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望去,隻見一襲白衣勝似雪。
伫立門前的人五官柔和,嘴邊挂着淺淺的笑,俨然謙謙君子之貌。
“明大師,我哥哥以前還提起過您呢,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些,一時沒反應過來吧。”
趙雪兒回過頭,巧笑嫣然道。
“理解。”
“明......”記憶在翻湧,趙飛揚确實是不知道這明大師是誰,但趙恪好像知道,不多時,他的腦子便冒出了一個與之相匹配的名字。
“明聆?”
聞言,明聆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看來趙會元想起在下了。”
趙飛揚笑得很場面,走上前道:“明大師的名氣如此之高,我又怎會想不起來。”
在趙恪的記憶中,這明聆是大梁随性派書法開創人之一,其書法風格變化莫測,據說是根據心情的不同,所寫出來的字也不同,以至于外人根本無法模仿其字體。
而本人也是極為随性,一般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喜好遊曆,但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陣轟動。
趙飛揚沒想到明聆現在居然在他家裡,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隻是不知明大師今日來,有何貴幹?”趙飛揚問道。
明聆依舊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在下隻是想看看,能作出絕世詩詞之人,究竟是何等風采。”
說這話時,明聆一直盯着趙飛揚,眼中卻毫不遮掩的露出了一抹失望,趙飛揚的樣子,與他想象中差太遠了。
趙飛揚自然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但也不甚在意,“我乃一介凡夫俗子,又有何風采而言,明大師如今也看過了,想必不會再有好奇了吧。”
趙飛揚說着,從他身邊走過,徑直進了大廳中。
明聆不由得回過頭,看着趙飛揚潇灑不羁身影,突然對自己剛剛的感覺有了一些動搖。
“這趙會元......似乎有些深藏不漏!”
心有所觸,明聆擡腳跟了上去,道:“趙會元誤會了,先前看過了趙會元所作詩詞,本以為是一位曆經滄桑之人,沒想到今日一見,卻發現,趙會元竟是如此青年才俊,在下很是佩服。”
趙飛揚身形一頓,明聆的話提醒他了。
之前他作的那些詩詞,可都是那些詩人畢生的嘔心瀝血之作,要不然也不會流傳千古,拿出來便一鳴驚人。
但自己現在的身體卻隻是二十歲的年輕人,有些詞句确實不是他能作得出來的......
要不是仗着這是架空的世界,他肯定不會如此大膽行事。
“拙劣之作,承蒙贊譽。”
想來想去,趙飛揚覺得還是先自貶的好,畢竟他還不知道這明聆今日突然造訪究竟是想做什麼,總不可能真的隻是來看看他,那也未免太閑了些。
經曆了之前陳淵和徐白秋這兩個人後,他對一個人的外表已經完全不相信了,尤其是像明聆這般,看起來越是正派的人,往往越是與之相反。
“趙會元過于自謙了,實不相瞞,在下今日來還有另外一件事。”
聽明聆如此說,趙飛揚挑了挑眉,他果然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