有了掙紮的力氣。
慕今安拔出匕首,松開了周氏的嘴巴。
周氏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
脖頸間流淌出的血,快速地蔓延到整個床榻。
她的瞳孔渙散,直到斷氣這一刻,她都沒有再喊出一個字來。
慕今安扯着帷幔,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
而後,他将秦家的一塊令牌,丢在了周氏屍體的旁邊。
他身影如鬼魅,跳入了暗黑的夜裡。
沈聿臣正摟着新納的姬妾睡得香甜,突然一道凄厲的吼叫聲,從外面傳來。
他不由得微微蹙眉,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他沒好氣地沖着外面呵斥。
管家神色慘白地從外面沖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老夫人被殺了。”
“老夫人死了。”
沈聿臣眼底滿是驚懼,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管家。
而後,他連忙下了床榻,踉跄着腳步跑到了周氏所住的院子。
當他看見,滿是鮮血的床榻以及躺在血泊裡的周氏。
他的眼前一黑,大聲喊了一聲娘,便撲了過去。
他痛哭起來,哭到最後,他發現了周氏旁邊的一塊令牌。
他看着令牌上的秦字。
他緊緊地攥住了令牌,眼底湧動着無盡的恨意與陰鸷。
“秦......秦詩柔。是她殺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