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看着面前的一幕,臉色冷靜,片刻後淡定地丢下一句:“你看錯了。”
說完,他伸手圈住小顔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平靜地對她道:“我送你回房間。”
小顔還在震驚中,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拖走了。
然後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裡,小顔感覺自己的酒已經被驚醒了十分之七!
“剛剛……我看到夜少……”
“你喝醉了。”蕭肅臉色冷冷地盯着她:“什麼也沒看到。”
“是,是嗎?”小顔眨巴着眼睛詢問,呆萌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可是她剛才明明真的看到……那個男人站起來了啊。
那是怎麼回事?夜,夜少不是殘廢嗎?怎麼……會站得起來?
“是。”蕭肅認真嚴肅地盯着她:“你現在需要睡一覺,明天起來一切就恢複正常了。”
“喔。”小顔乖巧地點頭,然後轉身朝自己床邊走,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直接往床上一躺,整個人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頭一歪,很快就睡了過去。
站在房間裡的蕭肅:“……”
小顔的呼吸很快變得均勻,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以後,蕭肅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出了房間,反手将房間的門給關上。
關上門的時候,他的臉色還很凝重。
之後他回到客廳,客廳那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已經坐回了輪上,懷裡抱着不斷扭動的沈翹,臉色陰冷地盯着他。
“她看到了?”
夜莫深的聲音冰冷,無情,如十二月的飛霜。
蕭肅點點頭,未了又搖搖頭,驚得是後背一陣冷汗直冒。
“夜少,她醉得不輕,估計明天起來就忘了。”
夜莫深不說話,屋子裡的氣氛冷得吓人。蕭肅猶豫着,最後還是開口替她求情:“她是二少奶奶的好朋友,如果夜少對她下手的話,那二少奶奶……估計不會同意吧?”
話音剛落,蕭肅便感覺到一道淩厲似刀的眼神朝自己飛了過來,他不敢擡頭對夜莫深的目光,隻能垂着眼簾,盡量伏低自己的肩膀。
“你是在替她求情嗎?蕭肅。”
蕭肅額頭也跟着冒出了冷汗,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顫抖:“沒,沒有!蕭肅隻是實話實說!”
“呵,好一個實話實說。”夜莫深冷笑出聲,“就憑她帶着這個女人喝成這個樣子,我就可以對她下手,不過……”
不過什麼?蕭肅很想知道夜莫深會怎麼處置,但又不敢多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久到蕭肅以為小顔這次會沒命的時候,他終于聽到了夜莫深的聲音。
“這次是例外,你留下來處理後面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蕭肅心中大驚,倏地擡起頭來,“夜少的意思是不再追究了?”
“不追究不代表你可以松懈。”
“是!”蕭肅立即點頭,說話都用了點力氣:“我會留下來收拾這裡,等她醒來的時候問清楚的,放心吧夜少,我知道該怎麼做。”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後,夜莫深便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而且懷裡的女人很不安份,她像是不舒服,一直在夜莫深的懷裡各種亂動彈,亂蹭,滿身的酒味和燒烤味各種沖激着他的味蕾。
如果不是不忍心,他估計早就把她給扔下去了。
“笨女人,你真的很不聽話。”夜莫深低頭,氣憤地在她紅潤的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呃……”醉酒中的沈翹疼得輕哼了一聲,潛意識地伸手朝他的手拍了過來,在拍到他的臉之前,夜莫深抓住了她白皙的手腕,扣緊然後拉下:“我先走了,你留下。”
“好的夜少。”
夜莫深帶着沈翹離開了,屋子裡漸漸安靜下來,周圍原本冰冷的溫度在夜莫深離開以後也慢慢變得了平常的溫度。
蕭肅是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天知道夜莫深不是真的殘廢這是隻有他和宋安知道的秘密,就連二少奶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且當初二少奶奶差點知道的時候,夜莫深一句那就親手了結她把蕭肅吓得不輕。
夜少對二少奶奶是什麼态度?在他蕭肅看來,夜少是對沈翹真的動心了,可是他卻還是可以輕易地說了一句親手了結她。
那小顔呢?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是不是會死得更快?
所以他真的是驚得一身冷汗,幸好……幸好最後夜少隻是讓他處理這件事情,而放過了小顔。
看來,夜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畢竟……他說的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到。
而這種改變,可能跟二少奶奶有關系……
想到這裡,蕭肅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然後轉身進了房間,他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毫無形象的小顔,無奈地搖了搖頭。
幸好是真的喝醉了,而且小顔也沒什麼腦子。
要是……沒喝醉,估計……
唉,蕭肅不敢想了。
而另一邊,夜莫深帶着沈翹從小顔家裡離開以後,便上了車。
今天晚上不是他和蕭肅來的,還有司機,司機幫忙打開車門,推着夜莫深的輪椅上了車以後再關上門。
“夜少,回夜家嗎?”司機不敢多看沈翹一眼,上車便恭敬地問了一句。
夜莫深一愣,本想帶着沈翹回夜家的。
可是……這個女人最近鬧騰得太厲害,呆在夜家的話他又沒有什麼時間去看好她……
略作思考之後,夜莫深抿着唇道:“去海江别墅。”
“是,夜少。”
車子在黑夜中即刻調頭,然後很快消失在樓下。
夜莫深低頭凝視着懷裡的沈翹,她現在比之前安靜點了,一雙秀氣的眉頭還是緊緊地皺着,嘴唇有一點蒼白,但卻很水潤。
海江别墅是夜莫深的私人産業,無人知曉的那一種,每年他母親生辰的忌日,他都會去那裡獨自住上兩到三天的時間,這會兒提前過去,司機也是挺詫異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夜少居然打算帶這個女人過去。
他這是何意?難道是已經打從心裡認定沈翹了?
想到這裡,司機微微有些心驚。
他也是跟着夜莫深很多年了,算是夜莫深的心腹之一,所以知道一些夜莫深的事情,但他從來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