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後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正文卷 第242章  他的心有不甘

  出去果然很不容易。

  一群人絞盡腦汁,卻還是找不到出路。

  姜歲寒激動舉手:“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阿樓沒好氣:“放!”

  “這裡好像一座迷宮,既然怎麼也走不出去,不如咱們選定一個方向,然後請蕭家哥哥和沈将軍輪流使出霹靂掌,把那個方向的牆壁全部敲碎。如此一來,咱們不就能出去啦?”

  姜歲寒侃侃而談,神采非凡。

  他幼時看電視劇,總是不明白為什麼武林高手會被困在迷宮裡,隻要使出輕功飛上天,不就能找到出去的路啦?

  再不濟,一路打出去也是使得的啊!

  今日,終于叫他找到了實驗的機會!

  蕭弈和沈議絕看白癡般看他一眼。

  沈議絕道:“且不說牆壁堅硬如鐵,霹靂掌又是什麼東西?”

  姜歲寒鄙夷:“霹靂掌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自稱高手……”

  蕭弈和沈議絕同時沉默。

  霹靂掌他們确實不會,但他們能給姜歲寒一巴掌。

  繞了一大圈回到宮殿,南寶珠累得氣喘籲籲,難過地呈大字躺在純金地磚上:“咱們算是回不去了,可惜了外面的美食……扣肉炸蝦醬肘子,花糕羊湯童子雞,什錦火燒梅花包,芝麻棗泥燒裡脊……”

  她嘀咕着翻了個面兒,繼續打快闆似的念叨。

  “小堂姐呀……”

  南寶衣讪讪。

  蕭弈容止沉靜,細細打量過宮殿牆壁上的塗鴉,淡淡道:“既然尉遲卿歡能找到出去的辦法,咱們定然也能。”

  甯晚舟坐在南寶珠身邊,冷笑:“是啊,找了二十六年呢。二十六年之後,咱們老成什麼樣了,還出去做什麼?可恨我大仇未報……”

  他臉色清寒地盯了眼沈議潮,随即在南寶珠身邊躺了下去。

  南寶衣抱着小阿醜。

  小堂姐夫婦還真是婦唱夫随,一樣的暴躁脾氣。

  指望他倆想辦法,那是不可能了。

  她隻得望向寒煙涼。

  寒老闆倚坐在書案旁,正漫不經心地剔指甲:“這裡不必吃喝,也算是個好地方。隻可惜時間仍在流逝,如果這裡能永葆青春,我倒情願不出去了。”

  沈議絕坐在她對面,握住她的小手:“我陪你。”

  “你走開。”

  “曉曉……”

  南寶衣默默捂住小阿醜的眼睛。

  那兩人打情罵俏,委實不堪入目,對小孩子影響也不好。

  她又望向沈議潮。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場的人裡面,能夠研究奇門八卦的,似乎也隻有他一人。

  沈議潮獨自坐在角落,目光掠過沈議絕和寒煙涼,看不出眼中的情緒,很快,他垂下頭,翻開那本淡金色的《洛書》。

  研究了大半個月,其實也不是沒有研究出名堂。

  隻是……

  他捏緊了書頁,目光根本無法在縱橫交錯的圖案上聚焦。

  南寶衣湊到他跟前:“你可想出辦法了?”

  沈議潮回過神。

  少女的丹鳳眼亮晶晶的,清澈而坦蕩,哪怕經過這麼多年的歲月折磨,也依舊和在錦官城時毫無區别。

  他不願去看南寶衣的眼睛。

  他害怕那黑白分明的瞳孔裡,會倒映出一張倉皇醜陋的臉。

  他垂下眼睫:“暫時,還沒有……”

  南寶衣掃視過他的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他的指關節隐隐發白。

  她不動聲色地“哦”了聲,倒也沒有逼迫。

  沈議潮畢竟救了她的小阿醜,事到如今已有回頭的迹象,她更願意相信他有什麼難言之隐。

  地底的龍宮終日寂靜。

  得虧姜歲寒帶了一副牌,整日和謝阿樓、南寶珠夫婦鬥地主,鬥累了就睡覺,安安穩穩高枕無憂地等着其他人想出去的辦法。

  龍宮的穹頂上鑲嵌着無數明珠,寒煙涼時常坐在廊下,安靜地仰望那些星羅棋布的明珠。

  “怎麼還不睡?”

  沈議潮籠着寬袖,從殿中出來。

  寒煙涼沒回頭,語氣裡帶着玩笑意味:“雖然不懂五行陣法,但總覺這些星辰圖像是在暗示什麼,也許我瞧着瞧着,就能窺破天機呢?”

  沈議潮在她身邊坐了。

  他道:“你想出去?”

  寒煙涼輕笑:“不然,要困在這裡一輩子嗎?龍宮太寂寞了,我還是喜歡市井間的聲色犬馬。”

  沈議潮也跟着笑。

  笑罷,他道:“若是出去,你打算做什麼?如今天下安定,你是打算繼續當天樞的首領,還是回洛陽城,做殷家的大小姐?”

  “長安富貴。”寒煙涼沒有猶豫,“更何況熟識的人都在長安,我自然也是要留下的。在坊間重新開一座玉樓春,沒事兒和南家姐妹唠唠嗑兒,日子安穩順遂,也挺好的。”

  沈議潮偏頭看她。

  她眉眼帶笑,對那樣平靜的市井生活透着真實的向往。

  他知道,煙煙其實并不在乎高官厚祿,也不在乎榮華富貴。

  寒煙涼,始終就隻是戲樓裡,那個喜歡抽煙聽曲兒的市井姑娘。

  她被他深深傷害過,卻仍舊願意這樣發自内心地笑。

  這很好。

  靜默了很久,沈議潮終于問道:“可要嫁給我阿兄?”

  他以為他已經能看開。

  可是問出這句話時,聲線仍舊顫抖得厲害。

  往事種種,曆曆在目。

  錦官城時的一見鐘情和柔情蜜意,與别的女人成親以後那與日俱增的懊悔與不甘心,不惜傷害她和阿兄也要求得成全的卑鄙和無恥……

  以緻如今,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寒煙涼笑了。

  她彎着眉眼望向沈議潮:“我曾在你手上吃過虧,如今對沈家的郎君,再不敢抱有期望。”

  沈議潮生出愧疚,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是我,阿兄是阿兄。阿兄為人正直剛正,值得托付終身。如果将來哪天,你想嫁人了,希望你能首先考慮阿兄。”

  寒煙涼輕嗤:“你這語氣,怎麼好像交代後事似的?”

  她說完,百無聊賴地仰起頭,繼續觀察天穹。

  沈議潮緊了緊雙手,凝視着她妩媚的側顔,終是無言。

  次日。

  南寶珠醒來,掀開罩在臉上的手帕,惆怅地坐起身:“嬌嬌,我在這裡可無聊了,咱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呀?正所謂‘洞中一日,世上千年’,萬一咱們出去的時候,外面都是别的朝代了,那咱們可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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