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騙禁欲大佬後,她死遁了 第614章
她不害怕,很喜歡。
“連城。”他兇腔悶聲震震,像悲,又在笑,“新加坡總天晴。”
連城一陣漫長的沉默,“别犯傻了,新加坡在熱帶,天晴很正常。”
梁朝肅笑聲更大。
連城視線落在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薔薇上,“梁朝肅,我讀過百年孤獨,馬孔多在下雨,說這句話的人很孤獨。”
——奧雷裡亞若,馬孔多在下雨。
——别犯傻了,赫裡内勒多,八月下雨很正常。
因為不被理解,因為無從自白,因為無數次面對面,無比靠近,對方絲毫不懂。
梁朝肅凝望她,太陽剛下沉,光輝還是焦黃色,溫度高,其實不該出來,紅斑狼瘡不能日曬。
她有話說。
“我不喜歡下雨,我喜歡新加坡的晴天。”連城折斷那支花,遞給他,“我不喜歡強橫炙烤,但我喜歡熾熱澎湃的東西,我媽媽的電話,你聽到了?”
“嗯。”梁朝肅接過,他手上鮮紅,周圍也開滿鮮紅,灼白陽光灑下,他在中間,沉寂而灼目。
“我覺得你不會答應。”
梁朝肅湊近。
她沒躲,“對嗎?”
“看來我不是赫裡内勒多。”他撩開她披散肩上的長發,花枝的刺他剔光了,枝幹光滑别在連城耳後,“這一回,你想怎麼勸我?”
“勸不了。”連城仰視他,任由他擺弄頭發,“你想贖罪,想清清白白後,重新開始。我媽媽想恩仇相抵,用不追究,來斷絕你重新開始的理由。”
梁朝肅眼中沒有太多情緒,人逢大起大落,太多無可奈何,都會蛻變,他二十四那年,有一次,快三十這年,又一次。
連城也在變,“老實說,從歐洲後,我很内耗。不想撒謊,還在撒謊,認真對待感情,也開始輕率、輕浮、虛假,我更怕,我是在為你變化。”
梁朝肅遲疑了一下,明知她下文,依舊喜悅,“你能坦誠,我很高興。”
連城淡淡笑。
“你好像問過我,你輸得起,我能嗎?”她給答案,“往後還有半輩子,時間太長,不敢說其他。但我現在肯定,一碼歸一碼,重新做朋友,兄妹,什麼都好,唯獨情侶,沒有緣分。”
她不激烈,心平氣和豁達了,天然上翹的眼角弧度彎彎,一點不顯絕情。
就算絕情,他也無藥可醫。
“那你好好做手術,好好恢複療養。”梁朝肅收回手,在周圍花牆上挑挑揀揀。
他不知何時會的編法,一朵薔薇交織一朵薔薇,枝葉從花瓣裡間歇露出一片,從線到圈的閉環,正合她頭圍,不多,不少。
“熱烈,向上,開開心心過沒有我的日子。”他仿佛沉澱的平和,又仿佛還是那個樣子。
連城聽出他偏執,總歸破了防,“那種開始,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以後。”
梁朝肅俯首,連城繃不住,後退。
他沒吻的意向,清正沉靜。
手指凝滞在半空,徒勞伸向她鼻尖,花枝洇染叢生疤痕。
連城慚愧,“我臉上有東西?”
“有顆小痣。”他收手,就那樣立在原地看她,“......擦不掉。”
連城哭笑不得。“出生就有的同生痣,當然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