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女子善妒,殊不知男子的嫉妒心并不比女子少。
南宮傑此時就恨不得南宮音能永遠消失。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強烈,南宮音低頭看了過來,目光精準地捕捉到南宮傑,她的嘴角嘲弄的往上一挑,露出輕蔑的笑。
南宮傑不知為何,仿佛觸電般猛然低下頭。
等他再擡起頭時,南宮音的視線早已從他身上挪開。
剛才那一眼也仿佛是神女對世人最後的垂憐。。
南宮傑羞惱的時候,白骨山已經完全成了另外一幅模樣。
猩紅的液體順着裂開的山縫緩緩流淌而下,形狀驚悚又恐怖。
虞昭看着,突然生出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仿佛似曾相識。
她雙目死死盯着白骨山。
想要找出熟悉的地方。
她的眼神逐漸渙散,眼前的白骨山在她的視線中竟然慢慢翻轉過來。
她悚然一驚。
倒扣過來的白骨山不就是一顆破碎的心髒。
那些裸露在外的骨白色山體恰似心髒表面,而那不斷滲出的猩紅液體,仿佛是這顆“心髒”正在淌出的鮮血。
她頓覺後背發涼,心底湧起無盡的寒意與恐懼。
這莫非是......
還不等虞昭想出一個所以然,新的變故出現了。
與血液極為相似的紅色液體引來了讓修士聞風喪膽的兇獸。
于是,大量修士在失去靈力之後,遭到兇獸突襲,眨眼便被掏了元嬰,留下一具腹有血窟窿的屍體。
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血腥味引來了更多兇獸。
人群轉眼便成為一座人間煉獄。
随便老祖驚得頭發絲兒都快豎起來了。
“虞昭!你快躲我身後來!”
他一邊說,一邊把虞昭往他圓滾滾的身體後面藏,恨不得把虞昭整個人都完全擋住。
虞昭感動不已,她沒有拒絕老祖的好意,但也沒有安心當一個廢物,用僅剩不多的靈力将所有陣盤都布在她和老祖的身邊。
雖然不知道能抵擋多久,但好歹能夠起到一個警示作用。
也不知是他們運氣好,還是兇獸懼怕他們周圍的陣盤,并沒有兇獸對他們出手。
随着一個又一個修士被掏空元嬰慘死,越來越多的鮮血順着土壤緩緩浸入大地。
從上空望去,大地已經被血色覆蓋,刺目的紅意充斥着每一個角落。
南宮音原本還不為所動。
可随着事情發展逐漸瘋狂後,她也開始坐立不安。
她甚至懷疑吉獸并非吉獸,而是給他們故意設下的陷阱,目的就是為了将他們一網打盡。
就在她眼神閃爍不定之時,下方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嚎叫聲。
她往下一看,眉心不由一皺。
隻見西門家那個屢次對她出言不遜的小子此時正雙目圓瞪,驚恐地盯着腹部的空洞。
而她周圍的南宮傑、北冥嫣、東方玥三人一臉慘白,神情倉皇地打量着四周,眼底滿是無助和絕望。
砰!
突然響起的清脆碰撞聲,吓得三人打了一個冷戰。
定睛一看,南宮傑身前不到一寸的地方正筆直地插着一把長劍,裸露在外的劍身微微顫抖,發出猶如樂聲的輕吟聲。
南宮傑不可置信地擡頭看着眼前的這把劍。
他認出來了。
這是南宮音的劍。
而剛才那聲碰撞聲明顯是劍與兇獸發出碰撞的聲音。
南宮音居然救了他!
南宮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