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熙不懂,趙飛揚便開始解釋。
“小小沙盤自然不行,你我可以各點一百兵丁,各自分配同樣的軍械、戰馬等,就在駐跸後山選一塊地方,依照今日天氣、風速、時辰等,來一場不見血的戰鬥。請全營武官做裁判,你若赢了,本督沒有資格提升你的軍職,但本督可以許諾讓你參知軍務,成為實際上的二把手,如何?”
聽他這麼一說,劉熙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行!”
“且慢。”
趙飛揚又道:“可是你要是輸了呢?”
“輸了?我怎麼會輸?大人所說不過就是将沙盤上的對抗落在實處而已,不是我劉熙誇口,整個内衛武官中,絕對沒有人能在在我手走過百步。”
“本督是問你,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劉熙越是這樣自信,趙飛揚就越開心,隻有這樣當他失敗的時候,衆人之心,才會懾服。
見趙飛揚追問,劉熙想都不想,直接道:“要是标下輸了,我願去做一個小卒,任憑大人差遣。”
“好!”
趙飛揚一聲哼,起身對羅通吩咐道:“傳令,着全營武将,後山集合,本督要和他賭鬥這一場。”
内衛駐跸,後山。
遵趙飛揚軍令,内衛凡為将者,合計二十二人,悉數彙聚後山之上。
還有兩百制式兵卒,演習專用染色軍械、戰馬、辎重等羅列一旁。
剛剛羅通已将兩人賭約公布于衆,此時此刻,一衆武官們正議論紛紛。
一年紀稍長者瞧着趙飛揚兩個,咋舌道:“我對這個劉熙倒是挺熟悉,這人沙盤上一把好手,我看這次趙大人是賭錯了。”
“我看也是。”
又一将軍道:“我和劉熙對手過,他以一比五的劣勢生生在六十五步就把我的兵馬全給吃了,打起仗來不知道他什麼德性,反正這沙盤,我看大人要赢他沒啥可能。”
剛說話的兩個都是内衛的老兵,清洗之後的幸存者,此刻在旁一個趙一凡委任的武将聞言不屑道:“扯淡,劉熙有那麼厲害嗎?老子原來在潞安軍中作得就是參議武将,這沙盤上那點事,沒有我不知道的。一比五算什麼,你們真沒見識。”
“别放屁。”
又一個幸存的武将站出來,叱言他道:“老子還是兵部戰術司出來的呢,還不是八十二步輸給了劉熙這小子,讓他生生把我衣服上的金豆子給摘下去了;咱們現在說的是趙大人和他,自己吵嘴算什麼。我覺的這一次,趙大人必輸無疑。”
“要不咱們也來打個賭吧。”還是剛剛的老軍,他提議道,“我賭趙大人五十步必輸,彩頭嘛,就用我這一個月關饷來做,如何?”
“好啊!”
軍營裡,好賭之人很多,他們平日沒什麼休閑的方式,無非賭博喝酒,出去嫖妓他們是不敢的。
老軍一招呼,所有人都來了興緻,有人說趙飛揚三十步必輸,有人說他有前番孤城之勝,賭他能堅持一百二十步的也有。
大家雜七雜八,反正都在賭趙飛揚必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