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聽着,我到底還是皇帝。所以最好是不要直接插手軍隊的事務,而且還要找替身,設傀儡什麼的太麻煩,也沒有帝王的風度。所以我想不如就直接找一個有能力,又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來負責天府,那麼第一人選,也是唯一的人選當然就是你了,還望兄長不要推脫!”
趙一凡話說完,已經把玺印親手捧到趙飛揚面前。
看着眼前那天皇玉雕篆的國之神器,趙飛揚猶豫了好半天這才接下,同時撩袍跪倒,“臣,謝陛下信任,必不辜負陛下期望!”
“好,兄長快起。”
接着,兩個人又談了談關于天府結構、組成的詳細情況後,趙飛揚這才離開皇宮,說真的,當他帶着玺印走出皇宮的時候,心裡仍然帶着幾分莫名的沖動。
要說他一點也不興奮,那絕對是假話,因為從自己接下這玺印的瞬間,就表示着在軍制變更之後,天下的全部兵馬大權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一想,現在自己是國尉,本來就控制着大梁所有兵馬,軍制改變後,國尉失去現有權限,但天府大将軍的稱号,有讓自己重新掌權,這樣的無縫銜接,不能說不讓人興奮。
但是在這樣的興奮當中,更多的還是一種稱重如山的責任。
所謂乾坤天地一肩挑,趙飛揚已經在權力的核心,越來越穩,當然這也代表着他實質性的危險越來越大。
因為天府是最新設立的,所以暫時還沒有衙門口,原本趙飛揚的意思是就先用國尉府換一個牌子對付一陣。
然而趙一凡卻不同意,他說天府代表着朝廷的一個态度,又是日後軍事最高權力府,所以不能如此草率,必須要開衙建府,而且要比現有天下所有的官署、衙門都要大,都要輝煌才行!
他這邊已經诏令工部,不惜預算進行建造,而在此之前,軍制變更又不能受到影響,所以隻能先利用國尉府辦公。
趙飛揚、程正允、林意深還有很多兵部、三法司的官員此刻就在國尉府中商量着關于軍制改變的細節。
他們已經讨論了一個上午,确沒有拿出一點實質性的建議。其中大家顧及最多的還是一旦天府設置後,軍制改變,那些在外武官們,會怎麼想!
“好了。”
聽着大家嗡嗡嗡如同蒼蠅一樣的讨論,趙飛揚終于受不了了,把茶盞往桌上一蹲,巨大的聲音頓時壓住了所有人。
“我看今天咱們就議論到這,大家還都有各自的公務要忙,今天先散了,明天早上咱們再來讨論,希望諸位今天回去之後,可以更加深入地思考一下問題,以及解決辦法。”
“是!”
衆人朝賀後,起身離去,唯有程正允在衆人散去後,還留在這裡。
“老師。”
再沒有外人,趙飛揚對他的稱呼也變了,親手送上一杯新茶,“看您留在這,應該是剛才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