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骨笑了,“大人,這個故事裡面,您聽出些什麼了嗎?”
“你所指的,是那個被殺之人,還是那位近乎神仙一樣的前輩呢?”趙飛揚微微一笑,饒有意味的看着他。
皮包骨忙道:“大人真厲害,其實這個故事,是故意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那場血腥......”
說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個冷顫抖,繼續道:“當初建立魚口閘時,我還是個孩子,官府為了在這裡建閘,塑造漕運,不知道弄死了多少人,怪魚指地就是官府,老要飯,是我們大家期望可能存在那人,而殺人的就是爪牙,被殺者......被殺者......”
“被殺者是什麼?”
趙飛揚眼睛一瞪,嚴肅起來,從皮包骨的話語中,他已聽出濃重的弦外音,雖然一時還想不到他要表達什麼,可這其中定有緣故。
皮包骨被他問的一怔,不敢耽誤,忙道:“大人,被殺者,實際上就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我知道您是一個好官,所以小的才把這個故事告訴您,小的不知道這個故事到底代表什麼,可是我爹活着時候對我說,什麼時候小的能遇到您這樣的人,就可以把這個故事說出來,老爺子說,聽到這個故事的人會明白。”
趙飛揚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個故事他已銘記于心,這類傳說、偈語的東西,恐怕還要玉殛子幫自己解惑。
他在慶幸,自己将玉殛子挽留在身旁。
趙飛揚一行人進入魚口閘之後,派出了四隊金吾衛走訪,趙飛揚等人則在一個小山下面休息等待。
夜晚,月上中天。
鈴铛已經睡去,姜忘憂守在在營帳門外,一時一刻也不離開,她這個護衛作得很到位。
趙飛揚、林意深還有玉殛子三人,此刻正在中帳裡審閱金吾衛的一日所得。
别看這些人一個個五大三粗,辦起事來還真不錯,爽朗性格也讓他們更容易和百姓打成一片,雖然他們來到這裡時已入夜晚,但還拿回了許多他們想要的供述,四隊金吾衛一共拿到二十七份供述,當然這都是他們在走訪中詢問、套出來的内容。
“太好了,有了這些東西,案件可坐實了。”林意深很高興,做好最後一份記錄後,不覺一笑。
反觀趙飛揚,此刻卻面目冷峻,眼中兇光閃爍,魚口閘今年六月,的确一反常态沒有開閘洩洪,他已親眼見到閘口兩側水位的巨大懸殊,抵擋上水流的一側閘口,積水已臨近決口水位,所幸近日未有雨水,要不然一場大雨下來,隻怕趙飛揚他們都要親身經曆一番洪水沖擊。
全是混蛋!
趙飛揚深吸一口氣,壓下内心怒火,轉向林意深,“林兄,你把這些東西收好,以後打官司,這可是重要證據。”
“飛揚兄放心。”
林意深看出他不悅,收起笑容,忙帶着東西告辭了,他是借機将自己遁走。營帳之内,此刻就剩下趙飛揚和玉殛子兩個人,一直沒有開口的玉殛子,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