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次接觸,她就已經發現,時染是個很公私分明的人,向來對事不對人,也不會牽連其他人。
“之前的事情,我也抱歉。”
時染側眸:“你說逼着我離婚,然後和陸遠舟聯姻的事情嗎?”
她笑了一聲:“這事你也道過歉了。”
“不過,我有個事情很好奇。”
明霏看着她,示意可以直接問。
“你現在還想聯姻嗎?”
時染問完,看她疑惑,又補了一句:“就現在,如果給你和陸遠舟聯姻的機會,你還想聯姻嗎?”
她看着面前的人,猶豫片刻,搖搖頭。
“聯姻解決不了我的困境。”
這話說完,時染又輕笑了一聲。
這次眼底也帶上幾分笑意。
“所以明小姐,該做什麼,你其實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脫離明家也好,掀翻明家也好,總歸都比現在好,不是嗎?”
時染目光又落回唱歌的人身上:“而且,陸遠舟不是說過會幫你嗎?他向來說話算數。”
明霏想起那晚陸遠舟讓陳欽給自己送的紙條。
上面隻有一句話。
明家,你可全部收入囊中。
明霏垂眸,片刻再擡眸,眼底帶着笑意。
“當導演有意思嗎?”
時染答:“有意思,你喜歡可以學一學。但你之後大概要很忙,感興趣可以去劇組找我看一看。”
明霏點點頭,若有所思:“那我們現在能算朋友了嗎?”
“不算。”
時染答的幹脆。
對于這個答案,明霏也沒有很意外。
台上唱歌的人是蔣顔,一曲結束,她對着時染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明霏就坐在下面,聽她們一起唱了一首歌。
等時染再往這邊看的時候,明霏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蔣顔坐的凳子高,胳膊搭在時染肩膀上。
“明霏跟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要跟我交朋友。”
蔣顔哼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确實,所以我沒答應。”
聽到這話,蔣顔笑出聲:“難得啊。”
“我又不是什麼聖母心,明霏一開始對我步步緊逼,我沒忘。”
時染說完,又補了一句:“而且我們也不是一路人,做不了朋友的。”
“她是哪路人?你是哪路?”蔣顔追問。
“你問題太多了。”
“那我們是一路人嗎?”
時染失笑:“我們是一路,那你和周文川是一路嗎?”
蔣顔立馬和她拉開距離:“好端端的,你替他幹什麼?”
“我倒是也沒想提他,還不是星喬最近問我。”
“她劇組拍戲不是挺忙?怎麼還有空操這心?我那幹弟弟還是不給力,多久了,也沒追上人,要不然小姑娘也沒空管他哥了。”蔣顔十分嫌棄。
看她對周文川這個話題逃避的樣子,時染也沒繼續追問,不過心裡大概有了幾分看法。
蔣顔怕她多問,轉移了話題:“陸淮和淩若蘭有沒有點什麼苗頭?”
“沒有,今天你不是見到他們了?你看那樣子,像是有想法嗎?”
“那你晚點去溫泉的時候,你讓他們去一個,”蔣顔想了下,“晚點我讓沈朔斷了淩若蘭房間的電,這樣她應該回去找陸淮。”
“她不應該去找前台嗎?”時染疑惑。
蔣顔:“......你怎麼一點不浪漫?”
“不是我浪漫不浪漫的問題,而是淩小姐看起來就是個很理智清醒的人。”
蔣顔輕輕“啧”了一聲:“這些理科生,真是絕了!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