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又抱歉笑笑,撓着頭走了。
今天是時染小姐的生日,她又有陸家護着,誰敢這麼放肆地對她惡作劇?
他往人群裡看看,也沒找到那個男人。
時染往另一邊走走,這邊沒什麼人,她聲音不大,喊了一聲:“方遲?”
前面簾子動了一下,男人從後面露出半邊身子,頭上的紗布已經被拆掉,額角的傷口還留着痂,但因為他本身長相出衆,這個疤痕也沒特别影響顔值。
“染染......我本來隻是想遠遠看看你,就好。”
他嗓音幹澀,像是很久沒喝水,看着她的目光滿是渴望。
“你願意來見我,是不是說明,我們之間其實還沒有完全結束,你對我是不是還有感情?”
方遲看着她的目光近乎渴求,眼底情緒閃爍,既想要聽到答案,又害怕聽到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願不願意......”
“我不願意。”時染打斷他的話,嗓音聽不出半分遲疑。
“方遲,我一直以為我說得夠明白了,你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我,我們的的确确已經結束了,再也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方遲眼底出現痛哭的情緒:“我知道方思思前幾天去找你了,我已經呵斥過她了,我保證她之後不會再給你惹任何麻煩。”
“還有我二嬸,我知道你也不喜歡她,她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聽完他的話,時染深吸一口氣:“我不願意再和你在一起,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是我們兩個不适合在一起,我也不/愛你了。”
方遲看着她,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一瞬間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他擡手按住心髒,試圖壓下心口的鈍痛。
他真的弄丢了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
時染後退一步,拉開兩人距離:“從今往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系,也不要再見了。”
她瞥了眼男人跛腳的模樣,他已經付出了背叛自己的代價。
從今往後,兩人互不虧欠。
看着她轉身要走,方遲不管不顧地沖過去,因為跛腳,他又太慌張,一下子撲到時染身上。
“你們在幹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質問,聲音不大不小,但也足夠距離不太遠的人聽到。
那些轉頭看過來時,都以為時染和方遲是抱在一起的。
她把人推開,回身看過來,神色平淡,看不出半分異常。
宴會上來的本都是北江名流,不少人心裡看不上時染的身份,但是礙于陸家,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些人此時看時染的目光,更加異常,眼底的不屑清晰可見。
“時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有個貴婦人看似關心,臉上卻挂着玩味的笑。
陸遠舟一過來,這貴婦人立馬換了一副神情:“這是哪裡跑來的野男人,竟然敢非禮時染小姐?你這浪蕩子,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一句看似關心,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不對的話。
什麼野男人,不就是在意有所指說時染有别的情郎嗎?
時染卻沒看她,而是看向了旁邊的許昭。
剛剛那一聲就是她喊的,才吸引過來所有人的目光。
她又把目光轉向方遲,眸底情緒微變。
到這個時候了,方遲還在算計自己?
方遲看出來她的意思,趕緊解釋:“染染,這事和我無關,你信我。”
自己的确是被這女人領進來的,可摔倒真的是個意外,他沒想再給時染惹麻煩的,隻想靠真心挽回她。
“你們什麼關系,叫的這麼親密?陸總未婚妻也是你一個瘸子能随便叫的?”那女人冷哼一聲,看着方遲滿是鄙夷。
他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人群中有人說了一聲:“這人好像是時染小姐的前男友啊?”
他又壓低聲音,但衆人又偏偏能聽到:“你們都分手了,怎麼還拉拉扯扯的?不會還藕斷絲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