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風似笑非笑,目光一片冷然,“夏雲笙,走了就别再回來。放手。”
“我不放,爵風,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夏雲笙凝視着陸爵風的目光,這道視線幾乎把她凍僵。
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曾經的陸爵風絕對不會對她露出這麼冷漠的神情。
如果按照二十幾年的淑女教養方式,她可能直接放開。
但時至今日,她和從前的夏雲笙不一樣了。
她抓住陸爵風的衣袖,手更加用力,“爵風,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我在國外這幾年,一直等待和你重逢,我以為你會理解我。”
“很抱歉,我沒有時間。”
陸爵風抓住夏雲笙的手腕,剛要松開。
夏雲笙已經先一步退開,“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是我不好,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你有事就先去忙吧,等你有時間了,我再去找你。”
她臉上強擠出一個微笑,溫柔的眉眼裡似乎有什麼在破碎。
目光觸及夏雲笙眉宇間的小紅點,陸爵風漸漸冷靜下來。
“好。”
夏雲笙像是收到大赦令,溫婉的眉眼中透出驚喜。
但陸爵風留給她的隻是一個背影。
看着陸爵風的背離,夏雲笙心底一片苦澀。
剛剛,她本以為他會留下來。
但是他同意她去見他,起碼他沒有把門路完全封死,她還有機會,不是嗎?
陸爵風剛出門,程延之迎上來,“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雲笙在裡面,你看見沒?”
“車鑰匙給我。”
“啊?”
程延之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拿出鑰匙。
陸爵風抓過鑰匙,直接離開。
“哎,什麼情況。”
“談崩了呗。”
陸景言靠在牆邊,無奈地攤了攤手。
程延之擰着眉,圓潤又白淨的娃娃臉皺成的包子,“這能怪陸總嗎?當初是誰不告而别……唔……”
陸景言伸手捂住程延之的嘴,“小點聲,夏雲笙還在裡面呢。陸爵風現在和白芷的關系,絕對不可能在一起了,他對夏雲笙肯定還有那麼點意思。你别提前站隊。”
程延之把滑下來的眼鏡推到鼻梁上,“也對。那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勸和不勸分。”
陸景言腳步一轉,推開包間的門。
夏雲笙坐在椅子上,背對着門口的方向,瘦弱的背影坐得很直,好像倔強一株的淩霄花。
她微微低着頭,聽到動靜,立刻起身微笑着。
看到是陸景言和程延之,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盡管她極力掩飾,但還是難掩失望。
陸景言和程延之對視一眼,率先說道:“别看了,爵風回去了。”
夏雲笙點頭,溫言細語裡盡是無奈,“我知道他怪我。”
“雲笙,你不聲不響的離開,又不聲不響的出現,爵風肯定有點接受不了。不過,這正說明他在乎你。給他點時間,明天你再找他,他肯定不會這個态度。”
程延之也跟着點頭,“對,爵風最近比較煩,心事重重的,他的事你多少聽說了吧?你也得理解他。”
“他和那位白小姐……”
夏雲笙欲言又止。
陸景言擺擺手,滿不在乎道:“你不用擔心白芷,她現在根本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