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虞昭他們初見時的模樣。
雷罰真的被信徒們的氣運擋下了!
這時,一道虛影緩緩從雕像上空飄了出來。
神女的元神看起來極為虛弱,仿佛随時都會消散。
她看向宮殿外的信徒們,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想來她也沒有料到那些修士居然真的肯舍棄氣運保護她。
她原本隻想在此地收集一段時間的氣運,便去往下一個地方。
可此刻她真正對這裡産生了歸屬感。
“四位,之前是我先對你們出手,如今我也遭受了雷罰,你們可否放我一條生路,我願立下道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用吞運術禍害他人。”
神女的神色間帶着幾分哀求。
她的肉身被毀,如今隻剩下元神,并無太大的自保之力,并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隻能寄居在雕像之中。
說完,她似乎害怕虞昭幾人不答應,又道:“我願意用玉杖以及我的花車、靈獸表示我的歉意。”
随便老祖搓了搓手,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手裡還有沒有多餘的玉核?”
神女苦笑,“那輛花車以及玉杖都是我母親贈予我的,除此之外,我身上再無值錢的東西。”
他們頓時明白為什麼神女的花車和宮殿會有如此大的差異。
“花車我們就不要了,不過那玉杖對我們有用,我們就帶走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一筆勾銷。”
“多謝四位道友。”
這一次能夠保下性命便是最大的幸事。
神女别無所求。
然而在看到虞昭即将離開時,她突然又叫住了她。
“虞昭。”
虞昭回頭看她。
“你是身具大氣運的天命者,你也是最有可能找到東來仙島的人。”
虞昭歪了歪頭,示意她接着說下去。
神女遲疑半晌,從雕像的内部取出一枚雕刻着一座雲霧缭繞仙島狀的玉牌,緩緩送到虞昭的面前。
“這是東來仙島的信物,你如果能夠進入東來仙島,能幫我帶一句話嗎?”
“你想給你的母親傳話?”
“是。”神女點頭,“我想請你幫我問她,是否還記得有一個叫明珠的女孩在等她。”
虞昭默了默,伸手取走玉牌,“敢問令堂尊姓大名?”
“她不肯告訴我,不過你見到她一定就能認出她。”
神女說着揭下了虛幻的面紗,露出一張如清水芙蓉般的出塵面容。
“我繼承了母親的容貌,你見到我便等同于見到她。”
虞昭深深地看她一眼,似乎要将她的樣貌刻進心裡。
“好,如果有機會能夠進入東來仙島,我會把話帶到。”
“多謝。”
神女朝着虞昭鄭重地行了一禮。
一直到四人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她還久久地凝望着他們遠去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将她驚醒。
她擡頭一看,原來是小河界的修士,正在為她修補破損的屋頂。
視線下移。
另外還有一部分人正在填補地面的深坑。
他們幹得熱火朝天,絲毫不覺得疲憊。
神女那顆漂浮不定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她想她也許不再需要去追尋母親的蹤迹,她已經找到了她想要終生守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