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思看着周文川,滿臉譏諷:“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少男人了?你還護着她?自己都頭頂青青草原了,還在這兒不自知,我都覺得你可憐!”
周文川一身得體灰色西裝,平日溫和的神情被冷淡取代,看着氣勢有幾分逼人。
他比時染靠前半步站着,呈保護姿态。
“比起你,我還沒有那麼可憐,越是内心匮乏的人,嘴上叫嚣越是嚴重。”
他擡手推了下眼鏡,明明是和平日相差無幾的動作,今日卻一眼能感受到其中的嘲弄之意。
方思思一愣,反應過來他是在挖苦自己,氣地立馬跳腳。
“你算什麼東西!”
自己家裡生意是不行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怎麼也比他一個臭打工的要好!
“時染,你這同事倒是敢說大話,是一點不知道我們方家的實力是嗎?你現在去醫院看我哥,我就可以放過你這個同事,我這夠給你面子了。”方思思譏諷看向時染,帶着滿滿的威脅。
時染擡頭看了眼快出來的太陽,今天白起這麼早了。
她冷冷看向方思思:“你們方家的人腦子是不是都不靈光,所以才聽不懂别人說什麼,我最後一遍告訴你們,我和方遲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是死是活都給我沒有任何關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敢詛咒我哥死,你......”
方思思又要動手,時染轉頭喊了一聲:“保安大哥,這人鬧/事,不讓我們出酒店。”
那邊一直在觀望的兩個保安,聽到這話,立馬拿着東西就過來攔人了。
“這位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們酒店正常營業。”
“請您退後,不要影響客人進出。”
方思思被兩人連推帶擋,不斷後退。
“你們讓開,别碰我,不然我報警說你們惡意傷害!”
她大聲叫嚷着,但是保安根本不聽。
“時染!時染,你敢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你這個賤/人!遇上你,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她罵得難聽,時染也隻是淡淡掃了一眼,拉着周文川離開。
等走遠了,她才開口:“你是來看星喬的嗎?”
他頓了一下:“主要是來找你,順便看看她。”
“嗯?找我?”她想了下,又問,“是來問劇組進展的嗎?”
“不是。”
周文川停下步子,視線落在她身上,目光看起來幽遠深長,帶着些淡淡的憂郁。
時染看清楚他眼底的情緒,一下子有些沉默,她指尖勾了下衣角,想着該怎麼轉移接下來的話題。
但面前男人隻是問:“你和陸總打算假戲真做嗎?”
她指尖動了動,對于周文川猜出來真相這事,時染并沒有很意外。
這個男人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聰明,說實在,周明把他教的很好,是真心拿他當自己的孩子在教養的。
“能幫我保守秘密嗎?”時染也不打算給他繞彎子。
“這件事目前比較複雜,我并沒有想到很好的解決辦法,”她抿了下唇,“下周五,家裡為我舉辦了生日宴會,到時候你和星喬一起過來吧。”
周文川其實很想問,那陸家會不會借着這個宴會,公布你和陸總的婚事。
可他又很清楚,自己沒有任何問話的資格。
他點點頭,還是沒勇氣問出來,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能不能選自己?
周氏一樣可以給她最好的庇護。
周文川垂眸,跟着時染去了劇組。
等周星喬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哥哥像是個自閉症兒童似的,一人坐在不顯眼的角落,眼睛也沒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