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舟先給陳欽發了個消息,讓他查查今天的事情。
然後才邁着長腿,往沙發那邊走過去。
感覺到有陰影籠zhao下來,沙發上神色恹恹的人,擡眸看了一眼,立馬坐了起來。
“小叔,你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時染勉強打起幾分精神。
她不是個容易受别人影響到人,隻是邬子明确實給她留下幾分陰影。
在那次聚會後,其實後來她還遇到過幾次邬子明。
那時候她為了方遲的事業焦頭爛額,而他本人也為了掙錢,什麼小角色都接,為了能留下些好印象,有時候還會幫着劇組幹些雜活。
時染很心疼他,所以後來邬子明主動找上自己這事,她并沒有說。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夜裡,她工作回去很晚,豪車停在樓下,邬子明靠在車上,半邊身子隐在暗影處。
看見她過來,居然還禮貌地掐滅了手裡的煙。
時染驟然想起,這人手觸碰到自己的不适感,讓她心底泛起惡心。
“時小姐,好久不見,最近過得還好嗎?”邬子明在時染要掉頭離開的那一刻,先開了口。
他看着腰肢柔軟的女人,眼底慢慢浮現出欲色。
時染不動聲色地把手摸進包裡,那裡面裝着一瓶防身噴霧。
“别這麼緊張。”
邬子明往前走了一步,暖黃色的路燈落在他身上,卻依然讓人覺得陰冷可怖。
“我隻是,實在對時小姐感興趣,想來你最近應該過得不太好,來給你送些幫助。”
“不需要。”時染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
他真當自己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窘境是誰造成的嗎?
邬子明不常遇到女人拒絕他,但大多都是欲拒還迎罷了。
面前的時染,他也歸為這一類。
沒人能拒絕他,拒絕邬家的錢财資源。
人都是有欲望的。
“我實在想不到方遲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若說長相,我似乎也不差他分毫,至于家世财權,他與我好像并沒有可比性。”
邬子明的語速不急不緩,若不仔細聽,甚至以為他真是個好脾氣的正人君子。
“兩個月,”他伸出手指,比了一下,“你跟我兩個月,我給你兩千萬,你那個小男友,順便我也可以用邬家的資源,把他捧起來,這樣來看,你們百利而無一害不是嗎?”
時染目光泛着涼意,比冷白的月光還要冰冷,讓初秋的深夜,泛起冬日的寒冷。
“收起你這些肮髒的手段,别說方遲是你朋友,就算你們隻是陌生人,你這樣挖人牆角,意圖強取豪奪的手段,也未免太髒了些!”
她冷着嗓音,盯着他的眸光銳利:“更何況你不怕,我将你今天說的這些話,爆出去嗎?到時候你和你們邬家......”
邬子明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笑着将她的話打斷:“你怎麼這麼天真?居然讓我覺得有些可愛。”
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居然妄想動邬家?
她怎麼那麼單純?
時染看着他滿是欲望的眼睛,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人卻好似沒察覺到她的排斥一般,目光更加luo露,邁着步子往她走來。
“我其實,也挺喜歡用點強,征服一個女人,遠比和一個倒貼/上來的,更有意思,不是嗎?”
“床上的烈女,唔,有意思。”他眼底的凝視,更加肆無忌憚。
時染聽着這話,心中警鈴大響。
此時夜間一點,路上沒什麼人,小區的人,更是喊不應。
她迅速掏出包裡的噴霧,同時轉身往身後跑去。
往前一點,前面路口有一家......
她還沒想完,肩膀忽然被人扣住,時染瞬間頭皮發麻,後背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