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爵風就着吸管,一口氣喝掉大半杯水。
眼看着水杯見底,白芷把吸管從陸爵風嘴裡拽出來,“這種牛飲方式,喝了水也不會吸收,難道你想當大自然的搬運工?”
陸爵風無視她,翻個身,閉眼睡覺。
這是生氣了?
白芷還是頭一回看到他這副别扭的樣子。
她放下水杯,把夜明珠挪到地上當地燈,然後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腦袋剛沾上枕頭,陸爵風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幫我挪一下腿,有點麻。”
白芷确定他就是故意的,但是他是病人,她不能計較。
深吸一口氣,她認命地起床,給他挪動腿,又輕輕地敲打了兩下。
“嘶你要謀殺?”
“哪有,我在幫你按摩,防止你的腿抽筋。”
陸爵風忽然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格外晶亮,拉着白芷的手把她拽到床上,“睡覺。”
他的手橫在她的腰間,白芷感覺很不舒服。
她拿開他的手,準備翻身,稍稍一動,木床就發出令人尴尬的嘎吱聲。
“不準亂動。”
白芷深吸一口氣,睡這麼糟心的床,她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我也不想動,但是我總不能維持一個姿勢不動。”
白芷手肘撐着床,陸爵風的胳膊使勁兒,又把她壓回床上。
陸爵風忽然笑了,“你還想要什麼姿勢?”
他刻意壓低聲音,大提琴音在暗夜裡像是蠱惑人心的媚藥。
白芷紅着臉的,偏偏陸爵風刻意湊近。
她緊閉雙眼,裝死。
陸爵風不無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你還真不挑,一個姿勢也可以睡着!”
“……”白芷感覺自己要吐血。
陸爵風不噎死她不甘心是不?
白芷根本睡不着,但是她猜測陸爵風肯定難受。
她以前伺候過病人,無論是母親,還是外婆,她們住院之後都因為病痛,不由自主地發脾氣。
陸爵風身上本就有傷,現在腿又骨折。雖然上過藥,可是這裡沒有麻藥,他身上疼得難受,但又好面子,不能哼哼唧唧的喊疼,肯定要找别的方式發洩。
白芷秉着人道主義精神,盡量然他順着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芷漸漸有了睡意的時候,陸爵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想起,“你睡着沒有?”
白芷繼續裝死,并自我催眠,她已經睡着了!
木床發出尴尬的嘎吱聲,白芷支着耳朵,聽見陸爵風起身的動靜。
她立刻起床,“你要幹什麼?”
“睡不着,出去透透氣。”
他雙手撐着床,一條腿用力,不知道抻到哪裡的傷口,他表情冷凝,額頭開始冒汗。
白芷上下打量他一眼,都這樣了,還堅持要下床,該不會……
“陸爵風,你是不是要上廁所?”
他抿唇不語,黑亮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神色複雜。
白芷确定自己這回算是真相了!
“你等我一下。”
很快,白芷捧着來一截粗壯的樹幹。
她走近,陸爵風發現,樹幹中間掏空,剩下的部分剛好是一個木桶。
他淡定地看着白芷,耳朵上開始泛紅。
“你拿這個幹什麼?”
“你不是要上廁所,就在這個木桶裡解決。”
白芷主動來到陸爵風身邊扶着他的胳膊。
“我要出去。”
“你現在動一下,渾身都是冷汗,萬一你不小心把自己的腿徹底摔廢怎麼辦?”
陸爵風抿唇不語,盯着那個木桶,眼神裡深惡痛絕。
白芷打量着陸爵風的表情,一狠心,一咬牙,她在伺候病人,“那我幫你解開。”
“白芷!”他叫她的名字,帶着咬牙啟齒的意味。
“你不是要上廁所?”
白芷臉頰通紅,但是看到陸爵風眼睛冒火卻又無法發洩的樣子,她心裡暗笑,總算扳回一城。
随即,她的表情更加真誠,“你為了救我才會受傷,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再說,白天咱們不是約定好了,我不能言而無信。”
陸爵風眯着眼眸,打量面前這個笑的狐狸似的女人。怪不得她之前百依百順的,原來在這等着他呢!
木桶都準備好了!
那他就如她所願。
陸爵風不再反抗,而是任他給她解褲子。
白芷的心開始狂跳,雖然說照顧病人,可是陸爵風畢竟是成年男人,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扯下他的睡褲之後,手緩緩伸向他的四角内褲。
不得不說,中間包裹的那一團看起來很壯觀。
她絕對沒有亂看,隻是擔心自己不小心會碰到不該碰的。
淡定,淡定!
她的手抓住陸爵風的黑色内褲腰,緩緩向下拉,她别開視線,但是餘光卻能瞥見他白淨的肌膚上漸漸露出一些黑色的毛發。
意識到那是什麼,白芷的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開。
再往下一寸,就能看見陸爵風那裡的全貌。
她的心髒狂跳,手指也開始顫抖。
忽然,她的手腕一重,陸爵風抓住她,不讓她繼續亂動。
陸爵風擰眉看着白芷的動作。她還真想伺候到底?
一想到自己方便的時候,這個女人在旁邊觀摩,陸爵風覺得自己的水未必順利放出來。
他自己也有陰影!
本來想着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平時對他拒絕徹底的女人,到了關鍵時刻,百無禁忌。
“你出去,我自己來。”
陸爵風抓着白芷的手腕,把她的手從他半褪的内褲上拿開。
“你能站穩嗎?”
白芷狐疑地看着他,又好心地解釋一句,“我知道你自己能完成前面的放水過程,但是你們男的最後不是要抖三抖,你一條腿能完成嗎?”
陸爵風眯着眼,看白芷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怪物。
還抖三抖,這女的張口閉口都在說什麼?
白芷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可平時上廁所就是這樣的。”
陸爵風咬着牙,感覺額頭青筋直蹦。
如果他腿腳方面,有千萬種方式讓她閉嘴。
“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多罪惡似的。我隻是把你當病人,希望盡量讓你舒服一點。你要是這種态度,那我大可以先離開,到時候就留你自己在這裡,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白芷認真地看着陸爵風,本來是勸解,最後變成了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