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了嗎!”汪天雲揮手又刺倒了兩個撲上來的士兵,同時手臂微微一垂,便有一隻飛刀從袖袍中的刀囊中滑落進手裡。
謝天宇身材矮小,而跟在他後面跑的牛天工身材則要高大的多,汪天雲瞳孔收縮,将牛天工的身體鎖在了瞳孔之中。
“中!”汪天雲手腕微微一抖,飛刀霎時射出,如同箭羽一樣呼嘯着從數人之間穿過最後“噗”的一聲紮在牛天工的後心上。
“啊......”牛天工一聲慘叫,身體向前方跌倒下去,謝天宇眼疾手快趕緊一把拉住。同時面色大變,趕緊問道:“賢侄你沒事吧?”
牛天工一張嘴吐出一口血來,他感受到生機正從體内快速的流逝,他一把抓住謝天宇的手叫道:“告訴......告訴我爹,替我......報仇......”
說罷身子一軟,滾落到底再無生氣。
“壞了!”本來以為是很輕松的事情結果演變成這樣,謝天宇回頭看了一眼被那些運糧護衛們殺得丢盔卸甲的士兵重重的一跺腳,随後也不停留發足狂奔。
後方的汪天雲又是一飛刀将一名逃進叢林之中的士兵射倒之後停下了腳步,伸手攔住身邊想要追趕過去的護衛,目光機警的在前方叢林和溝渠間掃了一眼,同時下令道:“不要追,趕緊通過此地。”
“是!”周圍的護衛也知道此時應該謹慎行事微妙,立刻都退回了馬車旁,手持武器的随着車隊快速前行。
一路急行到日已西沉的時候,衆人眼前這才出現了一座規模龐大的類似驿站一樣的地方。不過最高的那棟建築上方飄揚的“嘉禾糧倉”四個大字卻鮮明的标識這它的身份。
“最算到了。”汪天雲伸手拍了拍面前拉車的黃牛,今天為了擔心再出現意外,所以将原本一天半的路程硬生生壓縮到一天,可累壞了這些拉車的牛馬了。
“唉,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早。”出來迎接的管事也有些好奇,忙追問道。
“别說了,出了意外。”汪天雲搖了搖頭,詳細的将這件詭異的事情跟管事說了一遍,同時叮囑道:“等會你派人将此事進京告訴主公,此事處處透着蹊跷。”
“我們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偏偏到了皇都周遭橫生枝節,而且對方竟然還是官軍。”
......
而和嘉禾糧倉的驿館裡疑惑的讨論着今天中午發生的奇怪事情完全不同的牛貴社的軍營之中,謝天宇的哀嚎聲響徹整個軍營。
“老子把小兒子交給你就是讓你保護他的安危,現在他沒了你回來作甚!”牛貴社怒罵一句,同時提起鞭子又重重的在謝天宇伸手抽了一鞭子。
身上被折磨的沒一塊好肉的謝天宇慘叫着大喊道:“将軍,小将軍讓我回來告訴您要為他報仇......”
牛貴社像是被謝天宇刺激到了一樣,呆愣的站在原地。
“報仇,不錯是要報仇!”牛貴社咆哮了一聲,随後又是一鞭子抽在謝天宇的身上叫道:“你有什麼主意?”
“放火,他們既然這麼看重這批糧食一把火把他們糧倉給燒了,再把他們的人都給燒了以報小将軍的在天之靈。”謝天宇慘叫着說道。
他現在已經喪失了理智,隻想求得生路,要是不能想到讓牛貴社發洩怒氣的辦法,他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用鞭子活活抽死。
“不錯,放火把他們都燒了!”牛貴社扔下了鞭子,至于陳志安的命令他早就抛到腦後了。
“這件事交給你,你要是在辦砸了就不用回來見我了。”牛貴社目光如刀的看着謝天宇。
“是是,我一定會為小将軍報仇。”這種情況下謝天宇還能說什麼,隻能一個勁的的點頭稱是。
于是,當月亮升高的時候,一身傷痕的謝天宇在親兵的攙扶下,率領着一支人馬帶着各種引火之物,悄然的出營,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