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抿唇,别說她并不想幫許昭,就算想也沒用。
小叔做的決定,沒誰能改變。
而且......
她想起昨晚陸遠舟那句沒頭沒尾的囑咐,應該就是在提醒自己。
這些事,讓她不要管。
許景明看着她微微沉默的樣子,再次開口:“時染,求你幫我一次,我保證,許昭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一次!”
“小叔想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的。”
見她搖頭,許景明立馬道:“别人或許不行,但你一定可以。”
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咄咄逼人。
時染擡眸看他,那個會躲着經紀人偷吃零食的大明星,如今神色憔悴,低着頭透出幾分卑微。
他身上的靈氣,因為多日的奔波,快要消磨殆盡。
許景明苦笑了下:“你不願意,我也不會怪你,畢竟你是受害者,這也是我姐她罪有應得。”
他微微颔首,準備離開。
“我可以幫你向小叔求一下情,但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而且許昭有些罪責是她必須要承擔的。”
時染趕在他告别前開口,嗓音平靜。
她并不想幫許昭,隻是不忍心看着,許景明這個朋友陷入困境。
他不該被人拖進,不屬于他的深淵。
許景明蓦然擡頭,眼中皆是感激之意。
他離開時,腳步明顯比來時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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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舟坐在辦公室,面容清冷,聽着下屬彙報工作。
等人都離開,陳欽上前:“陸總,明時娛樂那邊傳來消息,許景明今早急匆匆地去找了大小姐。”
坐着的男人,姿态優雅矜貴,一隻普通的筆被他把玩在手裡,便成了一件藝術品。
對于陳欽的話,并未表現出任何意外。
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見他不語,陳欽忍不住詢問:“那許家的事情,還繼續嗎?”
陸遠舟垂眸,漫不經心笑了下:“許氏收購計劃繼續,至于那人,先放一放。”
陳欽了然,目光在他深邃的眉眼處,停留了一瞬。
若是許昭罪名太多,刑罰勢必是要很重。
但若是大小姐心軟,來求了情陸總勢必是不忍心拒絕的。
既然如此,便先停一停,反正證據都在手裡,主動權在他們。
陸遠舟提前忙完手裡的事情,便直接回了松雲居。
走的時候,給陳欽提了句明天上午的會議,便自己開車回去了。
他手裡提着外套,一出陸氏大廈,便感覺到空氣中的涼意。
要入冬了。
馬上就要到了,和時染領證的時間。
回到松雲居,在院子裡看到客廳的燈亮着,他便知曉,時染已經回來。
聽見開門聲時,原本玩着遊戲的人,立馬放下手機,回眸看過來。
水晶燈的光亮落進她眸中,形成細碎的星光。
“小叔。”她粉唇微動,嗓音一如既往的溫軟清甜。
陸遠舟提着小蛋糕走來:“路過,給你帶了一份。”
時染愛甜食,但又吃不得太甜膩的,唯有這家的草莓蛋糕,更得她的心。
雖然偶爾草莓不應季,會有些酸牙。
她伸手接過,笑着道了謝,便開始拆盒子。
陸遠舟坐在旁邊,溫聲開口:“染染,你沒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
拆蛋糕的手,微微一頓,時染輕笑:“有啊,等段時間,公司要組織員工開運動會,江副總非要讓我報名參加,我就選了個最簡單羽毛球。”
“你知道,我一點不擅長運動,你有沒有空,給我當幾天陪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