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大哥哥當然不會不要小舞。”
林辰柔聲安慰,眼神中帶着一絲心疼。
自從那天,小舞過度使用紫光魔瞳之後,她便看不見了。
林辰本身也是個醫生,他嘗試着給小舞看病,然而卻是發現,小舞的眼睛明明沒問題,可就是看不見了。
他現在也是想不出頭緒,該如何把小舞治好。
對于小舞口中的壞人是誰,林辰心中有些好奇,不過也不打算細問,因為那很可能觸碰到一些小舞不願意說的事情。
“如果我永遠都是個小瞎子,大哥哥也永遠不會不要我嗎?”
小舞可憐兮兮的道,說話時,抓住林辰衣服的手,又多了幾分力氣,似乎怕林辰把她甩開。
林辰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如果小舞永遠都是個小瞎子,那大哥哥就照顧你一輩子好了。”
他說這話,并非是開玩笑。
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小舞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照顧我一輩子。”小舞臉微微一紅,小聲道,“大哥哥是要娶小舞當妻子嗎?”
“額……”
林辰一臉黑線,哭笑不得道,“照顧你一輩子不代表着就要娶你當我妻子,你是我的小妹妹,我當然要照顧你了。”
“我才不要當一輩子小妹妹呢。”小舞小聲嘟囔,聲音微不可聞,似乎對林辰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胡思亂想。好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林辰并沒有把小舞的話語當一回事,在他看來,小舞隻是年紀還小,此時又發生了意外,沒有安全感,所以想要依賴自己,她總有一天會長大,明白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卻沒有去想過,經曆與衆不同的人,是不能以平常人來對待的。
“我要你背我!”小舞有些撒嬌的道。
“好好,背你。”林辰捏了捏她小巧精緻的脖子。
小舞趴在林辰背上,感覺到他正背着自己朝外面走去,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不過此時心裡卻是沒有半點的驚慌和害怕。
她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人站在自己身前的。
‘我才不是胡思亂想呢!’小舞心裡嘀咕着。
兩人吃了些烤肉,小舞說身體都是汗有些不舒服,島上有個小湖,林辰便送她去洗澡。
“大哥哥,你要幫我脫衣服和洗澡嗎?”
林辰走動小湖前,将小舞放了下來,小舞笑嘻嘻道。
林辰老臉一紅,沒好氣道:“這種玩笑不許亂開,都是大姑娘了知不知道?大哥哥在外面守着,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喊我。”
不知為何,小舞越來越不喜歡他這種大哥哥教育小妹妹的語氣了,嬌哼了一聲:“那你可不要偷看哦。”
随即又吐了吐舌頭,“反正你偷看我也不知道,便宜你了!”
這弄得林辰又是一陣好笑,忍不住輕敲了下她的腦門,不過見她依舊活潑開朗,并沒有因為看不見就郁郁寡歡,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林辰在外面守着,背朝着湖泊方向,他自然不可能下作的去偷看,而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血靈珠。
“也不知道,這血靈珠能不能幫助我最終突破到通天境。”
此刻,林辰手中的血靈珠内部那鮮血般的液體,比起之前少了一大半。
這幾天借助血靈珠修煉,林辰也是明白了,實際上,這血靈珠和之前羅非給他的血煞晶,是同一類型的東西。
隻是,這血靈珠裡蘊含的血煞之氣和靈氣,是那血煞晶的百倍不止。
修煉效果和承受的痛楚,自然也是百倍不止。
不過那種痛楚,他還忍受得了。
這十來天,他施展《熔爐吞天術》,加上《聖魔吞天造化功》的吞噬特性,修煉速度,可以說是一日千裡,甚至于,他能感覺到,此時離着通天境初期,距離已經不是那麼遙遠了。
就是不知道,這血靈珠,是否能夠支撐到他突破。“隻要突破到了通天境,那麼我便能領悟法則,而且,也能解開眉心處鳳凰之炎的封印,到那時就算是遇到了趙家的人,也有些底氣了。也不知道小舞和拓跋家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系,她覺醒了紫光魔瞳
,拓跋家的人,一定會來找她的,如果她不願意回拓跋家,那麼誰也不能将她帶走!”
林辰心中自語着,腦海中思緒紛飛,來了軒轅大陸幾個月,如今的他,也終于接觸到了大陸最頂端的存在,然而,卻是站在對立面。
過了一會兒,小舞的聲音傳過來。
“大哥哥,人家洗好了哦!”
林辰回到了湖邊,小舞已經穿好了衣服,她年紀雖小,但面容嬌美,此時頭發還有些潮濕,如同清水芙蓉,帶着異樣誘惑。
林辰走過去,将她抱了起來,往山洞那邊走回去。
小舞摟着他的脖子,感覺心中無比的甯靜,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一輩子和林辰這麼過着這種安甯的日子。
她道:“大哥哥,我和你說下我的身世吧,你想聽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着一種和年紀不符合的成熟,很是平靜,不過這種平靜又像是裝出來的。
林辰身形頓了下,接着繼續往前走,道:“你想說我就聽,如果不想的話,那就不說了,反正有我在,誰也别想傷害你。”
“大哥哥最好了!”
小舞臉色笑靥如花,随即緩緩道:“我母親啊,她是個妓女,不過她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長得非常漂亮。大哥哥,你會因為我母親的身份,看不起我嗎?”
小舞母親的身份,确實有些出乎林辰的意料,他搖頭道:“當然不會。”“我母親對待别人都很溫柔的,不過她有些恨我,所有她的溫柔,很多時候都是給别人的。我以前也有些恨她,不過現在不恨了,她都已經死了,如果沒有我的話,她應該會活得更開心,也不會那麼早死了
呢。”
小舞繼續道:“我父親……”說到這兒,她語氣一頓,聲音雖然依舊平靜,不過卻帶上了一絲恨意,“不!他不是我父親,他是個畜牲而已。他是拓跋家的人,他強暴我了我母親,然後又騙她說會給她幸福,結果卻是沒幾天就跑得無影
無蹤。”
“後來,我母親懷孕了,那時發現得比較晚,她選擇把我生了下來。一個懷孕的女人,自然不可能被留在青樓裡,她被趕了出去,吃了很多的苦,最後終于把我生下來了。”“我5歲那年,她患了重病,快要活不下去了,于是她帶着我去找拓跋峻,可結果,拓跋峻讓人把我們打了出來,我還記得當時有個人一腳踹在我頭上,說:哪裡來的雜種!快給我滾,拓跋家不是你們這些賤東西能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