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眉眼淡淡,許景明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剛想勸說一句,被蔣顔喊了一聲:“說什麼悄悄話呢,來,一塊玩遊戲。”
“你也是,經紀人又不是染染,天天和人他們組小隊,不怕你經紀人吃醋?”
許景明抓了抓頭發:“她哪有空管我。”
注意力被轉移他也就沒再繼續說和陸遠舟有關的事情。
酒過三巡,衆人都有了醉意,就連秦明宇,意識都有些混沌。
眼看着人開始一個一個趴下,時染開始打電話搖人。
許景明和秦明宇被陳年帶走,宋時序來接了周星喬,林牧還算清醒,找了代駕。
他站在風口,看着宋時序的車離開,整個人都有些洩氣。
時染有些心疼,但林牧擺擺手,什麼也沒說,上車離開。
最後隻剩下蔣顔,時染想了想,電話打給了周文川。
他扔下手裡的工作,就趕了過來。
蔣顔歪頭看他,扯了扯他的臉:“長的不錯,看起來有些眼熟。”
周文川彎腰把她抱起來,時染看着他,忽然開口:“你要對她好一點。”
他頓了一下,微微颔首,帶着幾分鄭重。
把人都安頓好,時染才往外走。
陸遠舟原本在的包間已經散場,被打掃得幹幹淨淨。
外面有風,她攏了攏外套,一出門就看到不遠處站在車邊的男人。
身形挺拔,寬肩窄腰,頭發被風吹亂幾分,卻不影響他宛若山間碎玉積石的遺世獨立感。
陸遠舟擡眸看她,随後快步過來。
兩人面對面站着,時染沒有說話。
他把手裡的蛋糕盒子遞過來,眉眼溫柔似水:“很晚了,回家吃幾口解解饞就行。”
時染垂眸看了下,是她愛吃的那家。
離這邊很遠。
他跑去那邊買了又回來,一直在這兒等着嗎?
東西不貴重,她卻有幾分被重視的感覺。
時染長睫動了下,伸手接過:“多謝,我先回去了。”
她要走,但還是說了一句:“你也快回去吧。”
陸遠舟退回一步,為她讓開路。
時染往前走,即便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身後那道溫柔熾熱的目光。
她蜷了蜷手指,快速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啟動離開。
陸遠舟看着人離開,才慢慢擡腳往車上走。
隻是上了車,他卻沒走。
而是坐在上面發呆。
身邊的位置是空蕩的,心裡也是空蕩蕩的。
不過沒事,本來人就是信任崩塌容易,但信任很難。
第二天,陸遠舟起了很早做早餐,順便又做了一份曲奇餅幹。
他已經知道,時染是為他學做的餅幹。
但當時,他一塊沒吃。
一想到這些,他一顆心像泡在水裡,沉悶潮濕。
時染下樓,看到餐桌上幾樣早點,便問了一句。
“陸遠舟來了嗎?”
阿姨點頭,但她心裡卻很好奇,她也沒說東西是先生做的,夫人是怎麼看出來了。
時染咬了一口甜餅,垂着眸子,沒再說什麼。
因為陸遠舟為她做過很多次,他做的東西很有個人特色,她都記得。
想了想,阿姨還是說了一句。
“先生應該是知道你今天要去醫院産檢,專門來陪你的。”
時染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想了想才問:“他在門外?”