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爵風坐在辦公桌前翻看着文件,陸爵雲則搬了椅子安靜的坐在陸爵風對面,這種時候,他隻要聽大哥的安排就好。
“你去劇組接白芷他們回家。”陸爵風看了眼手表,擡頭對陸爵雲說道。他早上答應了下午要去劇組接白芷,隻是眼下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一時走不開。
“放心,包我身上。”陸爵雲心中了然,站起身喊了常勝朝劇組而去。
到了劇組,并不見白芷等人。陸爵雲問了導演,才知道她們已經提前收工。
難道他們先回去了?陸爵雲拿起手機,撥通白芷的電話:“小白,你們在哪?”
“我們在城中的火鍋城B2樓大魚海撈。”白芷的手機被何子晴搶了過去,“二少,你要來接我們嗎?”
“吃火鍋也不喊上我,你們太不夠意思了。”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嘈雜聲,想到白芷還有心情陪他們吃火鍋,陸爵雲放下心來,看來熱搜的事情并沒有影響到她。
“二少,趕緊來,給你留了倆竹荪蝦滑。”電話那頭,傳來孟長欣的聲音。
“行,等着。”陸爵雲挂了電話,讓常勝打轉方向盤,朝城中火鍋城駛去。
來到大魚海撈,爵雲象征性的吃了兩口她們“特意”留的竹荪蝦滑,帶着四個一身火鍋味的女人離開。
車上,無酒自醉的四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娛樂圈的各種話題。
陸爵雲坐在副駕駛上,聽着身後聲音,忍不住搖頭,女人可真能聊,就一會兒功夫,已經從香水到小鮮肉再從化妝品到美食,這跨越度也太……
正想着,一輛改裝過的面包車從側面猛沖了過來。
常勝見面包車發了瘋一樣朝他們沖過來,忙猛打方向盤想要避開,可面包車來勢太過兇猛,根本避無可避。
“嘭!”
面包車撞在黑色勞斯萊斯的右側,車内傳來女人們的尖叫聲,陸爵雲悶哼一聲,還未痊愈的右手傳來劇烈的疼痛。
而坐在最右邊的蘇米雪隻覺得頭部傳來一陣劇痛,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混了過去。
“米雪!!!”被吓得面色慘白的何子晴不顧自己被玻璃劃傷的手,緊緊抱住昏迷過去的蘇米雪,“米雪你不要吓我。”
“快,快壓住傷口。”看着頭部血流如注的蘇米雪,白芷深吸口氣,強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拿出手機撥通了120的電話。
孟長欣趕緊抽着紙,緊緊壓在蘇米雪的傷口上,還安慰着何子晴:“你不要急,米雪不會有事的,米雪她……”
“都怪我……”何子晴看着自己的白襯衫被蘇米雪的血染紅,心中自責又内疚,“如果不是我提議去吃火鍋,就不會發生意外……”
“子晴,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看我們大家都沒事,米雪她也不會有事的。”白芷将微微顫抖的手握成拳,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救護車怎麼還不來。”陸爵雲看着後排緊閉着雙眼的蘇米雪,心中莫名煩躁,他輕輕推開副駕駛的門,抱着受傷的右手下車,拿起手機繼續撥打急救電話。
救護車很快到來,将車内衆人送去醫院。
陸氏集團這邊,正在會議室開會的陸爵風接到常勝的電話,不等他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
“散會。”他陰沉的目光多了幾分冷意,會議室裡衆人面面相觑,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
江城醫院急診,白芷、孟長欣和何子晴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車内傷的最嚴重的是坐在右邊的陸爵雲和蘇米雪,陸爵雲的右手再次骨折,醫生給他加了雙層石膏後,繼續将他的右手五花大綁起來吊在脖子上垂在兇口。
而蘇米雪,頭部嚴重創傷,還在急救室裡。
陸爵風趕到醫院時,看到站在手術室門口的白芷,心中松了口氣,他快步走向白芷,撫摸着她額頭被紗布包起來的地方,“怎麼樣?”
“我沒事。”白芷看見陸爵風,緊繃的神經瞬間松了下來,眼眶微紅,“我就是擔心米雪她……”
想到等在家中的蘇子萱和蘇子茉,白芷心裡更加難過,如果躺在裡面的人是自己,小可小愛得有多害怕。
“不會有事的。”陸爵風将白芷輕輕攬進懷裡,聲音低沉。
一路上,他整顆心都懸在空中,就怕白芷會出事,還好,她安然無事的站在他面前。
手術室内,醫生很快走了出來。
“蘇小姐後腦勺縫了四針,其他地方的小傷口已經清理完畢,沒有什麼大礙,等醒過來就好了。”醫生說完,吩咐護士将蘇米雪送去VIP病房。
“她什麼時候會醒?”何子晴忍不住抓住醫生的手臂激動的問道,如果蘇米雪有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個,得看她自己。”面對這樣的問題,醫生的回答向來模棱兩可,腦部受傷,可大可小,也許半個小時,也許好幾天,他們可不敢随便承諾,否則到時候病人不醒來,家屬隻會更着急更擔心。
“嗚嗚嗚。什麼叫看自己啊,那會不會醒不過來。”何子晴看着躺在那毫無生氣的蘇米雪,忍不住哭出來。
孟長欣拍了拍何子晴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放心吧,肯定能醒過來的。”
骨科門診部,陸爵雲看着好不容易離開綁帶的手又被掉了起來,心中郁悶之極,感慨着上天對帥哥不公平從骨科處走出來,剛出來就看到昏迷不醒躺在推床上的蘇米雪。
他快步上前兩步,跟着護士走進病房,看着護士小心翼翼将蘇米雪從推床上移到病床上,陸爵雲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一絲心痛的感覺。
“她……沒事吧。”陸爵雲緊盯着蘇米雪蒼白的小臉,想起她杏眼倒豎瞪着自己的樣子,其實這個女人不裝母老虎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當然,裝母老虎的樣子,也不賴。
“醫生說,醒過來就沒事了。”何子晴抽抽搭搭的說道。
意思是,也有可能醒不過來?
陸爵雲甩了甩頭,不可能,母老虎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