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這一次,連趙飛揚都有一種被人戲谑地憤怒感,因為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才臉上那一抹猶豫貪婪的樣子,瞬間轉為譏諷。
很不屑地譏諷!
看着他動氣了,穆紫衣倒是冷笑起來,“我告訴你,别說你是王爺,就算你是當今的皇帝,今天也不會有這個面子。”
說着,他沖自己的坐騎瞟了一眼,“這是我們穆家的祖訓,當年發生過什麼你不必追問,理由也不要多想,總而言之就是兩個字,不行!”
“再兩個字,就是不送!”
話音落,穆紫衣就要上騎,卻不想羅通一直都在注意他,早早将其攔下,“你不答應。以為自己走得了嗎?要不然我倒是願意幫你把這東西給殺了!”
“你敢!”
一看羅通手往鹿脖子上掐,穆紫衣當時急了!
“你要傷了我的寶貝坐騎,今天我就是品這一死,也要和你們分個高低!這些年來我還從沒有真正憤怒過!”
“淡定。”
趙飛揚笑了,“他隻是威脅你而已,何必真的要發作出來?再說了,是你在取笑我,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
“......”
穆紫衣一下沒話說了,愣愣地看着他,直咽口水。
趙飛揚嘴角一挑,微微冷笑,也變了一番态度,“你知道自己的弱點是什麼嗎?”
“弱點?”
穆紫衣搖頭,“我沒有什麼弱點!”
“不,你的弱點就是太珍視這頭鹿了,從一開始你對它的關心就有點不正常,我是行伍之人,也打了很多的仗,在戰場上,每一個擁有坐騎的将士,都将坐騎當做是自己最珍貴的夥伴,可是道刀槍無眼,一仗下來連自己的生死都保證不了,又有誰能顧得上坐騎呢?”
“可是你的表現明顯是甯願自己和它同生共死,也不願意讓我們傷害他分毫!”
話音落,趙飛揚的天子劍已經出鞘,尚未動手,但是僅從當下的情勢看,如果這把劍真的行動起來,肯定會在電光火石間,斬掉鹿頭。
穆紫衣徹底蔫了,萎靡地看着他,苦笑中帶着憤怒,“我就說你們這些朝廷的人都不要臉!用一頭鹿來威脅我,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我也告訴你。雖然我不想讓這寶貝受傷,但是我穆家的祖訓,也不是可以違背的,你要真是把我逼急了,我甯願和它一同去死!”
“你可以不用死。”
眼見穆紫衣的情緒差不多了,趙飛揚換出一副笑臉來,“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事情還有解決。你說得對,祖訓的确不能違背。但可以換一個角度去看,我來求你幫忙,你不答應可以,但羅通的恩師與你祖上有緣,情誼頗深,那麼讓他來求你就等于是再續前緣,你不該唐突的不是?”
“你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